第三百五十二章 尼斐塞特的执念

虽然托里姆预先做了很多准备，但诺甘农圆盘上留下的记录都是很早之前的了，雷神入侵后奥丹姆发生了不少变化，如今奥丹姆的情况还是听当地人亲自讲述比较直观。

“莱登大人离开后，奥丹姆一直保持着和平发展的趋势。”

“在血肉诅咒的影响下，托维尔人的黑曜石身躯逐渐退化，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血肉化的托维尔人因为居住的地域和使命不同，逐渐分为拉穆卡恒、尼斐塞特和奥西斯三大部族。”

“和平发展的时间一直持续到一万两千多年前，一个名为雷神的狂妄魔古皇帝入侵。”

“他自称击败了莱登大人，并且篡夺了他的力量，他本人确实强大到无人能敌，他的军队也所向披靡。”

这段历史安德里亚早就有所了解，但托里姆还是第一次听闻。

听到莱登被魔古族篡夺了力量，他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惊人的威势笼罩在这间会客厅中。

考辛斯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安德里亚拍了拍变成凡人大小的托里姆手臂，示意他克制一点。

“考辛斯宰相，请继续说。”

“好的。”

考辛斯定了定神“雷神要求托维尔交出世代守护的起源熔炉，并且宣布将奥丹姆纳入他的帝国版图内，我们的先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叛徒的要求。”

“雷神从潘达利亚带来了大量的魔古军队，我们的先祖抵挡不住他们凶猛的攻势，只能退守奥丹姆南部的起源大厅，启动起源熔炉消灭了雷神和他的军队。”

考辛斯叹了口气道“从那以后，原本如人间胜地的奥丹姆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大沙漠，就连生存都变得十分困难。”

“万幸天无绝人之路，维兰纳尔河为我们保留了最后的生机，这片绿洲就是托维尔的生命之源。”

“我们的首都托维尔城就坐落于维兰纳尔河汇入大海的尽头，那是一座修建于水上绿洲的繁华城市。”

考辛斯恭敬的向托里姆请示道“尊敬的风暴守护者，是否需要将您来自的消息通知托维尔城三大部族的国王，我相信国王们都会对您的到来而欢欣鼓舞。”

安德里亚和托里姆如今所在的这个小镇是拉穆卡恒的领地，三大部族的国王齐聚托维尔城执政，分别将自己的重臣留在领地内管理。

安德里亚对托维尔奇特的政体颇为好奇，有国王也有宰相，但听起来又像是三族议会制，不知道是不是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执政理念。

……

为了控制维兰纳尔河泛滥可能造成的水患，托维尔人在拉穆卡恒南方的湖泊附近修建了一座大坝阻断水流。

而考辛斯宰相所说的托维尔城就位于水坝下游的终点，一座风景秀丽的水上都市。

当托里姆和安德里亚骑乘维兰娜斯到达托维尔城外时，泾渭分明的三大部族都已经来到城外迎接。

安德里亚在维兰娜斯背上皱起了眉头‘看这个站位……似乎三个部族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啊。’

官面上的应酬由托里姆这名守护者来负责，虽然心中十分不喜这种废话连篇的交流方式，但托里姆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慢慢引导这些国王说出奥丹姆的现状。

安德里亚利用暗影之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站在一边旁听，在三人七嘴八舌的说明中，他大概了解了如今奥丹姆的情况。

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三大托维尔部族的关系不好，准确来说，是尼斐塞特与拉穆卡恒和奥西斯关系不好。

不过他们的分歧无关私怨，纯粹是因为理念不合。

多年过去，拉穆卡恒和奥西斯已经接受了他们遭受血肉诅咒退化的现实，以全新的身份继续执行莱登留给他们的任务——看守奥丹姆和起源熔炉。

而尼斐塞特却对此有异议。

他们对莱登和守护者的忠诚从未褪色，但尼斐塞特认为仅靠凡人的血肉之躯很难达成莱登赋予他们的职责，一直在想办法尝试重新恢复托维尔人的黑曜石身体。

连阿扎达斯等守护者都无法逆转的血肉诅咒，光靠尼斐塞特的研究自然不可能达成。

逐渐走向偏激的尼斐塞特开始尝试一些危险的黑暗仪式，拉穆卡恒和奥西斯多次劝说无果，双方之间的理念分歧越来越无法调和。

近百年来，尼斐塞特开始将主意打到起源熔炉上面，他们认为依靠这个能够生产出泰坦造物的强大引擎应该能解决他们的血肉诅咒。

从某种角度来说，尼斐塞特猜对了。

利用起源熔炉预设的程序，在材料充足的情况下，确实可以重新产出原始托维尔人。

但这种做法依旧不能达成他们的预定目标，无法将已经血肉化的托维尔人变回原始形态。

亲眼见证了冰霜维库人的退化，托里姆对上古之神散布到艾泽拉斯的血肉诅咒有了直观的认识。

不过他认为这其实并不完全是坏事。

原始泰坦造物们高高在上，由于永恒寿命的原因，通常都拥有较为严重的拖延症，紧迫性不足。

而凡人不同。

因为寿命有极限，他们会在有限的生命之中拼尽全力追逐更高的成就。

虽然不是每一名凡人都有这样的进取心，但所谓的英雄正是要做出别人无法做到的伟业才能受到万人称颂。

托里姆居住在风暴圣殿时，他手下的冰霜维库人虽然作战勇猛，但却因为缺乏目标而过得浑浑噩噩。

搬迁到提瑞斯法林地后，以布伦希尔德为首的冰霜维库人全部退化为人类，但托里姆却从这些新生的人类身上感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活力和进取心。

“你们的诉求我大概了解了。”

托里姆听完三大部族的描述后，语重心长的对尼斐塞特的基利安国王说道“关于血肉诅咒，就连米米尔隆和阿扎达斯这些守护者也没有研究出所谓的解药。”

“基利安，我希望你们也能正视这个事实，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逆转，不如尝试着从全新的角度看待不一样的人生。”

“我相信，尼斐塞特也能与拉穆卡恒和奥西斯一样，在短暂的凡人生命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追求。”

“至于你们担心的守护起源熔炉的使命，有我和阿扎达斯在呢。”

鼓励的拍了拍表情依然十分纠结的基利安，托里姆笑着安慰道“泰坦造物的石头身躯确实在战斗上有不少优势，但我不认为凡人的血肉身躯就一无是处。”

“奥丹姆已经对外开放，我建议你们走出这个封闭的地区，去外面看看世界，或许如今逐渐属于凡人的艾泽拉斯会让你们有不一样的感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