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出关
又是七天。
艳阳高照,天高气爽。
“若得我命皆由我,始能火里种金莲。”
李知鱼深吸一口气,喷射而出,白虹一闪即逝,长达一丈,如道家之飞剑。
一气在脏腑,喷吐落人头。
凝气成剑,是炼气之士修炼到气如九曲珠,行走五脏,奔腾雷鸣才有的现象,如此就表明,武道气功已经登峰造极,在世俗之中显出奇迹。
而且,这些天的修炼,李知鱼已经看透了自己。
意如天刀,能断流水。
高手求道,意如金刚,能断一切,却无法斩断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只有求道之心,如天刀莫测,才可断流水。
李知鱼一掠而出,望见这天气,心情为之一畅,长啸一声,山谷皆响。
一口浊气吐出,李知鱼浑身轻松,只觉自身武学又进步一层,辟谷的时间,亦延长至十天。
这七天时间,他总算是将《天皇炼窍术》初成,开通了一个神窍——精气窍!
李知鱼在这个窍穴之内,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已感受到了肉窍与真气的显著提升。
练武不明窍,终究不能肉身宗师,也不能洞悉肉身之奥妙,人之一身穴窍,如上天繁星,天地众神居住其中,若有人能明窍修炼至与上天星辰呼应的地步,则举手投足,威力无穷,擒龙掷象。
《天皇炼窍术》修炼窍穴,就是开天之门,打开众神之枷锁,释放众神之力。
“上古的天皇,果然厉害,竟然创造出来了这样一门武学,一旦练到圆满之境,身躯恐怕已经堪比仙魔!”
李知鱼练成了这门武学,才真正知道此门武学的厉害。
亦不难想象,那奇功绝艺榜上的武学绝非泛泛之辈,每一门都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惜,这仅是《天皇经》中的一篇法门,也不知真正的天皇经,又有何种力量?”
李知鱼望见那清澈的潭水,张口一吸,一道水线射入嘴中。
入口甘甜,直入肺腑。
手掌一番,两本秘笈浮现在了掌心。
“小无相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乃至天蚕神功,我却还需要再开四窍!”
李知鱼盘坐下来,天皇炼窍术运转之间,身躯上鼓起四个小包,一起一伏,宛如心脏跳动,轰然有声。
仅四天时间,四个神窍便已经通开。
每开一个神窍,就是一次生死玄关,引动一缕缕元气落入窍穴,元精汇聚。
等于是突然开闸放水,一泻千里,稍有疏忽,立刻大祸临头。
好在李知鱼明悟其中关窍,有惊无险。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李知鱼翻开了北冥神功的秘笈,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行小字,字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只从字里行间便能瞧出书写者的飘逸洒脱。
又有一幅幅XX图,但见画中X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是大异。
不出七日,李知鱼已经将这四门神功练到了窍穴之中,境界虽未改变,功力亦未增加,但李知鱼的实力却直接翻了两三倍。
神窍之中的力量逐渐开发出来,纵然不主动修炼,那几门武功也会在神窍之内自行循环,周天运行。
行走坐卧,无时无刻不在接引天地元气,锻炼真气,打磨肉窍。
一声啸音,李知鱼终是破关而出。
轰!轰!轰!
如龙如象,踩踏大地,每一步踏出,他身体中的力量都在不自觉中流泻而出,倾注在青石地面上,每一步踏出都留下深深的脚印,震得石室颤抖不止。
呼吸之间,他人已踏出洞外。
天光豁然一亮,那封闭整个琅嬛福地的巨大岩壁又出现在眼前。
望着那高耸不见天日的崖壁,提起一口真气,凌波微步飞跃而起,在那光滑如镜的岩壁上不断跳跃。
每一个跳跃,就有十数丈的距离,而每一个换气的关口,李知鱼只需要脚尖一点,天蚕神功的真气便涌入脚掌,稳如泰山。
仅仅百个呼吸之间,李知鱼便跃上的崖顶。
“这几门武功,不仅没有冲突,相互配合之间更是有着奇妙的效力。”
李知鱼脚步如飞,身如神龙夭矫,穿过剑湖宫,直接下了无量山,在天色正午的时间来到了就近的城镇客栈。
“大理段氏!”
又一两日后,李知鱼来到了大理云南,同时,一纸书信已经送入了镇南王府。
段氏一派是大理皇室。
原本出身中原武林世家,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建国。
虽贵为皇族,家传武功却从来不曾荒废,反而愈加勤奋,皇室成员多为高手。
大理国是佛教国家,皇帝都崇信佛教,往往放弃皇位,出家为僧,进入天龙寺研究更高深的武功。
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功。
因段氏内功与武林的普通心法一样,讲究实用性,但没有突出的特点。这也是六脉神剑几百年来无人练成的原因之一。
相传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遭遇奇特,拥有无上内力,才智过人,想出了以指代剑的方法,以精纯度极高的纯阳真气和一阳指的基础,用手指射出剑气代替真剑,自此,段思平名扬天下,六脉神剑无敌于武林。
后来者也仅段誉获得了北冥神功,窃取旁人雄浑内力,终于练成了六脉神剑。
此时,李知鱼那一纸书信,就是向段誉索要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秘笈。
他当然已经打探清楚,现在段誉就在王府中。
“阁下可是太玄道人?”
李知鱼正在城中心一座酒楼二楼,倚楼而望,人世如潮,红尘如水,熙熙攘攘,为生活奔波,为利益耗费心机,耳边却是忽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