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斯瓦契齐政变
大陆历1125年4月18日,斯瓦契齐王国首都斯雷德。
常年的和平已经让这座城市——哦不对,是让这个国家的人民都忘记了战争,也忘记了那遥远的来自温斯特王国的威胁,在他们的身边,随处可以看见来自温斯特王国的优质货物,以及身着精美服饰的温斯特商人,这些远方来客仅仅凭借着货物就俘获了斯瓦契齐人的心——不,是大部分瓦达西亚人的心。
不仅是民间沉浸在和平之中,连斯雷德的宫廷内同样如此,经过大败后的蒂托斯国王虽然励精图治了几年,但很快就被贵族们献上的美女沦陷了,像他这种中年男人精力旺盛,却也是三分钟热度,被美色俘获之后便彻底沦陷进去,放开权力让他的内阁总管们处理,奇怪的是,尽管宫廷贵族们争权夺利,为了各自的利益忙碌着,但王国并没有因此变得混乱,反而是比蒂托斯国王励精图治那几年更好了。
虽然贵族们不敢把这个事情当着蒂托斯国王的面说出来,但他们还是在背后嘲笑着这个近乎“无能”的君主,当一个人认真起来的效果还没有他抛弃时的好,这也就证明了他的能力如何。
蒂托斯国王是放弃了,但他那已经成年的二王子却另有打算,从小因为武力而闻名宫廷的二王子卡尔·阿克斯曼在成年后就被他的父亲任命为王国的宫廷禁卫军指挥官,掌握了法乌齐斯宫内的五百余名精锐禁军士兵,他是多么的跃跃欲试,幻想有一天能够为了父亲和王国率领军队驰骋沙场,和威风赫赫的温斯特王国军队打上一场,但是他每次在父亲面前表露出这个意思的时候,都会被喝的醉醺醺的国王大声呵斥。
不甘?肯定是有的,不仅是不甘于继续像一个花瓶被囚禁在偌大的法乌齐斯宫,也有不甘于父亲的懦弱。正是因为父亲的懦弱,才让他的大哥被当做人质送往诺德城,至今未归,也正是因为父亲的懦弱,王国只能一直处于温斯特人的威胁之下。
“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卡尔心中怒吼道,但他手中只有这五百余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而已,他们多是出身首都贵族的青年,具有高度的荣誉感和忠诚,卡尔因为从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也就收获了大多数士兵的忠诚,但这还不够,想要改变这一切的话,他必须获得更多贵族的支持。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神灵对卡尔·阿克斯曼青睐有加,一些同样不甘心继续这样下去的贵族主动找上了他,向他表明了来意。卡尔并不是脑子只有肌肉的莽夫,他很机智的试探了一番,确定对方不是父亲派来试探自己的之后,才接受对方的好意,一同谋划起来。
一旦进入了合作,他也就更加了解了对方的势力,这让他实在是有些惊讶,因为对方的爪牙眼线遍布整个斯雷德城和首都以外的许多地方,虽然军事能力十分软弱,但强大的人脉足以弥补这一切,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机会和能够服众的领导人。
这个领导人便是卡尔·阿克斯曼了,身为二王子的他从法理上就有着斯瓦契齐王国的宣称权,手中还掌握着宫廷内的禁军,可以在政变的第一时间控制宫廷和国王,只要控制了国王,他们的行动也就成功了。
只是,控制了国王之后要如何行使,双方还没达成共识,卡尔从心底还是想让他的父亲继续担任国王,带领王国走向强大,但贵族们想要将这个昏庸无能的国王推翻,让更加有才能的人取而代之,双方就是在这一点上出现了分歧,一时间也是无法达成共识,发动政变的事情也就向后推迟了。
如果说他们继续推迟下去,对于蒂托斯国王来说倒是一件幸事,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刺激到本就不满的贵族们。因为听闻王国境内出现了一头浑身雪白的麋鹿,蒂托斯国王瞬间想起了传说中的一个传闻:只要把一头通体雪白的麋鹿献祭给神灵,那么献祭者的一生将会获得无尽的财富和智慧,其寿命也会延长许多。
因此,他便要求各地尽全力狩猎到这样一头无比珍贵的白鹿,并强行命令贵族开放对于领内山林的限制,让猎人和平民得以自行进入狩猎,这无疑引起了轩然大波。众所周知,领内的一切都属于贵族私人所有,连同山林里的资源也都是,要是开放禁令放平民进入,指不定他们会趁机占点小便宜,所以贵族们纷纷上书抗议,要求国王收回成命。
只是,蒂托斯国王并不愿意收回自己下达的命令,他依旧强行推行自己的政令,引起了越来越多的贵族的反弹,一些激进的贵族甚至召集了领内的军队,公开违抗王室的命令,王室的威严在这一刻瞬间跌入谷底。在这种背景下,卡尔也对他的父亲失去了信心,脑袋一热,同意了贵族们的要求。
……
在王国因为狩猎令而变得动荡之际,卡尔秘密召集了忠于自己的禁军士兵,告诉了他们自己要做的大事,士兵们也对国王的昏庸有所了解,纷纷同意听从王子的命令,为维护王国的稳定做出贡献。
于是,在蒂托斯国王沉浸在酒色的一个夜晚,卡尔带着忠于他的士兵发动政变,直接闯入国王的卧室,将正在和美女饮酒的国王控制,接着他打开宫门,放贵族和他们的私兵进入,一举将整个法乌齐斯宫拿下。
面对愤怒中的蒂托斯国王,卡尔始终不敢直面他,只能让那些贵族的人把父亲软禁起来。接着,贵族们联合起来推举卡尔为新任国王,废除了蒂托斯国王发布的愚蠢命令,这才解除了动荡局面。
斯瓦契齐王国政变的消息很快传到周围各国,也随着间谍网一直递到理查德的桌面上,看着信上对于政变的记录,理查德脸色阴沉了一下,却又很快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知道,自己有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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