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善控人心

处处为人着想，果然是好妖！

李沐的一番话再次在围观群众的心中刷了一波好感值。

“稍后我还要和捕头去县衙说明此次案件的情况，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因为李某的私事影响了大家的营生。”李沐贴心的道。

“散了，散了！”李公甫适时站了出来，带领众衙役帮着驱散围观群众。

没了热闹可看，众人虽然惋惜，但仍三三两两的散开了，他们总不好再追去县衙看热闹，县太爷的威严可比这几只妖怪大多了。

趁着骚乱，李沐压低了声音：“白姐姐，劳烦你把王道灵的妖丹取了给我吧！”

白素贞一愣，皱眉道：“死者为大，取它的妖丹不太好吧！”

兔死狐悲，同为妖族，小白蛇对李沐这种杀妖取丹的行为非常反感，毕竟，她也不靠同类的妖丹修炼。

“白姐姐，妖丹落在我们手里，总比落在那群道士的手里强。”李沐道，“若我去取，恐怕要剖腹挖心，场面可能就不太好看了！”

白素贞的目光从李小白智能飞剑镶嵌妖丹的位置一划而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化成一声叹息，她的手腕一翻，一颗闪烁着青光的妖丹已然从蛤蟆精的嘴里钻出，落入了她的掌心。

她把掌心的妖丹交付到李小白的手中，看着他欣喜的眼神，稍作迟疑：“小白，杀妖取丹一事勿要再做了，终究有干天和，不是正道。”

智能飞剑终于又续上了费，李沐心下大定，笑道：“坏妖怪该杀还是要杀的，不能让他们败坏了我们的名声。”

白素贞愣了片刻，放弃了劝说，打从遇到李小白，她就没占据过上风，索性认命了。

……

县衙。

李沐等人被安排在了会客厅。

李公甫着人抬着癞蛤蟆，找知县复命，并说明情况。

众人落座。

白素贞终于找到了机会，问道：“小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古以来，妖怪在人群中都是另类，你把我们的身份暴露了真的好吗？”

李沐扫了眼厅外时不时偷看他们的衙役，低声道：“说话方便吗？”

白素贞摇摇头：“他们听不到。”

好法术啊！

李沐羡慕的砸了砸嘴，道：“白姐姐，当王道灵找上门的时候，我们已经暴露了。遮遮掩掩，不仅官府恐慌，民众也会恐慌，说不定还会引来一波又一波降妖除魔的人，处处遭人排斥，到时候连汉文都被连累了。与其那样，倒不如我们光明磊落的把身份亮出来，接受人们的监督，降低民众对我们的敌意。”

“你不怕适得其反吗？”白素贞问。

“怎么会？当时的街道上大多是妇孺，天生便富有同情心。而且，我从开始便在百姓心中种下了包容的定义，并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地位。当所有人都觉得可以主宰我们命运的时候，但凡拒绝我们，都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够包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部分的时候，没人愿意当恶人的，况且，我们又不是青面獠牙的妖怪，颜值很重要的……”

李沐笑了笑，继续道：“当时，李捕头他们在场，衙役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只要他们站在那里，便可以起到安定民心的作用，当我和李捕头一起走回来的时候，在大多数人的意识里，已经认为官府认可我们了……”

嘶！

白素贞仿佛见鬼一样，看着李沐：“都说妖狐狡诈，善于操控人心，果然名不虚传。”

许仙鼓足了勇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终究是在骗人……”

“除了库银案之外，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李沐回头看了眼许仙，“我和白姐姐真的不会杀人，经得起时间考验。汉文，你还不明白吗？只要结果正确，过程并不重要。在整件事中，你不用坐牢，李公甫不用受到牵连，钱塘门的人可以继续安居乐业的生活，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报恩，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最见鬼的一点就在这里了。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李小白在骗人，但结果似乎真的对每个人都很好，除了那个倒霉的王道灵……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费解的所在。

小青不服气的道：“万一出了差错呢？你会毁了姐姐的报恩的！”

“出了差错就换一种方式，反正没人能打得过我们。”李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最多过程麻烦点而已。”

小青白了李沐一眼，叹道：“小白，你太可怕了。说不定哪天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吧！”

许仙深以为然的点头，他是彻底怕了李小白了！

“青姑娘，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咱们认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你可曾见过我害人吗？”李沐一脸无辜的道，“不要因为我们是狐妖，就对我们抱有成见，我们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不会做恶事的。”

胡晓彤下意识的看了眼许仙，又看看迷迷糊糊似乎被说服的白素贞，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李沐笑笑：“不过，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我们没有用人格魅力征服所有人之前，总会有人害怕我们的妖怪身份，会想方设法来算计我们，大家小心一些，别中招了。”

“早就预料到了。”白素贞叹了一声，看着李沐问道，“小白，我有个问题一直很费解，你们兄妹三人明明已经转世成人，为什么一定要坚称自己是狐妖呢？妖怪的身份并不利于你们在人间行走吧？”

妖怪的身份多好啊！

骗起人来可以肆无忌惮……

李沐沉吟了片刻，怅然道：“白姐姐，作妖不能忘本啊！一世为妖，世世作妖！”

……

金山寺。

法海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面白如纸，鲜血染红了僧袍，胳膊上，肚子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

他躺在禅床上，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怪事，眉头紧锁，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受伤！

而且，连佛祖赐予的袈裟和伏魔阵都拦不住那古怪的袭击……

“师傅，佛祖在上，您终于醒了！”小沙弥眼睛都哭肿了，“我去通知长老他们！”

“不用了，近日来天机混淆，妖邪竟然可以突破佛祖法器伤及吾身。天地间恐怕出了大事，我要去雷峰塔闭关七日，参悟佛法，和佛祖禀明此事。”法海翻身坐了起来，“慧明，你去知会长老，派人下山，速速查明周围有什么异事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相信有法术可以凭空产生，其后必有因果……”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