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因果

“大人，您回来了。”

玉龙老祖弯腰恭敬的说到，他感知到张松身上那久久未曾未散去的怨气后，心中的敬畏更多了几分。

“恩，闲来无事，去散散心，这些帮我处理了，天庭的悬赏下来后直接送到我那！”

张松随手一划，从虚空中掉出一推头颅；这些头颅一出来后便破口大骂，嘴中叫嚣的蛮族语言，不过没过几息的时间便被张松挥手禁住嘴巴，只能瞪着一双双不甘心的死人眼。

“这..这是..”

玉龙老祖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以他的眼力，当然能看出来，这些头颅生前各个都强于他；也就是说着几十个头颅至少也是圣人这个层次，其中一个虽然死去，但是一个眼神依旧让玉龙老祖心中颤抖，他生前绝对是至仙皇者！

别人散心都是观景游玩，这位是随手灭了几个部落，当真是个狠人...

不过玉龙老祖虽然震惊，但是却丝毫不惧这些头颅；他们只是被杀死后凭借一口怨气不散才能张口大骂，张松留下这些怨气，也是好让天庭的人更好的核对身份，然后发下悬赏。

“我明白了大人，这便去交给阁主！”

玉龙老祖压着脸上的喜色退下了，给这位大人办事就是爽快，每次都能得到很多赏赐；他刚升到元仙，现在境界已经巩固了很多，不灭元点都壮大了很多。

玉龙老祖离开后，张松的面色凝重了许多，近来他神思不定，连修炼都有分神之象；所以他才去了蛮族之地，灭了一个部落回来换取天庭悬赏。

“到底是什么原因？天庭肯定不知道我在此处，万宝阁的商皇对我也没有恶意...”

张松满脸疑色的想到，他以神魂融入岁月之力当中进行推算，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得不到结果后张松便暂时放下此事，这些时日来他遵照和商皇的约定，清理了不少蛮族边境的部落，其中相当于圣仙的军主被张松灭了十二人，还有两位蛮族大君。

这让商皇欣喜不已，张松杀的一位蛮族大君他认识，是蛮族中比较嗜血好杀的人，和天庭的战争中算是急先锋；没想到竟然死在了张松手中，此人被张松所杀后，万宝阁在天庭的分量更重了。

张松也得到不少奖励，光天脉元气就让很多人羡慕了；这种至高的元气，就算在天庭中也不是所有人能吸取到的，商皇也是靠大量的交易才换取了一些天脉元气用来修炼。

不过张松没有吸取炼化，虽然天脉元气对他好处很多，但是冯宝宝更需要天脉元气；其中蕴含的天意能帮助她领悟天地形成时的太初之道。

冯宝宝难得沉寂下心思修炼一次，张松自然全力支持；而且太初之道对他也颇有益处，待冯宝宝领悟后也可以为他解惑一番。

太初之炁何其玄妙，为先天五太之一，炁之根源；是最为接近大道的元始祖炁，张松现在静坐冯宝宝身旁修炼，都能获得一些奇妙的感悟。

他领悟了天地开辟，道一演化万物；但这不过是天道，也可以说是自然之道。

天道虽然可化万物，但仍有常；而大道无形无相，乃一切之根本，高于天道之上。

“心神不定，到底是谁在影响我！”

张松入定不到片刻，略感不解的皱眉起来；他的神魂连时间岁月之力都影响不了，又没人以神魂秘术或者推演算术寻他，为何总会出现这种情况？

“罢了，试试此符吧！”

张松拿出一道宿命之符，准备以这道符配合他的推演之术在试一次；虽然可能不会和大命运术相比，但是以张松的修为加上此符，应当比方寒的推演强上一筹。

“宿命之符，推演因果！”

张松一指点在方寒给予他的宿命之符上，随后宿命之符散发出无比玄妙的气息；张松以神魂感知，似有一条命运长河浮现在身前，无比伟岸，浩瀚。

那是诸天万物的命运，承载一切，任何人在这条命运长河前都如同蝼蚁树叶，只能苦苦挣扎，以求跳出命运长河。

“这便是命运长河...”

张松凝神喃语到，手上掐印，运转推算之术；宿命之符陡然生变，发出耀目神光，随后产生一股至高无上的气息，主宰万物的规则。

轰！

似有惊雷在张松耳边响起，惊响震荡神魂，张松眼神中透露着震惊，他仿佛在眼前的命运长河中看到一尊至高无上的门户。

万物的命运在张松眼前一一闪过，不过张松封闭六识不闻，神魂放出玄光；他可不想沾染上众生的命运，在这方世界，除了永生之门外，谁碰上都不会好受。

好在他的神魂已经不朽，短时间内无恙；张松手上印决变换，天机秘术不断用出，在这短短的几息时间内，张松便燃烧了数十条王阶灵脉以作推演。

最后张松的神魂好似来到了那尊伟岸至极的门户前，似虚非虚的存在，张松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投影还是真实存在的一尊门户，不过这道门户对所有的修士都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仿佛只要掌控了它，便能超脱大道一般。

啪！

张松轻轻的将手放在这尊门上，明明没有触碰到，张松却能感知到一种奇特的材质。

呼！

一团元气猛然喷出，将张松包裹住；同时他的脑中出现无数道画面，从宇宙虚无到天地开辟，又从万物自然到纪元毁灭，亿亿年之漫长为一瞬息；最后演化出一条贯穿亘古至今的命运长河，仿佛跨越了混沌，看不见过去尽头。

张松随意一瞥，都能看到众多‘熟知的人’在这命运长河中，那些人全部是死于他手中的人，有世俗的天仙，也有天界的蛮族；不过他们早已没了未来的命运，在这条命运长河中的路被张松截断。

最后张松眼前一闪，整个人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此时他突然看到近乎完整的命运长河；在命运长河的两侧，多出了一些其他弱小无比的支流，但是整源源不断的汇聚到这条贯穿亘古，主宰万物的命运长河当中。

聚溪成海，原来如此！

张松看到此景，脑中灵光一闪，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随即，那尊至高无上，主宰万物的门户突然一震；刹那间，仿佛整个宇宙撼动了数分，流逝的命运长河都为之静止。

下一个瞬息，张松的意识猛然回归本身，在他的身边，王阶灵脉好像还未燃烧，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不过张松知道，这是那尊至高的门所造成的，王阶灵脉也并非没有燃烧，而是又经补充才看起来完好无损。

“永生之气！？”

张松举起手中的一方宇宙，其中有着一簇游龙般的至高之气，那是比天脉元气还要高出一筹的存在，这是张松得到的赠予。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