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虫子”

和气质有极大的不同。

但是,亚戈却是很快接受了。

毕竟,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途径。

流浪者,亦或者说是“流亡者”途径。

阿蒂莱,那个给他深刻印象的女人所在的途径。

而另一位诗人,比起前一位更像是大众印象中的诗人的、具备优雅气质的那位,则是“幻骑士”,

不说其他,“幻”这个字眼,就足以让亚戈多些关注了。

汛骑士、白骑士、影骑士、灭骑士、幻骑士,这五位是他见到的。

除了这五位之外,还有五人。

骸骑士、夜骑士、铁骑士、血骑士、光骑士。

这是亚戈了解到的“十骑士”。

这五个,亚戈自然也不是没有了解。

“骸骑士”的另一个称呼,亚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死亡骑士”。

“骸骑士”就是这个流传甚广的称呼的所有者的正式称呼。

第二个,“夜骑士”,亚戈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直面”过。

在西陆,在都特里市南边的小镇上,他见到过那位穿着黑色铠甲,披着黑羽大氅,头上戴着看不清花纹的头盔的漆黑骑士。

与“影骑士”外观有些相似但截然不同的那一位。

第三个,铁骑士,亚戈再熟悉不过了。

“铁骑士”这个称谓,就是“秘密”途径,或者应该称之为“铁律”途径的“武装者”的另一个代号。

当然,也只是熟悉名字,对于这位铁骑士本人,亚戈根本没见过。

但是,如果没错,对方应该就是“铁律”途径的非凡者。

第四个的“血骑士”,只从称谓上来说,亚戈毫无疑问,会第一个想到贵族途径。

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更多的情报。

最后一个.....

光骑士。

“光骑士”,亚戈曾经在红蔷薇市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蓝衣男,从丽夏女士那里询问情报的时候,得到了“光骑士”的一些信息。

也是在那个时候,亚戈得到了不少关于“盛装舞会”的情报。

那时,在他的了解中,“盛装舞会”实际上是与“十骑士”后继者的位置有关。

而现在,至少,在巴萨托纳帝国,“盛装舞会”的确只是个选拔名单,和黑钟教会的“盛装舞会”的意义不同。

但是,他很快要面临麻烦了。

因为.....

“准备好吧,我未来的‘兄弟’。”

身前的“汛骑士”以看不见表情,但能够听见嘲讽意味的声音讥道:

“准备面对一群白痴的嫉妒和怨恨吧。”

嫉妒,怨恨?

也许是的。

尽管还未理解“兄弟”这个称呼的背后到底藏着多少恶意,但目前亚戈可以肯定对方那嘲笑意味多过善意的话语。

“盛装舞会”,是“十骑士”的继承,是选拔。

巴萨托纳帝国各个家族的无数蓝血者,打破了头,争夺“十骑士”这一在巴萨托纳帝国有着大公地位的名号。

亚戈在眼前这位明显打算看戏甚至随时有可能添把火的汛骑士的“告诫”下,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这个空降者,会遇到多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状况。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戴上这个名号。

“银骑士”?

“大公”般的地位?

如果是个正常的世界,就算他没有兴趣,也会乐得笑醒。

但是,现在.....

在一个“镜世界”里当公爵?

当“傀儡”?

眼前这位“汛骑士”那以讥讽语气说出的“傀儡”一词,亚戈不可能不在意。

更何况,那位“特赦”了他的陛下,随时可能“失去兴趣”。

那个时候,就代表着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在这种境况下,这个相当于“大公”般的“银骑士”名号,对他来说,往最乐观的方向推到极限,也是个麻烦。

更何况事实并不乐观。

不过,他忽地转头看向准备离开的“汛骑士”: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这种“在吗”式的无意义询问后,没有等对方回答,直接描述主体:

“以前的‘十骑士’里,也有‘银骑士’吗?”

“呵呵。”

笑声,不知具体有多少讥讽、多少嘲弄的笑声后,回答声响起:

“对傀儡用什么称呼,有意义吗?”

对方根本回答亚戈的问题的意思,就这样,在雾气卷动中,伴随着仿佛从极远处传来的悠长音声中,消失不见。

不过,至少,亚戈确定了一件事。

“傀儡”,指的是“十骑士”。

.....

尽管因为死灵途径的原因不再需要睡眠,但亚戈还是以闭目沉思、整理思绪的行动来替代,象征性地睡了一觉。

而时至半夜,在那种奇异的感触——

这空无一人的巨大宅邸,仿佛活物一般的感触中,亚戈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面前,那位“汛骑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哟?我们的‘银骑士’睡得很安稳嘛。”

明显不对的语气中,那位身覆潮绿色盔甲的骑士,站在他的不远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甚至,亚戈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哪怕是戏命师之牌,都没有给他进行预警。

这种情况,亚戈并不好受,但,他没有选择权。

淡漠地,一言不发地,组成身体的银之血卷动,从乌鸦的姿态转为人形。

同时,他开口道:

“所以,有什么事情吗?‘汛骑士’阁下。”

“当然是为我们的陛下清理一下虫子。”

在眼前这位潮绿色盔甲骑士明显不忿的语气中,亚戈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动荡感。

仿佛潮汐迭起。

而在亚戈的视野中,也有灵雾弥漫。

“潮汐祭祀”的能力?

在亚戈做出判断的同时,眼前潮绿色盔甲的骑士率先一步踏入,同时道:

“那么,来吧,别让我有在明年的今天让我有悼念你的机会,我一向喜欢推平别人的墓碑。”

“还真是恶劣的兴趣呢,不过我现在这个份量,也用不着墓碑。”

能够做到坦然面对死亡后,拘谨这种词语,很快从亚戈的辞典上消失了。

让亚戈颇为怀念的对话方式中,他也踏步迈入了灵潮中。

仿佛在暗潮涌动的海中一般,亚戈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逐渐远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