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是谁?

晚上,公会驻地。

葡萄架下,伊依依的猫头人形象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提笔记录着陆仁口述的《家族大比》通关过程。

陆仁坐在石墩上,无奈道:“所以我怀疑,这个一指定乾坤应该又长又臭,有一大堆系列剧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500和1000拿到。”

“如果还是A4纸进入的话,你应该会很高兴,毕竟是一个长期的剧情币来源。”伊依依放下签字笔,伸了个懒腰,合上笔记本说道,“可惜不是。”

“辛苦你了。”

陆仁每次完全通关一个剧情后,都会让伊依依把全过程用笔记本记录下来,放置在书架上,就当是一个收集要素。

“要不是打印出来的东西太过死板,我真想买台打印机回来。”伊依依打着哈欠说道,“我先去睡了,明天帮我按摩一下,写字写得我腰酸背痛。”

“没问题,我手指贼厉害。”

“我是让你按摩肩膀!”

等炸毛的伊依依下线睡觉后,陆仁把遗留在桌面上的笔记本和笔都拿起来,回到那栋古朴的主体建筑里。

跟最初乱七八糟的摆设相比,现在的驻地充满了生活气息,电视、电脑、冰箱、洗衣机、洗碗机等电器一应俱全。

特别是洗衣机和洗碗机,陆仁至今不知道它们在驻地里有什么用。

冰箱里存满了伊依依在商城里买回来的高价饮料、水果和零食,电脑也是她买的,说是冬天很冷时不用下床就能玩电脑。

不过陆仁也挺眼馋驻地里的电脑网速,真的十分魔幻。

推开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密密麻麻的空书架出现在陆仁视线中,他把那本笔记本放置在第一个书架的最上层,然后下线准备睡觉。

不知道把这个房间的书架填满后,他的头顶还有没有头发。

第二天,陆仁把那副挂画放到床上,然后爬回床上拉好遮光帘,进入剧情。

视线一阵恍惚,陆仁又回到那个奢华的藏品大厅里。

舞台上的幕帘即将拉开,按照上次的时间节点,接下来应该就是灯光电源被人切断,幕帘被放下,以及挂画的画框掉落在地上。

问题是,陆仁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吃瓜群众?展厅保安?侦探?还是盗贼?

幕帘被机器掀起,《总监在加班》这幅世界名画再次出现在宾客们的视线中,他们又开始争辩创作者拍下这张照片的意义。

陆仁按兵不动,安静地等待着灯光熄灭,并拿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APP。

十几分钟后,“啪”的一声,在场的灯光全部熄灭,“哐”的一声,画框掉落到舞台地板上。

陆仁赶紧掏出手机用LED灯照亮舞台,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越来越多的宾客跟陆仁一样用手电筒照射舞台,但鬼影都没发现一个。

很快,灯重新亮起来。

一些工作人员冲上舞台保护现场,接着是一些戴着墨镜和蓝牙、穿着西装的猛男握着个工具箱从走廊尽头出现。

他们十分专业地跳上舞台,打开工具箱,掏出一个个专业的仪器检测画框附近的痕迹。

陆仁仔细盯着那个猛男头子的脸颊,他总觉得那家伙有点眼熟,长得很像《起飞秘籍》里的捕快头子。

“各位也都看到了,由于不可抗力原因,今晚的展览会和拍卖会取消,我们再次表示抱歉。”

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人群中喊道:“现在恳请各位通过安检离开展厅,如果给你带来不便,我们表示抱歉。”

陆仁跟随着略微不满的人群离开展厅,排队通过安检。

【价值不可估量的世界名画在展览会中神秘消失事件,引起广大群众的热烈讨论。】

【联想到展览会开始前,名画持有者张三曾收到一封盗窃预告信,人们纷纷怀疑是那位神秘的大盗把名画给偷走了。】

【你已通关剧情:层层遮掩二】

【获得5枚剧情币】

【无法再次评分】

再次进入剧情后,陆仁掏出木棒,直接冲上舞台,掀开幕帘,把挂画拿下来,并回头看着那群正在尖叫和看戏的宾客。

只见闻风而至的工作人员们赶紧疏散吃瓜看戏的围观群众,而那队穿着十分酷炫的安保队也拿着防暴叉、电击器、塑料棍从走廊尽头冲出来,快速将陆仁包围在舞台上。

“都给我让开!”陆仁用木棒劫持着挂画,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先生,请保持冷静。”长得很像捕快头子的安保头子操着捕快头子的声音缓缓道,“这幅画上有追踪定位器,你带着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就允许你们有追踪器?不允许我有屏蔽器啊?”陆仁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都给我让开!不让开的话,我就跟它玉石俱焚!”

安保头子稍微后退半步,并朝他的同伴们打了个陆仁看不懂的手势,随后用平稳的声音安抚道:“先生,我建议你还是放下那幅画,你就算带出去,也找不到地方销赃。”

“我为什么要销赃?你这是看不起我?”

陆仁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安保头子,理直气壮地口胡道:“老子大把钱!我就是喜欢它,想把它挂在卧室天天看!”

“这个,先生。”

有点跟不上陆仁脑回路的安保大队长又后退了半步,斟酌着语言说道:

“你的样貌已经暴露在监控摄像头里,我们也全都记得住你的样子,如果你执迷不悟,非要把这幅画带出展厅。”

说着,安保队长踏前半步,威胁道:“你将面临巨额赔偿,并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切,你没听过人皮面具和缩骨功吗?”口胡得越来越嗨的陆仁大笑道,“你们所见到的我这个样子,又不是我真正的样子。”

“再说。”陆仁踏前一步,狞笑道,“我还没试过破产和坐牢的滋味,可以感受一下。”

“你!”

安保队长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十几条,跟神经病无话可说的他只能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让出道路。

陆仁看不懂那些手势,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蛾子,只能戒备着四周,把挂画当作盾牌挡在身前,小心翼翼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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