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路德维希

检查所得到的结果，并没有出乎他们的观测所得结果之外，他们的计划确实成功了。

但是他们却发现，楚云深这具人造人躯体，只能行使一次第三魔法，用之后就会彻底报废。

“也就是说，花费了那么多，就算造出了和师父的机能完全一样的人造人，也只是成本高昂的一次性用品吗？”一股挫败感，在大家的心头蔓延，所有人都一脸失望地看着已经穿上华美服饰的楚云深。

一袭白金色的长袍，将那纤细却不单薄的身躯包裹在内，楚云深这具人造人的身高约有一米头长长的银发下垂到了腰间，将他外形衬得雌雄莫辨。但是仔细去看他那俊美的面容时，就会发现完全无法将他当做女性。

楚云深默默承受着魔术师们失望的目光，对此却毫不在意。他现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研究体内的第三魔法上，对于这些制造出这具身体的魔术师，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而另外一边，制造出楚云深这具人造人躯体的魔术师，给楚云深起了‘路德维希·冯·爱因兹贝伦’这个名字后，就转而开始筹划制造下一具蕴含第三法的人造人。

因为路德维希只能行使一次的‘缺陷’，爱因兹贝伦工坊的魔术师们，立志要制造出超越路德维希的人造人。

很快，他们便都陷入了工作，路德维希看着忙碌的魔术师，便安心的享受着人造人仆从的服侍，默默开始了魔术的研究。

爱因兹贝伦作为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建立起来的工坊，可以说收藏着大量的魔术典籍，不仅有现代的魔术，还有一些神代魔术存在。

翻阅着手中记载着神代魔术的残卷，路德维希暗暗想道：“啧啧，这要是被三大魔术协会之一的彷徨海知道了，恐怕那些苦心追寻神代魔术的魔术师，不会放过爱因兹贝伦吧？”

不过，想到爱因兹贝伦的那群魔术师都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被第三法将灵魂物质化，一个个具备着无限的魔力。哪怕不擅长战斗的魔术师，光是那恐怖的魔力量，都能硬生生耗死那些普通魔术师了。

路德维希这边一边研究着爱因兹贝伦收藏的魔术典籍，一边借助系统研究着体内蕴含的第三法。

一时间，过得很是悠然自得。

而另外一边，爱因兹贝伦工坊的魔术师们，却陷入了困境。

路德维希诞生的后半段制造，完全不是他们所控制下的完成，而是路德维希自行成长完整的，这个变异根本就没有经由他们插手完成。

本应欢喜迎接路德维希的诞生，但是魔术师们却高兴不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和他们的技术、努力没有关系的突然变异罢了。

即使是这个个体，再现了第三魔法。

这对于他们来说，比起持续了九百年的挫折，是更不能忍受的“结论”。魔术师们开始竭力用自己的技术体系，想要制作出超越路德维希的人造人。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努力，别说是制造超越路德维希的人造人了，就连再次复刻路德维希的机能，也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情况，陷入了僵局！

路德维希冷眼旁观着魔术师们一次次的失败，看着他们由最初的雄心满志，到最后的颓丧无奈，以及满含绝望的神情。

一个秋日的午后，有魔术师远远地看着倚靠在窗边，翻阅着魔术典籍的路德维希，喃喃说道：“如果，路德维希没有出现的话该多好，这样就不会证明我们是真正的无能之人了。”

可以说，路德维希的出现，恰恰证明了他们的能力是有极限的。因为路德维希完全是偶然间的变异才得以诞生，并非他们的才能所致。

“也许，这就是我们即使能制作超越人类之物，也无法制作救赎人类之物的原因！”一旁走来了另一位魔术师，阴郁地看着城堡窗户中的路德维希，长长地叹了口气。

……

从上一次那个秋日的午后，魔术师们再一次尝试着制造新的人造人，但他们仅仅制造出了机能接近路德维希的人造人，而真正蕴含第三法的人造人，仍然只有路德维希一个。

魔术师们看到了失败，终于有人崩溃了，在众人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用魔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绝望的气氛，在所有魔术师中蔓延。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悄悄离开了爱因兹贝伦。

少了魔术师们的共同协力，原本就无法支撑的研究，再也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整个构成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们，走的走，散的散。很快，整个城堡只剩下了纯粹的人造人。

路德维希在所有魔术师离开后，接手了整个爱因兹贝伦工坊，将所有人造人统合，建立起了爱因兹贝伦一族。

原本的羽斯缇萨，由于她的知性、精神性的不老，所以也就导致其完全不会成长。

而人类社会的复杂性，会污染羽斯缇萨的纯洁知性和精神，会让她慢慢打破脆弱的第三法所维持的不老性，所以她若是离开了与世隔绝的城堡，就会从‘重复的一日’中解放出来，城外，这也会让她陷入缓慢死亡的过程。

不过，路德维希本身有着作为人的灵魂的缘故，人类的复杂性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就算离开爱因兹贝伦，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而因为第三法的作用，他的人造人躯体完全不会因为衰老而死亡，但也不会因此获得成长。

路德维希知道，这是因为第三法不完全所导致的结果。所以，他仍然需要对自己所掌握的第三法，进行研究补完。

……

另一边，沉浸在研究第三法中的路德维希，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人给偷窥了。

这是一处广阔的球形空间中央，漂浮着一尊木质高背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有趣地观看着某条平行世界的世界线：“有趣，有趣，冬之圣女竟然变成了冬之圣子，羽斯缇萨变成了路德维希，真是有趣的发展！”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作为世界上仅有五位的“魔法使”之一，亦是死徒二十七祖之一，别称宝石翁，第二魔法使，魔道元帅，万华镜。

泽尔里奇所行使的魔法，是被称为“第二魔法”的东西，凭藉这个魔法的能力，他能够在多个平行世界里自由漫步。

在他无数次的观察中，几乎所有平行世界的第三法人偶，都是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就算是偶有例外，也是由其他的存在替代羽斯缇萨。

可是就算是替代了羽斯缇萨，其他世界线的第三法人造人，依然都是女性模样。只有路德维希这条世界线，从‘羽斯缇萨’变成了‘路德维希’。

这不禁让这位第二魔法使感觉有趣的同时，也非常好奇引发这个变化的原因。

不过，路德维希有从根源中捞来的起源掩护，又有系统的遮掩，这位魔道元帅哪怕一点点地浏览了路德维希诞生经过，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只能看出路德维希的诞生经过蕴含了某种奇妙变化，对于系统的存在，他既观测不到，也无法知晓其存在的形式。

确定了路德维希没有什么异常后，宝石翁对他保持了一阵关注后，便降低了对其持续的关注，只是偶尔看看路德维希这边的发展。

路德维希所在的世界线，居住在的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德维希，这几年当中的魔术学习，可谓是进展巨大。

因为具备着极其庞大的魔术回路，路德维希所拥有的魔力量，可谓是非常之高，普通几十个魔术师的魔力量，都不如他一个人。

再加上第三魔法赋予他的无限回魔，这让他能熟练掌握任何魔术，尤其是和灵魂有关的魔术，更是能堪比典位魔术师。

估计这也和他所掌握的第三魔法有关，第三魔法和灵魂有着非常大的关联。在路德维希看来，任何和灵魂相关的魔术，其实都可以被归类于第三魔法之下。

只是，有一点令路德维希非常奇怪：“第三魔法使似乎没有将第三魔法进行拓展延伸，所涉及的方面只有灵魂的物质化塑造，难道是第三魔法使对那些灵魂魔术不屑吗？”

要知道，第二魔法可是包含着时空的魔术，时间旅行，平行世界穿梭，空间移动，其实都是第二魔法的分支。可以说，第二魔法包含着一切时空应用，可以看做是型月世界时空法则的部分具现。

而作为和灵魂有关的第三魔法，理应是包含着一切针对灵魂层面的操作，可是根据路德维希对体内所蕴含的第三魔法研究，第三魔法就是纯粹的灵魂物质化塑造，根本就没有其他内容了。

“也许，不是第三魔法使没有进行拓展，而是这些弟子并没有接受这部分传承，所以才不知道第三魔法除了灵魂物质化之外的应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