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怀疑

程诺带着哈维和凯特到了布丽家里，虽然听说过皮尔森-哈德曼律所的大名，只不过布丽还是非常稳健的让丹妮尔去隔壁邻居家叫来了一个律师。

无聊的程诺坐在一边，听着哈维在问询着一些事情。凯特也能听懂一些，自然也全神贯注。至于作为当事人的布丽，以及布丽的‘顾问’律师邻居，这个时候都很忙。

闲着无聊的程诺掏出一个硬币，练起来了手法。

都是跟马里斯这些人学的，让手指更灵活，方便打牌的时候出出千之类的。

凯特注意到了硬币在程诺的指尖灵活的翻滚，白了程诺一眼。这让程诺莫名其妙，我就是熟悉一下技能而已，怎么你就一副看嫌疑犯的样子了，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像职业罪犯？

哈维信心满满，他可以帮布丽要回雷克斯的遗体。布丽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礼仪上的失误，十分到位的和程诺一行人告别，期待着哈维能够带来好消息。

送走了哈维，程诺看着凯特，“你不回去？”

“我刚喝了红酒，我是警察，肯定不会酒驾。”凯特一点都不在乎，看着程诺提醒道，“不过你放心，我告诉了艾米。她虽然不会过来，不过也不会引起误会。”

就怕你多想，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子里，确实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看着程诺做起速冻饺子，凯特无语了，“你真的一点厨艺都不懂？”

程诺不以为然，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是的，我没有厨艺！不是每个华裔或者中国人都有高超的厨艺，就像不是每个人都对中餐无比痴迷一样。说起来，你会厨艺吗？”

凯特转身到了客厅，翘起二郎腿翻看报纸。

程诺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成为一个警察？我的意思是这个职业有些危险，有些时候需要一些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何况你还是在凶杀组工作。”

凯特看了看程诺，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艾米为什么要成为警察？”

“她的家人都是警察，她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程诺当然知道这些，理所当然的说道，“或许你也是这样？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这是一个家庭氛围带来的影响。”

凯特沉默片刻，才说道，“我的妈妈是律师，但是她已经离开了。”

程诺立刻赶紧道歉，态度端正，“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凯特深吸一口气，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聊天是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程诺闷着头煮饺子、调配料，这样才是最正确的一个做法。

将饺子端上桌，程诺大快朵颐。

凯特有些好奇，自然的问道，“你是一个古怪的家伙，你认为这样的评价对吗？”

程诺不解，真的很难理解，“什么意思？”

“我能看得出来你有正义感，可是你的很多做法都是和法律有些冲突。我也看得出来你敬畏法律，只是你表现出来的一些做法，都让你看起来像一个职业罪犯。”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的眼睛，认真观察着，“所以这很矛盾，这很冲突，你和那些模范公民区别很大，和那些职业罪犯也有非常大的不同。”

华裔，在美国这个国家给不少人留下刻板的印象。

实际在美国也有很多的华裔不是奉公守法的，也有一些华人背景的帮派。只是很多人对华人、华裔的印象，就是模范公民。就像很多人都觉得华人孩子学习成绩肯定好，尤其是数学肯定会非常出色一样，这都是刻板印象。

程诺闷着头吃饺子，他大概和凯特算得上朋友，只是还没有到可以聊一些深入话题的程度。

审问过太多的嫌疑人，凯特自然看得出来程诺是在躲避，她可不愿意错过。尤其是上次程诺帮她挡枪之后，她对程诺的好奇心更大，仔细想想程诺的一些做法，不是侦探就可以掩饰的。

“我仔细想了一下，你的好奇心很重。而且我注意到了，你的很多技能并不是侦探就应该具备的。你或许是一个优秀的侦探，但是你大概也是一个更加优秀的罪犯，你有这个潜力。”

程诺抬头看着凯特，奇怪的问道，“从哪里看得出来？”

凯特嘴角微微上翘，调侃道，“看看你卧室的锁，你甚至是经常连自己家的锁都会用万能钥匙来打开。而且我注意到了，你的大门留有一些印记，防止有人偷偷进来。你的保密意识很强，这可不是普通人的做法。”

练习，这纯粹就是练习。

卖油翁怎么说的，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虽然程诺已经掌握了溜门撬锁的技能，但是平时没有太多实战的机会。担心忘掉了手感，很多时候不自觉的就将自家的门用钥匙、铁丝捅开，真的就是习惯问题、下意识的行为。

凯特继续说道，“很多的老千也会练习手法，你也在练习，相当熟练。更不要说你家里有一些监听设备，而且我听说过，你的近身格斗、枪法都很出色。你和莱恩有过联系，他帮你推荐了一个室外训练场，你和一个退役的士官进行了比赛，对不对？”

莱恩，自然就是凯特在凶杀组的同事，挺不错的一个警探。

程诺笑嘻嘻的，谎话张口就来，“我从小就喜欢刺激，好奇心很重。没能当兵是我的遗憾，不过好在我刻苦努力。虽然我没有经历军营的锻炼，不过我有机会接触到一些训练。我需要不断的寻找不同的对手，这样我才可以知道我真实的水平。”

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笑道，“所以你比起一个士官的军事技能还要出色一些，起码在某些方面是这样。我想，哪怕他只是在普通的陆军服役，但是我们都知道士官可不简单。”

程诺摇头，不承认这些，“并不是每个士官都很强大，莱恩的那个朋友在部队时肯定偷懒了。而且他退役了好几年，很多的技能都已经退化了。赢了那个家伙并不会让我有成就感，我觉得如果合适，我想和特种部队的家伙比一场。”

凯特无语了，看着程诺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对特种兵的向往，她居然一时半会儿插不上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诺真的是对特种兵多么期待呢，可是凯特这样的高手明白，程诺这样的做法就是单纯的不希望她主动发问，尤其是事关程诺那些有些古怪的技能树。

艾米打来了电话，压低声音小声道，“我今天没办法过去，我要执勤。不过我提醒你，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程诺瞟了一眼凯特，对艾米说道，“她带着枪，我担心她一枪崩了我。而且艾米，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被动！被动！”

凯特似乎也明白什么，大声说道，“艾米，我对一个犯罪高手不感兴趣。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约会，只是因为我想要调查他的情况，然后将他关进监狱。”

程诺表情古怪，对凯特说道，“她说现在你就可以抓我进监狱，肯定不会冤枉我！”

凯特自然的拿走电话，对程诺说道，“现在是警官们的对话，犯罪嫌疑人自行离开！”

憋了一口气，不和小女子计较！

哼着歌的程诺出门了，敲开了迈克家的门，“朱莉，你好！”

朱莉笑着冲程诺点头，然后说道，“迈克和我的妈妈散步去了，他们很快回来。”

“没事，就是想要和迈克聊一聊。”程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道，“我有段时间没有回这里了，现在的紫藤道怎么样？”

朱莉立刻开始滔滔不绝，比如说有一天一个人闯进了加布丽尔的家里并且袭击了她，让她流产了。迈克抓住了那个家伙，是一个大家不认识的黑人。

以及不少人开始怀疑新来的邻居爱普怀特，她和她的儿子看起来挺神秘。

程诺听着，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趣。这个紫藤道，真的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