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凯特好奇的看着程诺，不知道程诺这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做好工具人的角色，这就是程诺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专业的解释还是需要让蕾妮来解释，她是法医，对于这样的一些事情自然也更加的有发言权，这就是程诺的计划。

看了看程诺的脸色，再看看凯特的表情，蕾妮觉得这些事情还是由她主动开口吧。虽然凯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不过术业有专攻，很明显凯特不可能看出来这些伤口的问题。

“凯特，如果程没有躲开，那么这一刀会直接刺穿他的肾脏，会让他立刻陷入休克状态。”蕾妮缓缓开口，表情凝重，“而且从切入口来看，有一个小小的倾斜，他的身高是一米八二。.”

凯特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无数次翻阅过她母亲的谋杀案档案。尤其是在知道她的母亲是被谋杀之后，凯特更是仔细的研究着每一个细节和线索。

一开始以为只是遭遇到抢劫所以被谋杀，以为那只是一起随机案件。可是凯特现在知道了，她的母亲遭遇到了蓄意谋杀，凶手第一刀就让她的母亲瞬间失去直觉，其他的刀伤只是掩饰。

所以现在，想要杀掉程诺的行凶者，就是当初那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凯特一瞬间脑子有点发懵，她根本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甚至是在怀疑程诺已经找出来了凶手，程诺这是故意让那个凶手现身。

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凯特给彻底放弃，她知道程诺不是奉公守法的人，程诺很有可能也是在做着一些义警在做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程诺都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隐瞒。

程诺咧着嘴，对凯特说道，“这个案子现在是在乔-马丁内兹警探手里，你可以去找她问一问。那个凶手现在也在医院，我觉得他可能崩溃了，你可以去问问他。我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不能让这个混蛋有机会走出医院，他应该被送上电椅！”

送上电椅是很有难度的事情，因为美国绝大多数地方已经没有死刑了。而且就算是好保留着死刑的极个别州，实际上对于执行死刑无比慎重，很多罪大恶极的人只是会老死监狱。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这也算是熟人了。

乔-马丁内兹和她的搭档汉森警探，他们两个现在是负责这一起谋杀未遂。更何况这件事情也会无比复杂，到底是程诺遭遇谋杀，还是程诺想要杀人，还在调查当中。

还有一个熟人，那就是前一天才和程诺把酒言欢、相见恨晚的斯诺探员。

斯诺皱眉，指着程诺说道，“马丁内兹警探，用得着这样吗？”

“这就是我们的执法流程，我们也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乔没好气的说道，她一直对程诺观察不佳，“他是一个麻烦制作者，他也总是在惹出麻烦。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一次的案件多么的特殊和危险，我们必须要这么准备。”

斯诺低着头，然后有些请求的说道，“我现在就在这里，可以暂时解开手铐吗？”

凯特和蕾妮觉得奇怪，凯特其实是见过马丁内兹警探，知道这是她的同行，也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只是这一次出现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体制内’，看起来还是比较厉害的角色，所以才会让马丁内兹卖这样的一个面子。

程诺挤出一个笑脸，也没有什么好要面子的，“我觉得吧，你们既然铐了我，要么是两只手都铐上，要么就是都不铐，这样铐一只手真的是很没有必要的。”

马丁内兹立刻瞪了程诺一眼，她就搞不明白了，亨利-摩根怎么就有这么古怪的朋友。当然摩根有些时候也是很古怪的，那是一个没办法用常理来评价的男人。

马丁内兹点了点头，汉森掏出手铐的钥匙，帮着程诺解开手铐。和搭档一样，汉森对程诺也没有什么好感。虽然这段时间开始了解摩根，和摩根勉强算是朋友了，只是不管怎么说，汉森还是一个比较合格、优秀的警察，不喜欢程诺这样的浑人。

活动了一下手腕，程诺开始抱怨，“如果我的律师来了，他看到你们这样对待我，肯定会起诉你们，到时候纽约警方的形象肯定会糟糕起来。而且我是受害者，我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可是你们居然将我当做嫌疑人，这是糟糕的破案方向。”

“你将那个人的右手手腕切断，已经失去了接回去的可能。他的左脚脚掌也几乎被切掉了，哪怕现在在缝合，不过他以后的生活会受到影响。”马丁内兹冷着表情，她有理由不喜欢程诺的表现，“你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你也很残忍。”

凯特和蕾妮对视一眼，感觉到无比的震惊，她们真的没有想到程诺居然做了这些。

也没必要多解释什么，没必要告诉马丁内兹那个库南是多么危险的人。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凯特自己去审问比较好，有些事情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

斯诺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我是程的朋友，还能高兴认识你们。”

“CIA探员。”程诺直接开口，他不希望斯诺和凯特她们有什么联系，“凯特，你可以去和马丁内兹警探聊一聊案件，我和斯诺探员有一些事情要讨论。”

凯特自然也能听出来程诺的那些意思，她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人是CIA的特工。凯特也忍不住怀疑起来了，程诺这家伙怎么就和CIA有着联系了。

只是想想程诺这家伙有些时候会有一些神秘的地方，她觉得程诺说不定很有可能就是曾经在CIA工作，现在这些曾经的同事自然也就过来找程诺了。

看不出来啊，程诺这家伙在CIA的级别很高嘛，刚受伤进医院就有探员过来了。

凯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程诺的事情了，她现在想要搞清楚那个杀手的事情，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搞清楚她母亲谋杀案的那些真相。

病房里只剩下程诺和斯诺，这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两个人也只是表面朋友，在彼此试探。而这一次甚至表面的伪装都懒得做，也没必要继续试探下去，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程诺觉得斯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想要知道斯诺到底是有什么计划。而斯诺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他需要搞清楚程诺到底知不知道关于机器的事情。

前些天内森在和斯诺的上司艾丽西亚聊天当中，似乎说漏嘴了。关于机器的存在，艾丽西亚一致认为是只有七个人知道，而内森说了是八个人知道。

虽然内森插科打诨过去，但是艾丽西亚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件事情也必须要调查清楚。

“程，你知道内森-英格拉姆先生的工作内容吗？”斯诺开口了，主动说道，“这是一次很认真的对话，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程诺点头，笑着说道，“ITF，内森有着非常不错的成就。我和他有着一些合作，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斯诺先生，难道内森做了什么事情，是违法的？”

感觉到程诺不像是在说假话，斯诺觉得程诺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不知道机器的存在。

只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探员，斯诺肯定是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他先前在暗中观察，看到了程诺和那个行凶者的惨烈厮杀。他能感觉到程诺是一个疯子，一个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也不将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

试探着问了一些问题，不过斯诺基本上没有收获到任何的有用信息。也可以说这样的一些回答也让他稍微的松了口气，因为程诺这个家伙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内森做了些什么。

程诺当然不需要紧张、担心，谁让他此前真的不知道内森这家伙的消息源到底是谁。而且作为一个很多秘密不能曝光的人，程诺的演技也可以说十分的自然，直奔奥斯卡而去的。

这件事情肯定不算完，这件事情也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糊弄过去。

虽然斯诺很多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但是他知道那是一些大事，那是一些无比机敏的事情，根本不能有任何的曝光的可能，必须要将一切的隐患给铲除。

所以程诺看起来是暂时度过了眼前的这一关，不过斯诺还是会持续的跟踪、调查，在没有彻彻底底的解除嫌疑人，他肯定是不会有半点的懈怠，这就是她的工作特性和内容。

而程诺自然也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他知道有些人确确实实不是那么容易就给糊弄过去的。这件事情必须要重视，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和破绽，要不然这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这一切也会让内森的处境也变得艰难起来。

有些事情也注定了必须要低调、小心，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凯特猛地推开病房，“程，他被杀了！”

“他？”程诺愣了一下，无比错愕，“库南？他不是在接受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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