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开诚布公

程诺回到了警局，完全就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绝对看不出来是开小差了，也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跑去‘威胁人’了。还是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那么一副表情轻松的样子。

蒙哥马利打开办公室的门，“程诺先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程诺还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带着轻松的表情走向蒙哥马利的办公室。凯特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程诺，觉得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计划成功了，打草惊蛇的计划成功了。

蒙哥马利表情严肃的看着程诺，一言不发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程诺，试图让程诺认输。

看到程诺还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程诺还是一副心理素质出色的样子，蒙哥马利无奈。他也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安全赌，不敢拿自己的家人安全赌，也不敢拿凯特的安全赌。这是他输不起的，他必须要主动开口。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蒙哥马利开口，严肃说道，“程，我不想听一些可笑的假话。”

看着蒙哥马利的眼睛，程诺开口说道，“和一个可恶的家伙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去健身房，加强了一下体能练习。和一个比较强壮的家伙打了一场比赛，顺便去枪店玩了一会。”

蒙哥马利知道程诺没有撒谎，他知道程诺一整天的时间都被一些人盯着。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蒙哥马利拉上了百叶窗，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会害死你，你会害死凯特！”

程诺坦然的看着蒙哥马利，自信的说道，“没有人可以杀死我，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凯特。当然我也需要强调一下，如果只是单纯的生理伤害可不行。你也知道那些事情对凯特的伤害，我必须要让真相曝光，我希望他可以开心。”

蒙哥马利试探着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们调查了很多年，但是……”

“但是被一些人有意识的阻止、破坏，一些警察有意隐瞒了线索。”程诺戏谑的看着蒙哥马利，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态度了，“对了，12分局负责办的这些案子。凯特妈妈被杀，她的同时被杀，包括他们是为了鲍比-阿门被杀的案子引来了麻烦。”

蒙哥马利强打精神，逼近程诺，“你在怀疑我？”

程诺点了点头，没理由不怀疑，“当然，约翰-拉格兰，盖瑞-麦卡利斯特，他们都是当时办案的警察。拉格兰逮捕了布加迪，麦卡利斯特是支援警察。但是我也知道，其实有着第三个警察，只是他没有出现在那份报告当中，你改了报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蒙哥马利目光锐利，愤怒的说道，“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培养凯特？你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对待凯特的。”

程诺笑了笑，不是很在意，“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可以方便监视他。谁知道呢，总之我不信任你，我知道你在这件事情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看起来拉格兰已经给了你电话，他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情，知道我在怀疑你们。”

蒙哥马利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危险，他也知道程诺不是在虚张声势。

程诺翘起二郎腿，有些苦恼的样子，“只是我现在感觉到苦恼，如果凯特知道她尊重的上司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将会是无比糟糕的事情。对了，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吗？”

“不要告诉她，如果你还在意她！”愤怒的蒙哥马利紧盯着程诺，无比严肃、焦躁，“你已经惹了很大的麻烦了，如果他们知道凯特也掌握了这些消息，她会很危险。”

程诺笑了起来，对蒙哥马利说道，“或许，我觉得你也可以向检方自首，做一个污点证人。我觉得这是不错的做法，你的良知可以得到平复，他们也会付出代价，对吗？”

“你不会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强大，你不会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蒙哥马利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我不是在奢求你的原谅，我也不要向你解释。只是我不希望你们追查这件事情，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程诺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知道瓦肯-西蒙斯，知道他的那些脏钱流向何处。一部分交给了这座城市的官员，比如说市长办公室的幕僚长。还有一大笔钱，被用作了竞选资金。”

蒙哥马利一瞬间瞳孔微缩，他知道程诺这家伙无比接近真相了，他觉得还是小看了程诺。因为现在看起来，程诺这个家伙很有可能随时就会挖出来幕后黑手。

“看起来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几乎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蒙哥马利也平静下来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背负着深深的罪孽，“只是我不希望凯特也搅进这件事情，如果你还在意她，你就应该知道不能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点了点头，基本上还是认可蒙哥马利这样的说法。要将凯特瞒下来，不是说瞒着凯特这些事实。而是需要谨慎一点，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凯特其实也知道真相了。

蒙哥马利看着程诺，忽然微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其实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在调查那些案子，而是因为你可能给凯特带来麻烦。但是我不得不接受你，就像你之前来警局，因为这是凯特开口，我没办法做到拒绝她。”

程诺也乐了，开玩笑道，“大概也有一些父亲的心理吧，你有两个女儿对吗？我觉得你一方面是希望女儿们长大，但是想到如果有一天她们会和一个坏小子约会……”

“上帝，饶了我吧！”蒙哥马利懊恼、气急，“我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我不敢相信我的女儿们会和坏小子约会，尤其是我知道凯特和你纠缠在一起，这是多么让人苦恼的事情。”

程诺不以为耻，得意的说道，“很多的时候，坏小子就是这么讨人喜欢。你也知道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很多优秀的女孩都会喜欢我。所以不要担心凯特，我真的很优秀。”

蒙哥马利站起来，倒了两杯酒，“我知道你喜欢喝酒，不过这些酒不符合你的口味。”

接过酒，程诺惬意的喝了一口，然后正色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面对你的家人或者这些曾经尊重你的警探们。但是我们可以联手，搬倒那个大人物。”

“没可能的，我们没有能力做到这些。”看着程诺，蒙哥马利开口说道，“我手里有一些资料，或许可以让他感觉到紧张。但是凭借着这些资料，我只能和他达成协议，确保凯特的安全。就像我上次做的那样，这也是我能做的极限。”

程诺皱眉，开玩笑问道，“上次？我记得是我被追杀，我险些也被杀死。”

“但是你没有死，凶手死了。”蒙哥马利喝了口酒，戏谑的说道，“如果没有协议，凯特说不定也会遭遇到追杀，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指了指蒙哥马利的办公室外，程诺笑道，“那么看起来，凯特还是很幸运的。有两个男人在保护她，为了她可以付出很多。不过我们的动机不一样，你是赎罪。而我，喜欢她。”

“喜欢？”蒙哥马利蹙眉，开始挑刺了，“你难道到现在也不敢说‘爱’？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或许我不该阻止那些人来杀你。或许我也可以帮助他们，我会怀疑凯特爱上了一个糟糕的男人，一个喜欢和美女记者、美女警察玩暧昧的糟糕混蛋。”

程诺哈哈一笑，和蒙哥马利轻轻的碰了一下杯，这样的感觉也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

现在和蒙哥马利开诚布公了，两个人也没有刻意的隐瞒。现在聊了起来这些，两个人不能说是惺惺惜惺惺吧，两个人都很在意凯特，或许在这件事情中也可以达成共识。

看着蒙哥马利，程诺问道，“如果想要抓住那个大人物，我们可以有什么办法吗？”

“几乎没有可能，你应该知道他的能量很足，而我们缺少证据。我有一些文件，但是无法让法官将他送入监狱。”蒙哥马利倒也坦然，没打算隐瞒，“他们做事很小心，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利益输送方式，但是同样缺少证据。”

“缺少证据，有什么证据可以扳倒他吗？”

蒙哥马利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已经录过一段音，因为我们并不信任他。那段录音里，他承认了谋杀凯特的妈妈。在凯特妈妈调查布加迪的案子时，我将录音给了她。但是她很快被杀了，我也没有可以扳倒他的证据了。这一切都是灾难，我不断陷入麻烦，因为我当初的那些事情。”

程诺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看到程诺起身，蒙哥马利认真说道，“不要让凯特知道这些，我的文件只能保护她的安全，前提是凯特不知道这些事情。”

程诺点了点头，当然表面的戏还是要演的。

“程诺先生，注意安全，我希望还有机会一起喝酒。虽然我可能会在监狱里，或者是在地狱里，不过也有可能是在你和凯特的婚礼上，对吗？”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