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理想主义者

莫兹觉得程诺肯定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他也担心程诺这个家伙会‘误入歧途’。

别看莫兹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他做的事情和奉公守法根本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莫兹聪明啊，也很低调，他犯的事也算不上特别‘大’，所以可以活的很滋润。

但是程诺这个家伙呢，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莫兹就知道程诺不是一个老实人，所以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对于程诺喜欢枪、喜欢车，喜欢找刺激，莫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程诺这家伙开始弄炸弹了，这显然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记住，这里就是内森家的地图，我需要你将这些东西藏进他的家里！”程诺看着莫兹，微笑着说道，“对了，他的家里肯定会有一些反监控的错失。所以你需要聪明一点，他可以找出来一个窃听器、两个窃听器，但是不能全部找出来！”

莫兹看着程诺，揪心问道，“你们不是朋友吗？对朋友真的需要这样吗？”

程诺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对内森十分的不放心，他觉得内森这家伙其实有些理想主义者。而现实就是理想主义者有些时候值得人钦佩，不过这些人有些时候也容易死。

这绝对不是程诺在夸张，就是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内森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想想看内森这个人，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该钦佩他还是该同情他。

讲义气是没的说，他知道芬奇的身份是伪造的，但是他守口如瓶。甚至数十年如一日的站在台前掩护着幕后的芬奇，几乎没有人知道芬奇的存在。哪怕这样会耽误自己的计算机工程师专业，哪怕需要处理公司的管理、和政府方面打交道。

就算这样是一个完美的搭档，两个人创造了强大的ITF，成为了亿万富翁。结果就是因为911，理想主义者想着阻止恐袭再现，为此不惜违背法律、多方隐瞒，甚至身处危险当中。

因为这些神秘的工作和神秘的身份，原本美满的家庭也破碎了。妻子不原谅他，好在他的儿子虽然喜欢偶尔去赌赌博，不过还是一个优秀的医学院学子，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

制造出来了机器，这看起来就是功德圆满了。但是因为无关名单的出现让内森良心不安，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他无法忍受良知的煎熬，哪怕一度自己没有太多的能力出外勤也在所不惜。

他很傻，因为为了保护机器的秘密，他甚至不愿意请退役特种兵、特工之类的。如果不是程诺察觉出来这些，如果不是程诺几乎是主动加入这个团队，内森这个家伙说不定白天在扮演着互联网公司大佬的身份，夜里在忙着救人呢！

这绝对是一个有魅力的家伙，值得钦佩的家伙，一个为理想而活的‘单纯人’。

既然内森单纯了，那么程诺就不单纯好了，反正程诺也没打算当一朵白莲花。只不过不管是出于尊重内森的为人，还是说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他都不能让内森去死。

莫兹换了套衣服，这个家伙平时几乎对着装不讲究。但是这一次，他扮演的是律师。也不能说是扮演律师这个角色吧，因为内森本身就是有律师执照的。

这一次一起过去的，还有等在路边的哈维，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律师。现在已经成为大律师了，成为了皮尔斯-哈德曼律所的二号人物，仅次于杰西卡。

所以搞下去丹尼尔还是有好处的，丹尼尔不倒杰西卡也不会大权在握，哈维也不会爬的这么快。也别计较程诺当初敲诈丹尼尔了，好歹也是有意无意的帮了哈维和杰西卡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拿下英格拉姆先生这个大客户！”无语的哈维觉得交友不慎，吐槽着说道，“本来我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虽然他有庞大的律师团队，但是偶尔我也会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程诺贱笑起来，调侃道，“是不是有什么女大学生告他骚扰？”

“你以为他是你？！”哈维更美好气了，他可是精英，英格拉姆先生也是精英，“英格拉姆先生很有魅力、事业也很出色，他这样的成功人士会吸引很多的女孩。当然你也会吸引一些女孩的注意，但是她们只是肤浅的注意到了你的跑车。”

“哇！哇！哇！”莫兹立刻忍不住了，调侃道，“我会告诉贝克特警探，或许也会告诉艾米，不过我觉得如果我告诉罗宾会更好，她肯定会乐意报道顶级大律师的丑闻！”

哈维这一下是真的觉得交友不慎了，他觉得自己上错了战车，而且下不来了。

他可是哈佛法学院的高材生，是顶级律师的大律师、是纽约最优秀的律师之一。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有社会地位的精英，这都是一个让人羡慕的人。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跑偏，比如说认识了某个无法无天的‘不明职业者’，居然还有了那么点友谊。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上了一个没有学位证书的小骗子！

跑偏了，完全跑偏了。

昔日的潜力超级大律，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吊销律师执照、被扫地出门！

看到哈维有些赌气的不说话，程诺和莫兹对视一眼，感觉相当的不错。

谁让程诺和莫兹这属于臭味相投了，跟精英阶层更没关系。算起来，他们大概是职业罪犯、地下职业从业者，这有些时候看到精英吃瘪，心里还是很阴暗的在暗爽。

到了内森的屋外，程诺还是那么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要说监视着内森的那些人了，就算是哈维都以为程诺和内森闹掰了。其实莫兹也在怀疑，怀疑程诺是不是想要干掉内森。

要不然程诺为什么要准备一大堆见不得光的东西，要不然程诺为什么让他帮忙收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那些东西，显然不是用在正路上的。

只不过莫兹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朋友，讲义气的莫兹可以不管那么多。不管是程诺还是尼尔，只要提出来了请求，莫兹肯定会努力做到，而且会努力的做到最好。

内森开门了，头发杂乱、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确确实实十分憔悴了。

看到程诺的内森很无奈，开口说道，“本来我不打算开门了，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

“知道就好，这是个聪明的决定！”伸手推开内森，程诺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

哈维心里一凛，程诺这是和内森真的闹掰了，而且看样子是已经反目成仇了。只不过良好的修养让哈维觉得程诺这家伙有些失礼，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是程诺的态度有些恶劣。

在哈维还在向内森保持着一些风度和礼仪的时候，莫兹也跟着程诺走向内森的屋子里。大概是和程诺同仇敌忾，莫兹用他的肩膀撞了一下内森的肩膀。在内森皱眉看过来的时候，莫兹不爽的抬头瞪着内森，他可不害怕内森是大佬不大佬的！

“将这些文件签好，这是你欠我的！”接过莫兹递来的文件，程诺将文件扔在桌子上。

内森乐了，调侃道，“你觉得我会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签下这些文件？”

“给你带了个大律师，哈维现在是你的人了。”程诺指了指哈维，他可是贴心的朋友，“我也不是要你的ITF，我只是拿走我应该要的那部分。”

哈维才是最傻眼的那一个，本来以为自己是程诺的律师，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内森的律师。

内森拿起文件稍微看了看，然后朝着哈维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哈维的能力，也相信哈维的职业道德。包括他也知道哈维这家伙不老实，比如哈维的小跟班根本就不是哈佛学子。

看到哈维和莫兹去了书房，坐在客厅里保持着对峙的两个人笑了。

内森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现在想要碰面实在太难，我们难道需要一直保持对视状态？”

“戏虽然稍微有点过，但是效果还不错。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我可不能无缘无故的来到你这里，我们可是敌人！”程诺压低声音，小声调侃着，“那些家伙只会以为我是来找你麻烦的，以及想要拿走我的那个倒霉公司。”

内森笑着点头，一点都不在意打击程诺，“那家公司如果被你拿回去了，很快就会倒闭。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那些技术骨干到了ITF显得很激动，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你们ITF实在是太强大了，这绝对不是恭维。

先不说ITF有着神级程序员，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创造了人工智能。而且这些年ITF发展的很好，这是一个巨头，无数计算机专业相关的人都想要来到ITF深造、学习。

离开了内森或者ITF的支援，程诺的那家倒霉信息加密公司，真的也就是倒闭这一条路。

不过倒闭也就倒闭吧，这家公司存在的意义，就是方便程诺和内森接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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