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担心、未来

凯特轻轻的踹了程诺一脚，轻声问道，“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你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没有什么想法和计划，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程诺翻身搂住凯特，眼睛都没有睁开的他挺了挺腰。

看着程诺迷迷糊糊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凯特是气急了。程诺这个混蛋真的听可恶的，这个家伙有些时候真的就是下半身动物。至于提起的‘计划’，这就是委婉的提醒。

对于时间，程诺真的不觉得有什么概念。新的一年到来，那就是新的一年好了。

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看到程诺终于清醒过来，凯特觉得必须要认真一点了。

坐了起来，凯特问道，“你对于未来难道一点都没有计划？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规划的人，你没有想要做的事情，对未来很迷茫。”

揉着眼睛的程诺躺在床上，对于自己的未来，程诺还真的没有什么概念。他这样的一个情况，程诺觉得想要有着一个清晰的未来都很难，他也确实很难有着一个计划。

难道说我要现在开始谋划，想要在几百年后统治世界？

或者我现在就建立一个组织，利用几百年的世界发展，然后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地下组织？

要不然的话，现在就开始研究数学或者哲学，就是不知道几百年后能不能知道些‘真理’。

真的很难让程诺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不死之身对时间、对未来有着一个明确的计划。时间对于这些人是最慷慨也是最残忍的，无尽的岁月给与这些不死之身最真实的感受。

永远都是那么的真实，而这一切也是那么的虚幻。

伸手将生闷气的凯特搂住，搂着她的脖子，夹住她的腰。程诺笑了起来，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现在时间还早，而且也是周末，可以赖赖床、休息休息。

对于程诺的无赖，凯特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只是她也觉得，她需要好好的和他聊一聊。虽然两个人确立恋爱关系不足一年，只不过凯特并不认为这是太大的问题。

她和程诺相识也有好几年了，两个人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这就是凯特的自信，哪怕程诺的第一任女友罗宾，以及前女友艾米，她们都是优秀的好女孩。只不过凯特十分自信，她才是程诺的真命天女，时间不代表一切。

“我知道我的感觉没有出错，我能够感觉到你对未来没有规划，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看着程诺的眼睛，凯特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这一下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知道凯特的判断没有出错，这就是事实。

沉默片刻，程诺才慢慢说道，“是的，我确实是在害怕一些事情，我现在也确实没有做好准备，或许我需要那么一点时间了。”

凯特闻言点了点头，实际上凯特也自认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她知道自己也确确实实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受这一切。不是说去了市政厅登记就是结婚了，如果真正的结婚了，那么需要考虑的是家庭、未来，那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想了想，程诺开口对凯特说道，“凯特，我不想骗你。我觉得我还不够成熟，而且我身上的一些事情，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如果我们结婚，我可能没办法给你、给孩子们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

听到程诺这么说，凯特觉得有那么些奇怪。下意识的，她认为程诺提到这些，那是因为程诺的‘工作’。比如说程诺的那些个义警工作，这可能是最大的一些影响。

只是很快凯特就否决了这样的猜测，她知道那不是最关键的因素。她也可以肯定，程诺一直担心的事情，肯定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程诺现在在担心的事情。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这么一个特殊的情况，有些时候会让程诺忍不住想太多，会觉得十分的棘手。

实际上程诺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比如说他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有些时候，程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幼稚了，因为‘无所畏惧’。

看看亚当和亚伯拉罕，他们活了很多年。只是他们的一些想法，正常人无法理解。在这个时候，也可以认为他们是属于比较幼稚的。这些个家伙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份，因为他们是不死之身。

‘幼稚’，这就是程诺担心的事情之一。哪怕他知道有些父亲未必就是多么的成熟，但是这些偶尔幼稚的父亲也会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只不过程诺还是需要好好的考虑这些事情，他认为准备的更加充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现在的他，也确实没办法下定决心。

凯特微笑着摸了摸程诺的脸，对于程诺的回答，这绝对不是凯特最希望听到的。不过她也觉得开心，起码程诺没有敷衍她。实际上如果现在就去登记，凯特自认为自己也未必就准备好了。

“亲爱的，我也确实认为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这一切。”凯特坐了起来，看着程诺说道，“对了，我可以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吗？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显然不是担心你的工作、你的身份。”

工作，自认就是义警的工作。而凯特说的身份，其实就是程诺这个‘罪犯’的身份。

程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过去的一些事情，那是很复杂的事情，这也是很难解释的事情。如果我们结婚、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这些事情，这一切都会让你们没办法过上正常的生活。”

凯特也沉默起来，她自认也知道程诺的一些不寻常，她当然能够感觉到程诺这个家伙有些不正常的一些地方。作为最了解程诺的人，一些看起来微小的变化，实际上是非常明显的，这就是事实。

比如说程诺偶尔失踪一段时间回来，他的外貌看起来就是有着一些微小的变化。而且也可以看的出来，根本不是什么亚裔不显老之类的，程诺这个家伙就是根本就是真的不会‘变老’一般。

认识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凯特也经常看一些照片。哪怕在那些照片里，有着程诺和罗宾、程诺和艾米的照片，但是一切也都说明了一些问题。

顶多是程诺稍稍的变黑、变壮，也仅仅只是这样。而一旦程诺失踪后再回来，那么一切又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那就是程诺这个家伙好像又回到了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年轻模样’。

这不公平，凯特都能感觉到自己如果再不重视保养，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着一些皱纹了。哪怕知道和程诺是姐弟恋，只是她可不希望自己看起来是老牛吃嫩草。

程诺沉默着，他知道摩根那家伙有些时候也想要逃离家庭。哪怕那个时候他和阿比盖尔开始抚养亚伯拉罕，摩根也会在一些意外后想要悄悄离开。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阿比盖尔才真正的了解到她丈夫的最大秘密。

亚当这个家伙曾经有过家庭，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摩根这个家伙有过家庭，可是想到看到自己的孩子从婴孩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这又是多么揪心的事情啊。

看着程诺，凯特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是你的真命天女，我会等到你向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或许在那个时候，我们会有一个更加坦诚的沟通。”

程诺乐了，亲了一下凯特，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一些猜测，我知道你有一些怀疑。我只是希望在那个时候，你不要认为我是一个怪物。”

看着程诺的笑容，凯特的心里一跳。要说和程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心里没有一点猜测，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算是亲眼见过一些反常，有着那么一些猜想更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诺听到了敲门声，这让他觉得十分的无语。这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还跑过来凑热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懒洋洋的程诺开门，看到了芬奇感觉十分无语，“你的甜蜜搭档呢？”

“程诺先生，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芬奇开口，递给程诺一个文件夹，“史林格先生有任务，而你需要去新罗歇尔。”

看了一下照片，程诺无语了。又是杰西卡，这都是程诺第三次看见她的名字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和死神生活在一起呢！

凯特走出卧室，看着门口的芬奇问道，“亲爱的，难道你是这么对待你的朋友？”

芬奇露出僵硬的微笑，招招手说道，“贝克特警探，我是哈罗德-芬奇，程的朋友。”

“工作。”程诺笑了笑，对凯特说道，“看起来我今天是没办法陪你过周末了，事态紧急。”

芬奇点头，事态确实很紧急。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