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中环，李子成住处。

叮铃铃，隐秘的地下室中，一连串电话声响起。

“喂，我是老鼠。”

“是我，伏特加！”（借用一下柯南里面黑衣组织的代号，不是写黑衣组织）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家里面来了三只白猫，三天后聚餐，老鼠该躲起来了！”

“知道了，老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喝到美酒？！”

“等老鼠足够强壮，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候！”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挂断电话，李子成独自一人在地下室中沉默良久，点燃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弥漫四周的烟雾显示了他内心的焦灼。

三年前，他在台湾交易伪钞时出卖恒远公司的前负责人宋子豪，害其被台湾警方逮捕，回港后在公司董事长姚先生的推荐下做了新一任的负责人，这三年来，在他的带领下，公司伪钞生意越做越大，相比以往规模扩大了数十倍不止，更是开始涉及走私吗啡等毒品，为公司赚取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恒远走私集团里面的人都以为他李子成手眼通天，在中环的闹市之中，在香港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些差佬耍得团团转，三年都没有被香港警察发现丝毫端倪。

可实际上，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出卖宋子豪之前，就已经是一个隐秘强大组织的外围成员了，从三年前出卖宋子豪开始，到如今在伪钞集团如日中天的地位，这一切都是组织早已精心计划好了的，目的就是要把恒远集团变成组织的外围。

现如今，这项计划也快要完成了，希望自己可以藉此机会正式加入组织，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拥有属于自己的代号，某一种酒的名称，比如伏特加！

伏特加，这是李子成所知道的唯一一个组织成员，一开始的时候他只知道对方是在中环警署工作，负责替自己走私伪钞和毒品生意打掩护，虽然对方一直都没有露过面，不过通过这三年的接触，再加上自己暗中的调查，对于伏特加的真实身份，他却是有了几分把握，不，是十分的把握！

在三年的时间里，自己逐一排除异己，党同伐异，接下来，只需要再摆平姚先生，彻底掌控恒远公司，自己就可以加入组织了，如果可以把宋子豪请回来公司经营伪钞生意，把他之前的人脉和客户带回公司的话，那就更好了，利用完他的剩余价值，宋子豪，宋子杰，还有那个废物马克，也该送他们几个下地狱去了。

一条条毒计在李子成的心头闪过，黑暗之中，他的目光满是狠辣和野心，充满了对权力和财富的欲望，仿佛无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

中环，联合计程车公司。

“下午茶时间到啦！”

公司的老板坚叔端着奶茶和点心，开始慰问起自己的员工，一帮曾经坐过牢的江湖人士，如今却决定重新做人的出租车司机。

“谢谢坚叔！”

“谢谢坚叔！”

“不要忙着谢我，这些都要从你们的薪水里面扣啊！”

“坚叔，你可真小气啊！”

“我不小气怎么发财啊！”

“哈，哈，哈！”

众人打打闹闹，彼此开着玩笑，倒也是其乐融融，宛如一家人，相互支持，相互鼓励。

也就在此时，一辆崭新的警车停在了公司门口，从车里走下来俩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从他们肩头的警衔标志可以看出，走在前面的年轻警察是一位警长，其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员，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来公司所为何事。

随着张郎和李文彬走进公司，打闹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到底是走错过路的人，如今看见警察却是比一般市民要更加的在意。

当然，心里记挂着自己任务的张郎可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这不但是署长林雷蒙交代自己的秘密任务，在来联合计程车公司的路上，警察系统也是刷新了任务界面，关于此次的黑警以及伪钞走私案件，系统给出了足足1000积分的任务奖励，足够自己提升一次等级的奖励，自己到现在还没有体验过升级的快感呢。

“豪哥！”看着背对着自己，正在喝着什么的宋子豪，张郎直接打招呼道。

宋子豪听到熟悉的招呼声，连忙转身，没想到居然是不久前的乘客张郎，不知道对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心中虽然疑惑，却不妨碍他热情地接待道：

“阿郎，快请进来坐，你喝不喝奶茶啊？还有这位阿sir，你要一杯奶茶吗？”

说着，便从坚叔手中的托盘里面拿了俩杯奶茶，分别递给了张郎和李文彬，接着向周围的同事和坚叔介绍道：

“这位是中环警署的张郎警长，是我之前载客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大家不要紧张啊！还有，这位警官是......？”

“我是李文彬，张sir的下属！”

见宋子豪看向自己，不知道他和张郎是什么关系的李文彬规规矩矩道。

喝着宋子豪递过来的奶茶，张郎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开口道：

“豪哥，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单独谈一谈？！”

人老成精的坚叔看着张郎扫视周围的眼神，立马秒懂，他驱赶起周围的员工道：

“走，走，走，都出去，不要妨碍阿sir和阿豪商量事情，大家都出去待一会儿！”

看着众人逐一离去，等公司里面只剩下了张郎，李文彬和宋子豪三人，张郎看着疑惑的宋子豪，开门见山地道：

“豪哥，你是恒远公司的前任负责人，三年前在台湾交易伪钞时被当地警方逮捕归案，坐了三年的牢，你的兄弟马克李为了替你报仇雪恨，在台湾制造了一起恶劣的黑帮凶杀案，他的腿也是当时受的枪伤，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闻言，宋子豪沉默片刻，低沉道：

“阿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宋子豪没有否认，显然自己所说的都是事实，张郎接着道：

“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合作，提供相关的证据，将恒远公司，也就是伪钞走私集团端掉，让相关渉事人员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要是我愿意说的话，还会在台湾坐三年的牢吗？！”

听闻张郎的要求，宋子豪断然拒绝道，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肯合作了。

“你当别人是朋友，别人可不会同样地在意你，据我所知，三年前在台湾出卖你的人就是恒远公司现在的负责人李子成，想想你的父亲，还有小马哥的腿，想想李子成事后是怎么对待的小马哥，难道你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张郎直接爆猛料道，虽然他所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但是他相信宋子豪也不是傻子，三年来多多少少肯定是猜到了一些，自己只不过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罢了。

“什么？！阿成他竟然......”

虽然自己对李子成也是一直有所怀疑，但是突然听到警方也是这么说，宋子豪却是一下子相信了，想到自己枉死的父亲，想到为了替自己报仇而失去正常右腿的小马，宋子豪犹豫了，一方面是他不想出卖以往为之效力的公司，一方面却是有着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和小马。

“阿郎，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再做决定！”

看着眼前的张郎，宋子豪面色复杂，不知道对他该作何感想，是感激他说出事实真相，让自己明白了前因后果，亦或者是其他。

“当然，豪哥，你是我的朋友，我张郎从来不强迫朋友做他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你最后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这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虽然知道眼前的宋子豪现在正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但是张郎并没有进一步地逼迫，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什么是最强大的话，那一定是感情，无论是爱情，友情又或者是亲情，这些都会让人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尤其是对那些有情有义的人来说，既是他们强大的根源，同时也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当然，张郎目前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他相信这样做对宋子豪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和警方合作，彻底端掉伪钞走私集团，消灭李子成等人，宋子豪才能彻底地告别往日的种种，重新做人。

既然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宋子豪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这里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张郎带领着李文彬转身离去，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他头也不回地道：

“豪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你想退就能退得了的，有事记得call我，香港警察保护着每一位遵纪守法的市民。”

望着张郎潇洒离去的背影，听着他最后传来的提醒，宋子豪似有所悟，喃喃自语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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