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很多Buff都是花钱买来的

赛罗摩斯坐在自己的洞窟里，心情激荡，数百年上千年的暗黑圣堂武士生涯本该让年迈的普罗托斯心无波澜，但是这种状态却被他那个奇怪的人类学徒的预言打破了---他提到了终结，提到了末日，提到了造物主萨尔那加为了对抗末日提出的武器---使用虚空能的武器。

但是赛罗摩斯知道，哦，老赛罗摩斯真的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念头，他也由此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学生究竟是末日的先知，还是末日的使徒，就奈拉奇姆最古老的教师思考的时候，雷曼熟悉的念波从外面传来，这让赛罗摩斯精神一抖---他有些话要好好的问问他的学生。

雷曼跟随着他的老师走进熟悉的洞窟，看着一言不发的师傅有点好奇这老头是又怎么了，然后就在他纳闷的时候，赛罗摩斯停了下来，指了指雷曼熟悉的座位，让他坐下，然后自己站到了平时授课的位置上：

【今天就是最后一课了，我的弟子】

【哎？不是已经？】雷曼有点糊涂，他以为老头来喊他是来叙旧的时候，赛罗摩斯的问题让他顿时一呆---怎么还要上课了，这试炼都过了不是，不过想归想，相当尊师重道的雷曼还是迅速的抖擞精神进入了听课模式。

看到弟子这个样子，赛罗摩斯也放心了很多，他这位弟子不是恶徒，这是他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了解到的，而现在这表现也很让他欣慰，不过在他离开之前，老奈拉奇姆觉得自己还有事情要确认：

【我的弟子，复述一边你对于虚空的了解给我听】

这要求更奇怪了，怎么结业了突然开始考入学第一天的知识了，雷曼觉得更加糊涂，不过还是用他那经过系统教育的灵魂开始调取记忆，把赛罗摩斯教给他的奈拉奇姆们记得的虚空的知识复述一次：

【在奈拉奇姆斩断了与卡拉的练习之后，被迫秘密生活的奈拉奇姆不再能够享受卡拉之道赐予的灵能集中，奈拉奇姆被迫学习虚空的秘密以便获取力量，奈拉奇姆武士通过严格训练锤炼自己的精神，意志力以便能够使用虚空的力量】

【非常好，继续】

【虚空不同于卡拉，虚空并不会让我们能够连接在一起，不会让我们觉得温暖，虚空并不会主动提供给我们力量，我们必须通过不断的锤炼自身的意志和精神，迫使虚空放弃它的力量，供我们使用】

赛罗摩斯沉重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举起手示意坐在自己面前的雷曼继续。

【行走虚空之道必须时刻警醒，坚定，如果意志出现偏差，就会被虚空吞没，任何暗黑圣堂武士的第一课就必须记住---虚空潜流危险无比，在虚空的阴影之中有危险潜伏，切记，切记，切记----呃，您的第一课就是这些了】

【你记得很清楚，我的学生，但是长久以来，你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虽然确实能够保证严肃警醒，却在真的使用虚空能的时候总是表现的如同呼吸一样无所畏惧】，赛罗摩斯在雷曼的对面坐了下来，【我的学生，现在知晓你得到了虚空之中的萨尔那加的馈赠，我稍微理解了一点为什么你会是那个样子，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大放心，你能不能在我的面前，使用一下虚空能？】

所以说老师是觉得自己使用虚空能不够小心，雷曼觉得有点茫然，他确实感觉不到什么危险啊，在使用虚空能的时候，他都是通过【系统】直接调动，虽然也能让他看到虚空的阴影并且使用虚空能，但是他真的是感觉不到什么危险啊。

不过老师既然都要求了，那就用吧，雷曼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启动了存在于意识中的系统里的虚空圣堂武士变身---虚空的门扉随之打开，让赛罗摩斯为之窒息的虚空能如同波浪一样涌出，缠绕附着在雷曼的身上，让雷曼的身体和模样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化成了极度接近奈拉奇姆的样子，虚空刀在他的手臂上形成。

【老师？】

【可以了，停下吧】赛罗摩斯感应到了雷曼的精神，他已经再次确定了他的答案---自己的弟子虽然没有心存恶念，但是他在使用虚空的时候也绝对没有一般的暗黑圣堂武士的精神那么绷紧甚至是痛苦，要知道一般的暗黑圣堂武士在使用虚空能的时候，简直就如同握着一把刀柄带刺的刀一样，是很痛苦的。

但是自己这位弟子用起虚空能来，简直就像是呼吸一样，这或许可以用萨尔那加的赐福来解释，但是老迈的奈拉奇姆导师依然觉得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让他决定把过去的一些事讲给自己的弟子听：

【你知道么，卡尔，在我刚开始研究虚空的时候，也是奈拉奇姆被迫刚开始研究虚空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叫娜拉扎（Naraza）……….我们那时候都很年轻，很勇敢，也很无知，所以当娜拉扎决定举行一个可以通过虚空能让我们合体成为一个暗黑执政官的时候，我同意了…】

【…但是我们都没有准备好，尤其是我，在我们的灵魂准备融合的时候，虚空对于灵魂的直接侵袭让我无法坚持下去，或者说我当时感到了虚空之中那股能够糅合灵魂的力量带来的危险，我请求娜拉扎停下，但是她没有，虚空最终吞噬了她……】

【那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景象，看着娜拉扎一点一点的仿佛被抽干然后涂抹掉一样消失掉，听着她的灵魂发出惨叫……所以，我决定以后再也不使用虚空的力量，哪怕我可以去培训其他暗黑圣堂武士，但是我自己却不会再随意的使用哪种力量了，因为那力量实在是过于危险…】

【但是，我的弟子，你使用起那种力量却如同呼吸一样自然，这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虚空的力量过于危险，而你，又太不小心了---你要知道，奈拉奇姆一直相信虚空就是死后我们要去的世界，运用亡者世界的力量，你有些太过于自然了，这让我有些不安】

听完老师这一大段念话，雷曼也有些沉重的微微低下了头，他当然知道这些，赛罗摩斯一开始就教授了他这些，但是很奇怪，他就是感觉不到虚空的危险，对于他来说，虚空的力量与他之间仿佛隔开了一层薄膜，那感觉就好象他是隔开着这层薄膜在使用虚空能……

就好象他是皮影戏的演员，做出动作，作为影子的虚空就会做出反应一样，没有什么实感。

但是就算是这样，老师的情绪他却很真实完整的接收到了，那种剧烈的痛苦和恐惧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那种没有感觉的实感似乎是消退了一点，让他点了点头，对赛罗摩斯表示知道了。

或许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的缘故？欧鲁斯确实说过什么【他在虚空撞了个口子】还是什么的话，但是却没把话说完，或许大概是躲避艾蒙监视的关系，不过不管怎样，他自己暂时搞不懂关于自己的力量的谜题，他也只能向赛罗摩斯表示自己将更加的小心和注意，不会胡乱使用虚空的力量了。

感应到弟子的真诚，赛罗摩斯点了点头，然后让雷曼把他刚拿到的矿石拿出来，雷曼拿出了矿石，然后就看到赛罗摩斯将手边桌子上的一块凯达林水晶拿了起来，虚空的通道在赛罗摩斯的双手中打开，散发着金色的矿石和凯达林水晶在虚空能的侵蚀和压迫下逐渐融合成一体。

【这是一种被运用在一种古老的奈拉奇姆武器中的技术】，赛罗摩斯关闭了虚空的通道，将那块现在看上去已经毫无光华的水晶镶嵌到桌子上的一个项圈一样的饰品上，【奈拉奇姆越接近死亡，就越接近虚空，越容易打开虚空之门引导那种危险的力量，所以有一些将死的战士会将自己封印在一种机械载具中，无限的保持那种将死的状态，利用那种状态将那载具变成奈拉奇姆最危险的武器之一---歼灭者（Annihilator）】

【但是在那种状态下，那些战士被虚空吞没彻底死亡的危险会被无限放大，为了帮他们在濒死状态下稳定自己的灵能，并且限制虚空通道，在歼灭者上，通常都会有一块这样的水晶核心---带着它吧，我有种感觉，这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让你能够避免一次致命的危险，然后向我保证，不要随随便便的使用虚空的力量，我的弟子】

赛罗摩斯将那个水滴形状的项圈给雷曼带上以后，沉重的对雷曼说到。

【我向您保证，我的老师】雷曼站了起来，向赛罗摩斯深深的鞠躬行礼。

【我无法参透命运，也无法理解造物主的安排，之前我有些担心你或许不适合末日的先知而是带来末日的使者，但是现在我想我或许可以放心一些了---一个谦卑，感恩而且勇敢的心不会是带来末日的号角，去吧，早日安顿好你的父母，我们有战争要打】

说罢，赛罗摩斯摆摆手，示意雷曼滚蛋。

雷曼小心翼翼的起身退出洞窟，并且再次行礼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箱子矿石不是本来要给我换钱的么……….我的钱要怎么办啊……….要不，只能找扎图尔打劫点武器去卖了……不过，他那的武器也都是不正当渠道来的，拿去卖会被人抓的吧，啊啊啊啊，真是头疼……”

雷曼嘟嘟囔囔的念叨着到哪里去搞点钞票，离开了赛罗摩斯苦修的洞窟，消失在沙库拉斯的月色之中---明天就要短暂的回到人类社会之中了，他还有不少准备要做，至少他现在依然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一点，必须解决。

在雷曼的意识深处，【系统】那最近才出现的雷曼自己的头像的指挥官下面，在雷曼带上赛罗摩斯给他的坠饰以后，又悄然多出了一个被动技能：虚空抗性（Void-Resistance）---所有部队在虚空中受到的持续伤害大幅度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