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真相

洛阳城是金国在中原地区的核心城市，汇聚了各行各业的人才，技术高超的铁匠自然也不会少。

水平高的铁匠不但有自己的铁匠铺，还顺带给金国官府打造一些武器，这一点让赵空有些不太舒服，但也没立场说他们什么。

大半天的时间，赵空把洛阳城内有名气的铁匠铺，全部走访了一遍，每家都仔细查看了他们的精品，但却没找到能让他真正满意的。

一直到傍晚时分，赵空准备返回分堂驻地，途中却遇到一伙趁着天色昏暗，路人稀少，正在抢劫的混混。

为首的虬须大汉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恶狠狠的对一位衣着华贵，年轻瘦弱的男子威胁道。

“小子，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不然大爷……哎哟！”

赵空正因找不到合适铁匠，而心情相当不美丽，遇上了这么一群出气筒，根本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把五六个混混都锤翻在地。

接着就是一阵阵惨叫声不断响起，吓得被抢劫的年轻男子掩面而逃。

半响后身心舒畅的赵空，哼着小曲继续往回走。

……

白跑了一天的赵空，甚至打算自己亲自动手，按照神州界炼器的手法，凑合着炼制一把刀。

只是和炼丹并列为神州界六艺的炼器，哪怕最基础的部分，也需要一定的天赋，而且相对于炼丹，炼器对经验的要求更高。

赵空即便有炼器天赋，想打造出一把靠谱的好刀，起码也得先练习大半年的时间，才可能锻造出合格的器坯。

反倒是炼器中难度更高的刻录禁制，对于精神力强大的赵空来说，练起来反而容易得多。

赵空本来是准备找到一名合格的铁匠，锻造时与对方合作，等刀快要打造好的时候，自己再往上面刻录禁制，

至少基础的十种禁制，例如“锋利”、“坚固”、“强韧”、“破甲”之类，只要花些时间练熟了，刻录之时完全能一挥而就。

“算了，还是没必要分心这些辅修技艺，修为和战力才是根本，有万界商城在背后支撑，以战养战更适合我。”

想通了的赵空也不再犹豫，射雕世界虽然是低武世界，但顶级的铁匠肯定是有的，只是极大概率会被朝廷或权贵收拢。

所以洛阳城找不到不要紧，宋国的临安和金国的中都，聚集了两国绝大多数的顶尖人才，肯定能找到合格的铁匠。

即便过程会有些困难，但也比从头学一门新技艺来的容易。

更何况赵空也不是肌肉长进脑子里的夯货，作为一名修仙者，哪怕是最低档的那种，忽悠起普通人来，也谈不上什么难事。

……

洪七公来的比赵空预料还快，第三天就独自一人找上了他。

赵空也猜到他那便宜老爹的死，恐怕会关系到一些大事，所以让其他人都离开了客堂。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眉头紧锁，拿着酒葫芦喝个不停的洪七公，以及端着茶碗，一言不发，等待事情真相的赵空。

“唉，赵小子，你真的想要知道吗？有些事情知道了就会带来无数麻烦，杀父之仇固然是大，但你已经继承父业成为一帮之主，也得为你们巨鲸帮的数千帮众考虑吧。”

直到把酒葫芦里的酒都喝完了，洪七公才叹了口气对赵空说道。

说到底洪七公还是不想告诉赵空，怕他年轻气盛做出不可收拾之事。

“洪帮主，不管会引来多大的麻烦，杀父之仇我都必须要报，还请您明言相告，免得让我胡思乱想，殃及到无辜之人。”

赵空坚定的看着洪七公，毫不犹豫的表明了态度，话语之间甚至隐隐带着威胁。

他虽然不在意那位便宜老爹，但既然占据了此界赵空的身体，那完成对方心中最大的遗愿，也算是消除了双方的因果。

赵空不知道他对因果的理解对不对，但至少这样能让自己心安。

洪七公听了也不生气，刚毅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愁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大堂里转了好几圈才开口道。

“你也当了这么久的帮主了，因该知道巨鲸帮并非单纯的江湖帮派，与朝廷的联系同样紧密。”

赵空沉默的点了点头，等待洪七公继续说下去。

“在你爹当帮主的时候，巨鲸帮的实力也就那么回事，之所以没人动这块肥肉，是因为巨鲸帮的背后站着一位大人物。”

“此人便是因北伐失败，被刺杀而死的前任宰相韩侂胄！”

洪七公说到这面色复杂了起来，现在大宋不管朝堂还是民间，对韩侂胄都是一片骂声，几乎把他和秦桧放到了一起。

可洪七公却很清楚，此人乃是大宋少有的主战派人物，发动北伐战争，坚持抗敌，若非时运不济，未必不能反转宋金局势。

自韩侂胄一死，整个宋国官场都被投降派占据，之前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军队，也跟着彻底萎靡，完全看不到光复北方的希望。

“韩侂胄当初在官面上保护巨鲸帮，巨鲸帮则帮他积聚财物，以为北伐之用。”

“可惜最终北伐失败，韩侂胄被刺杀而死，巨鲸帮也跟着倒霉。”

“虽然作为江湖帮派，没有合适的理由，朝廷也不会明面上清算，但巨鲸帮富甲一方，总有人会忍不住暗中下手。”

“你爹自韩侂胄死后一直小心应付，勉强维持了三年多，可惜自身实力不足，最后被朝廷的先天高手暗杀。”

“动手的是内宫那位大太监，指派之人则是当朝宰相史弥远。”

“若非出现你这个意外变数，史弥远的人已经接手了巨鲸帮。”

一口气把事情全部说完的洪七公也松了口气，转过身来仔细看着赵空，想观察出他的反应。

他是真怕赵空被仇恨冲昏脑子，直接跑去临安刺杀史弥远。

虽然洪七公也想弄死那个奸相，并有手段悄无声息的拍死他，但这么做造成的后果，很可能是朝廷与江湖的彻底的对立。

最终万一让金国趁虚而入，那他就是整个民族的罪人。

赵空此刻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神色，只能一脸冷漠的望着屋顶。

毕竟所谓的杀父之仇，也只是他想了结因果而已。

至于北伐失败，赵空虽然也觉得很可惜。

可这事他真的没多大感触，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没那么多的共鸣感。

两人在客堂内沉默了半响，赵空才面色严肃的说道。

“多谢洪帮主告知真相，巨鲸帮和丐帮之间的帐就此了结。”

说完他就大步离去，把神色复杂的洪七公丢在了客堂。

这样虽然很失礼，但赵空也确实装不下去了。

与其被经验丰富的洪七公疑神疑鬼，还不如装作任性妄为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