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占星师的颜面

陆泓只拿齐默尔曼与彼得密谋的景象即可,至于其他的猫腻,自然就由奥兰多去处理。

见者有份总是有其道理的,陆泓向奥兰多道谢时,奥兰多愈加和煦了。

虽然他的地位已经不再需要功劳来巩固,但是能够用来掩盖最近的失误也是好的。

“系统提示:奥兰多·达勒对你好感度+5%。”

得到好感度提示,陆泓觉得再分些好处给奥兰多也愿意。

当奥兰多与陆泓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时,月浅灯深和百事快报人都愣住了。

原本一众天界法师看住他们时,月浅灯深与百事快报已经在想如何跑路,只是陆泓那边还没发讯号,他们不好发动。

不过让月浅灯深扪心自问,想要从这一群看似和善、其实强悍的天界法师们手下逃脱,有些异想天开。

原因无他,这伙天界法师将齐默尔曼的花园整个掀翻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真正意义上的掀翻,是将整个花园的表层泥土全都漂浮于空,然后扯碎之后再放下,花园底下的所有尸体和猫腻全都无所遁形。

月浅灯深两人心中苦不堪言,天界法师们也觉得日子不好过。

“半星”奥兰多只是觉得丢脸,可他手下的天界法师们却是被城主阁下的首席顾问骂了个狗血淋头、舌上泛苦,偏偏还无力反驳。

怎么反驳?那些堆积起来的无数平民们的尸体就像刀子一样割在他们心头上,但凡有点人性的人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赫姆加特中隶属于官方的每一系法师都有属于自己的职责,翡翠法师们调制的绿液可以充当食物,金属法师们可以强化盔甲,粗暴的炽炎法师们则最喜欢亲自上战场。

天界法师自然掌控着占星台,为赫姆加特趋利避害。

由于“半星”奥兰多的缘故,赫姆加特的天界法师是最多的,所以蔚蓝占星师们平常出门在外时,都是昂着头挺着胸,一副睥睨万法的神态。

在魔法八风之争中,赫姆加特这个小阵地无疑是“艾泽尔”的胜利。

可是最近的天界法师们全都萎了,一个个躲在占星台里都不敢出门,尤其害怕碰见其他法术系的同僚。

当初有多狂,现在便有多像落水狗。

所以这些天界法师们一个个攒足了怒气,正愁没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正是今晚,上城区的贵族居住地内竟然出现了吸血鬼的气息,于是嗅觉灵敏的天界法师们倾巢出动,誓要挽回一点颜面。

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架已经打完了,吸血鬼也已经死透了。

一名鞭笞者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几名刚刚结束血战的佣兵,并且平民女人们的惨状又一次刺激到了他们。

来晚了,又来晚了!

本来应该来得最早的占星师,怎么能够一次次迟到!

迟到的正义,还能叫正义吗!

由于“艾泽尔”的影响,天界法师们眼眸会变蓝,毛发会变白,皮肤也会变得比他人白净。

此时一个个天界法师全都掩面旁顾,只为了隐藏自己羞愧至红的脸色。

这也是“半星”奥兰多坦然向陆泓道歉的缘故,最近的占星台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齐默尔曼毫无疑问是防了天界法师们一手的,直到他死,由他生命所维系的法阵才崩溃,吸血鬼与死灵术的气息显露,引导天界法师们而来。

于是齐默尔曼埋藏在花园地下的隐匿法阵便成了天界法师们发泄怒火的靶子,只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些举动都只是天界法师们的无能狂怒。

可眼冒蓝光的天界法师们将花园翻得稀碎的粗暴模样,确实将月浅灯深和百事快报吓得一愣一愣的。

陆泓和奥兰多之间的融洽气氛,更是让两人满头问号。

一名年龄较大的天界法师向奥兰多迎来:“奥兰多大师,我们已经查过……”

奥兰多伸手阻止这名天界法师继续汇报,而是对陆泓和蔼道:“孩子,你先与你的同伴一同去治疗一下,这里的善后工作便交给我等。”

得到奥兰多提醒,陆泓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肋骨还断着呢,果然没有痛觉,受伤就都像是幻觉。

陆泓看向老守墓人:“这位老人的遗体……”

奥兰多眼眸闪过一丝看透过去的光芒:“我们会妥善处理,按照教派惯例,会先送往鞭笞修道院,再行安葬。”

“你想将他安葬在他曾经守护过的墓园吧?那里有他的家人,我会传达给鞭笞者修会。”

“在你治疗之后,可以直接前往鞭笞者修道院,我会派遣学徒立刻办理这件事。”

看了一眼人物界面的生命池,陆泓向奥兰多道谢,然后在月浅灯深的搀扶下,离开齐默尔曼男爵府。

看着三名佣兵离开,奥兰多的笑容消失了,他对那名年长法师道:“无论如何研究隐匿法阵,也不过是在掩饰失败。”

“楼上还有不少逝者的尸体,去将死者们的遗体收拾一下,将这名令人尊敬的修士送去他的修道院。”

“其余人跟我来,我们有事情要办了。”

“半星”奥兰多双眼眯起,他可没有忘记任何一个曾在齐默尔曼书房见过之人的相貌,是时候让那些家伙遭报应了。

众多天界法师连声称是,自行分工。

“艾泽尔”高居天空,使得天界法师的性格也如不断飘扬的云雾,佛系且随和,越是受“艾泽尔”影响,性格便越是超然物外。

所有人都熟悉与他们相处多年的共同的老师,这样神态说话的老师并不多见,他生气了。

在男爵府邸外,离开三人的背影除了疲惫之外,还多了一大堆装在背包里鼓鼓囊囊的战利品。

战斗结束陆泓在楼上搜刮,其余两人则在楼下打扫战场。

拢共三人,没一个闲着的,收获的喜悦算是冲淡了一些死亡的晦气。

月浅灯深笑着对陆泓道:“看你和那个老法师相谈甚欢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西格玛教的老祭司,我得把你从一个老男人手里交到另一个老男人手里,感觉挺怪的。”

陆泓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

“我不知道一件正常的事情,是怎么被你说成这样的?我发问号的时候不代表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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