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此世全部之恶

光的速度有多快，学过物理的人都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至少也能通过百度和谷歌有所了解。

每秒299792458米，那是远超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英灵也不例外。

被陆潇控制压缩成光束的圣剑能量只在整个世界显现了短短一秒。

被起源之光照亮的夜空在下一秒就恢复了漆黑与安宁。

但变化确实发生了。

被光束洞穿胸膛的吉尔伽美什缓缓低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有恍然和兴奋，也有沮丧和不甘，唯独没有战败后的歇斯底里。

“星之圣剑，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你的手里。”

硬扛着逐渐开始消散的从者之身，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的望着重新恢复寂静的柳洞寺山门。

“Assassin，本王动用了全知全能之星居然还是无法看穿你的真名，没想到这次现界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存在。”

“呵呵~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手捂额头发出爽朗的大笑：“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家伙应该也在头疼吧，难怪它们会接连派出Ruler和守护者下界。”

金色的魔力流逐渐散去，山脚处只留下吉尔伽美什最后的揶揄声。

“Assassin，这一次算你赢了，下一次，本王一定会揭开你的真面目，做好心理准备吧。”

……

“呼~”

用鹰之瞳确认吉尔伽美什的消失，陆潇脱力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脱力不是因为魔力损耗过剧，而是因为控制星之圣剑的力量压缩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难。

完全解放的起源之剑拥有理论上一击灭星的能量，陆潇还不至于在拍屁股走人之前不负责任的毁掉这颗星球。

为了极限压缩和控制圣剑的力量，陆潇将剩余的10划令咒又用掉了2划，这才勉强将圣剑的破坏范围集中在一点。

极限压缩的圣剑将自己的破坏力完全表现在速度上，吉尔伽美什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达到光速的能量光束刺穿，第四次圣杯战争至此也差不多划上了句号。

全力抵挡EA威力的达芬奇也开始缓慢的消散，临走前她毫不在意的笑着向雁夜和樱告别。

“御主，不必做出这幅表情。”

看到小樱脸上满是不舍的表情，达芬奇弯下腰用逐渐消散的右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次现界我很满意，回到英灵座后还有一大堆资料需要整理，至少几百年内不用担心无事可做了。”

陆潇坐在地上歉意的对达芬奇说道：“抱歉，为了我的计划把你当成工具人来使用，你甚至都没有机会外出观看现代社会的文明进步。”

“没关系。”

达芬奇洒脱的摆了摆手：“我在阿勒忒娅的帮助下，通过电脑和互联网获得了不少现代和近代的知识，已经十分满足了。”

“再见了，朋友们。”

临走前达芬奇向陆潇和樱抛出飞吻：“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次与你们见面，不过那时候的我恐怕已经没有这次参战的记忆了，希望你们能引导我重新找回过去的美好回忆哦~”

“唰~”

算上Ruler，Caster达芬奇是本届圣杯战争中第七名回归小圣杯的英灵。

虽然魔力损耗很大，身体也非常疲惫，但陆潇还是强撑着在雁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雁夜，带上樱离开柳洞寺，回到远坂宅与凛会合。”

陆潇再次用掉一划令咒补充魔力，剩余令咒只剩下7划。

柳洞寺的结界被吉尔伽美什彻底破坏，没有几年的自我修补无法恢复如初，陆潇可以直接在寺庙内部开启传送门了。

目送雁夜将依依不舍的樱送回远坂宅邸，陆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刚刚被雁夜转移到柳洞寺广场上的爱丽丝菲尔。

接连吸收英灵的灵魂，此时的爱丽丝菲尔早已失去了身为人类的机能。

在陆潇的注视下，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在一阵魔力潮汐之后变化成一个金光闪闪的杯子。

“小圣杯，终于出现了。”

接下来才是重点，填充到小圣杯中的七名从者灵魂与大圣杯取得联系，隐藏在冬木大圣杯系统中的某个废材英灵开始兴风作浪了。

满溢着魔力的小圣杯中突然喷涌出大量黑色的粘稠液体，它们在柳洞寺广阔的广场上尽情的扩张。

被黑泥接触到的寺庙木质建筑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还在逐渐向寺庙周围的茂密森林蔓延。

“吸~呼~”

陆潇利用深呼吸调节了一下情绪，强迫自己暂时无视柳洞寺的惨状，牢牢的注视着持续喷出黑泥的小圣杯。

根据陆潇从原动画中获得的情报，以及和达芬奇多番商量后得出的处理方案，只是摧毁小圣杯没有任何意义，顶多延缓黑泥爆发的时限，将灾难留到数年之后。

随着黑泥的蔓延，小圣杯上方开始浮现出一个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洞口。

“出现了啊，圣杯之孔。”

从圣杯之孔中涌出大量类似血肉的手臂，试图把陆潇拉进圣杯内部。

“嗡！”

出鞘的不死斩将这些咸猪手一次性斩断，陆潇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放宝具。

“生灭流转，轮……”

“轰！”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刺激了陆潇的第六感，正准备解放不死斩的陆潇停止了解放咒语，向后跃出躲开向他袭来的某种远程武器。

“唰！”

再次挥刀斩掉不依不饶的血肉手臂，陆潇的鹰眼视觉捕捉到了袭击者的身影。

失去结界保护的寺庙围墙上站着一名胸口还残留着鲜血的红衣男子，正是之前被陆潇击伤灵核的守护者红A。

“铛！铛！”

接连挡开红A的远程攻击，陆潇在战斗中尝试说服对方：“守护者，你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打算和我纠缠吗？”

“你是守护人类历史存续的抑制力代理，这里的黑泥一旦涌出圆藏山进入冬木市，你应该很清楚会发生怎样的灾难。”

即便嘴上总是说着自己早已抛弃了年少时的愚蠢梦想，但一旦遇到危害人类的存在，红A依然会任劳任怨的接受抑制力的差遣。

正义的伙伴，卫宫士郎，帮助他人的信念早已成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很多时候他的身体都会先于大脑做出拯救他人的行动。

“啧~”

就像陆潇推测的一样，红A一方面纠结于抑制力交给自己的任务，另一方面又难以对眼前的灾难视而不见。

“喂，通缉犯。”

红A一脸不爽的收回长弓，以嘲讽的语气向陆潇问道：“既然你将黑泥从圣杯中放出来，应该有解决它的方法吧？别告诉我，你对这种情况毫无准备。”

“准备当然是有的。”

陆潇一边保持机动力斩掉穷追不舍的手臂，一边高声对红A说道：“但我需要你的配合，至少别在我执行计划时从背后放冷箭。”

红A沉吟着考虑了一下：“好，我同意，至少在解决掉黑泥的……喂！那边！”

其实不用红A提醒，陆潇也已经注意到了异状。

之前从达芬奇手下逃脱的言峰绮礼突然返回了柳洞寺，趁陆潇忙于斩除越来越多的手臂之时，面含期待之色的假神父一头就冲进了黑泥之中。

状态不佳的红A反应慢了半拍，没能及时射杀绮礼，他也同样被数之不尽的手臂缠上。

“该死！这下麻烦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