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第十九个任务 方鸿渐要直腰11

陆仁炳讲的东西干货很多，对于中学生来说有点深，不过好在他举的小故事很多，还算生动。台下的人都觉得博士的水平还是很高的。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至于说陆仁炳讲了什么东西，那倒是其次。中学生们正是思想活跃的时候，对于名人什么的真的不感冒，对于学术更是没有概念。

不管怎么样陆仁炳的演讲还是获得了满堂彩。吕校长也很满意，上台代表全校师生向方博士表示感谢，然后就是提问时间。这个环节倒是很热闹，老师们询问的主要是关于留洋的事情。有些甚至细致到，生活消耗之类的。

学生们的提问，主要集中在华霓大战的话题上，纷纷要陆仁炳讲讲沪海的局势。陆仁炳也正好借机，再次向在场的师生讲述了，大战不可避免，大家应当尽早准备，以做好未来局面的话。他的悲观态度，并没有得到学生们的理解。老师们的态度也是各异。

前些年，华霓双方在沪海也打了一场，并没有对新吴产生什么影响。所以对于陆仁炳的警告，大家都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有年轻的学生们，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上前线抗战，与敌斗争到底。

果然年轻人才是国家的希望，指望顾虑重重的老头子们是不行了。

陆仁炳也是无奈，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即使让他跑到江宁去，向所有人演讲，说霓虹人有多残忍，可能会屠城，那些对霓虹人抱有幻想的人，还是会留下来。该发生的事，大概率也改变不了。人们的根在那里，搬迁，逃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知道是哪个哲人说的，民众是叫不醒的，只有鲜血和死亡这种残酷的事情真实的发生了，他们才会觉悟，才会抛弃一切的反抗。这就是人性，没办法的事情。

在学校讲演完毕之后，陆仁炳在西吴的应酬也基本告一段落。除了时不时的出门拜访一些亲朋故旧，就是在思考应对时局的办法。

战争已经开打，方老先生作为地方士绅，经常要出去帮忙维持地方秩序。对于陆仁炳说过的，搬迁的事情，方老先生似乎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直到开战后的第六天，飞机炸塌了新吴火车站，才让所有人紧张起来。开始有人搬家到乡下避难。此后飞机接连光顾。

周厚卿拍电报，让陆仁炳抓紧时间去沪海，否则交通断绝，要困守在家里。方老先生也觉得在这种时局里，儿子该快出去找机会，便催着陆仁炳去上海。

陆仁炳还想着在无锡利用方家的势力，组织个保安队什么的。可惜家族里的所有人都不支持。他们家族是书香门第，根本没有让子弟从军的打算。再说了在他们眼里，陆仁炳只是个文弱书生而已，提枪打仗可不是他应该做的。

读书人又是留洋的博士，最好的出路就是从政，到官场上去做到高层，从战略上影响全局。再次也应该是去教书，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那里才是他的战场。

哪能去抢普通士兵的活计。倘若一个留洋的博士，稀里糊涂死在了战场上，岂不是国家的损失。

陆仁炳同方老爹谈过的事情，在火车站被炸以后，就得到了方老爹的重视。他召开了家族会议，方鸿渐的叔伯，兄弟们都参加了这次事关家族前途命运的会议。最终在陆仁炳的极力劝说下。制定了分散突围，保存家族有生力量的决定。

留一部分身份普通的族人人回到乡下老宅，守着家里的田土，大部分家人内迁巴蜀。少部分人，比如像方鸿渐兄弟这些能奔前程的，就各自去奔前程。

其实战端一起，整个国家就没有净土了。即使是所谓的大后方，也要随时提防敌人的空袭。人离乡贱，作为地头蛇的乡绅，到了他乡，就要接受人家当地地头蛇的盘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像他们这种地方上的头面人物。霓虹人来了，肯定是要逼迫他们表态的。

虽说不能上战场杀敌，但是读书人的基本气节还是要有的。

霓虹人的轰炸，越来越频繁。方家人的分散计划也加紧进行，各地支援前线的部队，不断的从新吴通过。方老爹一面忙着公家的事，一面安排家中的迁徙事宜。老弱妇孺已经先一步乘车去了江城，在那里在坐客轮往巴蜀。

方凤仪已经同大部队一起走了，家里就剩下陆仁炳和方老爹。最后眼看着方家老宅被炸成废墟，眼看新吴就要沦陷，父子才挥泪离开。

陆仁炳孤身一人往沪海，路上从前线溃退的士兵，如狼似虎。有些人还想抢陆仁炳，陆仁炳看在他们有功的份上，没有跟他们计较。

一路上他不断的打听前线的情况，战役进展同记忆中的没有两样，这让陆仁炳感到无比困惑。难道自己的情报屁用也没起吗？

后来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这场战争的走向根本就不是一点情报所能改变的。历史上的华军对霓方的情报也不是一片空白，这场战争，本来就是要强行扭转霓虹人的战略方向的。许多战役都是事先涉及好的。就是要把霓方在其他方向的军队，全部弄到沪海方向。

至于霓虹人的登录方向，中枢指挥部的战将也不是傻瓜，只是奈何实力差距实在是明显，再加上对国际干涉力量的高估，使得这场战役走向了中枢决策者的预料，玩脱了！

所以陆仁炳送去的那份莫名其妙的情报，只在战术上起了点作用，对于大局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些其实也是在陆仁炳的预料之内，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根本没时间培养势力。至于说，让他自己弄个炸弹，有用去炸霓虹人的军舰这种事，陆仁炳也想啊。可惜他试过自己这副身体，基本上也就是比普通人强那么一些，还不是超人。

甚至万军丛中去霓虹人上将首级这些事也做不到。他倒是看过不少神剧，和神小说。主角轻易就能摸到霓虹人的指挥部所在地，然后轻松干掉对方的师团长，军团长。这种事情，陆仁炳表示，咱只是个路人，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几十万平方公里的战场，上百万的大军在各条战线激战。没有手机导航，没有卫星定位，没有情报支持，你怎么就能那么巧能碰到重兵把守的敌军司令部？

就像刚刚进行的大会战，你敢想象，战场在沪海，华方总指挥部却设在苏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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