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到底是哪

手指蜷起,却传来一种抓进湿润草地的触感,紧接着感受到一阵寒意,衣服也湿了。

意识渐渐清醒,莫北睁开双眼,入眼却还是一片黑蒙蒙,艰难侧头,能模糊看到自己身下是草地。

草叶粗硬,扎得脸生疼,却又让他的意识清醒几分。

感觉糟透了,他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多久了,但关节的僵硬和身体的虚弱告诉他这时间绝对不短。

四下无声,这到底是哪?自己怎么了?到底什么情况?莫北满脑子疑问。

“呃唔。。。”一声低沉的喉音让莫北一个激灵。

“这是什么?”四下一片漆黑,却传来这种声音。莫北只觉头皮发麻胸腔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直到他能清晰地听到草地上蹒跚的脚步声,他努力地抬起眼皮向斜上方声音来源处望去,一个人影以非常古怪的姿势在行走。

莫北断定这不是人!那这是什么?是丧尸吗?联系自己的处境,莫北明白这不是有人跟他开玩笑。

再怎么开玩笑也不会这样把他丢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这么久。那个丧尸也不会是人假扮的,人的关节不可能扭曲成那样,那是真的丧尸!

莫北能想到这些,却不知如何应对。此时他身体还动弹不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丧尸越走越近。

但让莫北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的是,那丧尸并非径直朝他走来,而是向着自己脚朝向的地方走去,在莫北大气不敢喘地过了约莫五分钟时间后,那个身影在离莫北身侧七八米处走了过去。

莫北甚至庆幸自己不能动,他想如果自己动了八成会引起那个丧尸的注意。那结局就不好说了。

但自己的处境依旧很糟糕,他还是要动起来,谁知道附近还有什么鬼东西。下次还会这么走运吗?

莫北尝试着坐起来。由于刚才的刺激他的心脏剧疯狂跳动,血液循环的加速让四肢有了一丝力气,他挣扎地坐起。

四下观望,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在他努力地恢复腿部力量试图站起来的时间里,天似乎渐渐地亮了起来。他隐约看到远处有个房屋的轮廓。便小心地朝那里移动。

等到接近,确实是房屋,还不止一间,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村镇。但没有灯火,没有丝毫生气。莫北心下犹豫。要不要过去呢,里面说不定就躲着丧尸。

最后他决定,既然这个地方有丧尸,那他就一定要找个东西防身,被激起求生欲望的莫北可不想遇到丧尸时束手待毙。

而眼下只有那个村镇看起来能找到比较像样的防身物品,哪怕是根棍子也好。

小心靠近屋子,看清后更确定这里没有活人。屋子早已残破。有几间已经烧成废墟。且是很久前发生的事了,废墟上已经有植物生长。

走近一间比较完好的屋子。小心靠在门边。门已经破碎,散落一地,探头朝屋内看去。

这是个单间,十五平米左右,入眼一片狼藉。没看到不想看到的,莫北闪身进入屋子,里面还算干燥。

没了夜风袭体,莫北甚至产生了一丝暖意。体能也渐渐恢复。这让莫北有些惊讶,自己的身体虽然不算弱鸡但恢复力应该没有这么强。

大概是潜力被激发了吧。

躲在窗边朝外又观望了一会,莫北才渐渐放下心来。但这一丝安全感此时却撕开了莫北的心理防线。

我到底在哪?这里还有活人吗?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他毕竟只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磨砺的普通宅男,在这种绝望无助的环境下,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逝的双亲。

要是死掉的话是不是就能和父母团聚了?泪水让冰冷麻木的脸感到一丝温暖,似儿时妈妈用温暖的手抚他的面颊。

“我不能稀里糊涂死在这里,活下去,不管这是哪,我一定要活下去!”他甚至为自己此时的处境和遭遇感到愤怒,自己没招谁没惹谁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种鬼地方,说什么也要把事情弄明白。

莫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擦了擦自己的脸,转身在屋内寻找了起来。

屋内不乏可以当武器的木板或木棍。莫北拾起一根二尺长,有着尖锐断口的木棍,握在手中,想象着如果再遇到那个丧尸要怎么下手。

此时外面天更亮了几分,只是起雾了,看出去更模糊了一些。他又小心地出了屋子想再找点更趁手的武器。

在屋后有一个柴堆。莫北眼尖,在柴堆中发现一根明显加工过的棍子。

伸手抽出,“哗啦”一声,看着手中竟是一把锈得不成样子的劈柴长柄斧头,因为锈得太严重,斧头在斧柄上摇摇欲坠,这要挥起来没几下就会飞出去啊。

莫北看看刚才找到的那根木棍,将尖锐的断端楔入斧柄槽内,又在墙上用力墩了几下,看着斧刃已经被固定死了。将木棍折断,留下断口在斧头上。

挥了挥,感觉应该不会脱落。却是眼前一花,斧头上出现了一些信息。

生锈的斧头

双手伤害: 0到2

耐久度: 8之20

斧头等级:一般攻击速度

莫北呆住了,揉了揉眼睛,那些信息依然可见。

这种信息莫北太熟悉不过了,这是暗黑2游戏里的装备属性啊!回想起晕倒前的一幕,莫北像是又被电击了一次。

自己。。自己跑到游戏里来了?那个丧尸就是游戏里的怪物?

呆立片刻后,莫北又想到了什么,扔下斧头双手抓向自己的胸部,要是没记错的话自己当时玩的是亚马逊妹子啊!

抓了抓,又看了看,莫北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莫北从没谈过恋爱,对于某些事物内心还是好奇的。但要真给他换个妹子的身体他大概也是难以接受的。

再摸摸脸,抓抓头发,又做了一个很傻缺的动作后确认,自己还是一个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