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真正家暴的人】

“???”

“不好!!!”

听到这段莫名其妙的自白,陈悦鹿先是一呆,然后又瞬间反应了过来。

每推开一扇门,就会开启一道诅咒!

所以这句话,应该就预示着新的诅咒已经被开启了!

这个空间里,又要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陈悦鹿慌乱中,准备先离开这个房间。

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何时凭空消失了。

此时的她,正赤着脚站在地面上。

“光脚?碎片...应该不会吧...”

陈悦鹿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赤着双脚回到门前,慢慢地推开房门,看向走廊...

眼前的一幕让她直欲崩溃。

本来走廊的地面只是普普通通的木质地板。

可是现在呢?地板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渣子。

这...能走人?

可是,不走又不行!游戏的第二个规则是,她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不然就会死!

陈悦鹿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裙子的下摆给撕掉。

她想要给自己的脚上绑上一层布料,以此来防止自己的脚受伤。

可是那些布料只要接触到她的脚面,就会自动消失。

“这是...逼着我光脚在玻璃渣子上走?”

“我还不能发出叫声?不然的话,那个穿着高跟鞋的怪物就会出现?”

气抖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空间都异常安静,仿佛在等待着她的选择!

陈悦鹿急的都要哭了!

“不对...不可能这么困难。”

“诅咒的最后一句...”

【或许...我只能装做自己看不见?这样才能不受伤害?】

时间还在流转,陈悦鹿已经感觉到,她如果再不出发,这里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行扭转自己的目光,盯着天花板。

然后鼓起勇气,光着脚,毅然决然地踩了出去...

她踩上了玻璃渣子...

可是她却感受到柔软舒服的气息,仿佛脚下踩的不是玻璃渣子,而是一团团棉花。

“这样就行了吗...哈哈也没什么难的吗...”

陈悦鹿开始给自己打劲。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噩梦的变态程度!

刚走了两步,她的余光就感受到了一片闪亮...下意识就把目光转了过去。

天花板上,居然有镜子?

陈悦鹿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诧异的脸,此时的她,正站在玻璃渣子上。

脚下轻柔的触感突然变了,锋利坚硬。

她白嫩的小脚瞬间被刺的鲜血淋漓,刺骨的疼痛让她瞬间落泪。

她想惨叫,可是想到惨叫的后果,她又强忍着把声音憋了回去。

疼痛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全身都开始冒出冷汗!

她把牙关紧紧地咬着,但又不断颤叩,把嘴唇都咬破了,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

在这种绝望和痛苦下,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好疼啊!

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啊...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至少不要经历这么多痛苦。

还有赵夜白...他真的在救我吗?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他会不会只是随口一说?

我会不会就这样的饱受折磨,然后静悄悄的死去?

好孤独...

逐渐的,脚下的触感似乎又恢复了柔软,可陈悦鹿已经走不动了,她现在连抬起脚,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因为她的脚,已经疼的近乎麻木了。

这个诡异的走廊!和地狱般的惩罚!

再没有声音支撑她,她就要崩溃了。

她把灵魂沉入意识海,开始呼唤赵夜白。

”赵夜白,你还在吗?我……我感觉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赵夜白立刻就回应了她的呼唤:

“我在!坚持住,我已经找到沉眠者教会的据点了,他们制造了一个封印,我突破之后就会救你出来!”

似是担心陈悦鹿会继续说一些废话,赵夜白立刻又补充道:

“不要浪费机会,现在,用你最快的速度,跟我描绘一下你所处的噩梦空间!”

陈悦鹿得知赵夜白还在现实世界为她努力,情绪顿时稳定了下来。

她抽了抽鼻子,大脑开始恢复运转,组织着语言。

有的时候,只要有任何一个人的支撑,哪怕是一句话,绝望都不会真的降临。

陈悦鹿本来就是一个理智的人,精于布局...

只是噩梦中的种种,实在是足以扭曲任何坚强的意志,让她的思维变得混乱。

现在,恢复理智的她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现在在一栋别墅,无限循环的回廊,父亲家暴,姐姐死了,需要找出真相!”

赵夜白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灵光一闪,赵夜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两人的交谈时间已经不足五秒钟了,赵夜白用最快的速度吼道:

“父亲没有家暴!倒着走!自...”

这句话还没说完...两个人之间的精神连接就彻底断开了...

“赵夜白?你还在吗?”

陈悦鹿小声的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魂印的能量似乎被消耗一空,想必短时间之内,她都没法再和赵夜白进行沟通了。

不过已经足够了!赵夜白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示!

“赵夜白说父亲没有家暴?那我听到的录音是什么?”

陈悦鹿仔细回想了一下录音的内容,眼神陡然亮了起来。

“没错,父亲没有家暴。”

“我只听到了家暴的声音,下意识就认为是男人在打女人,再加上父亲主动提出了离婚,母亲拒绝。”

“我下意识就以为父亲在家暴,母亲在维系着这个家庭。”

“同时,我也在心底也把父亲的形象刻画成了一个恶人。”

“可是...“陈悦鹿的眸子里闪出睿智的光芒,她轻声嘀咕道:

“万一家暴的人,其实是母亲呢?”

“父亲在家里一点地位没有,甚至要被自己的妻子家暴,所以他提出离婚,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再加上...那张操控木偶的照片...”

“清清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在剧情里所扮演的角色,我差一点就猜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