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 即将来临的第一场比试

“哈欠…”

威廉穿着睡衣，顺手给自己披上外套，然后随手从壁炉里扯出一片火焰来，变形为护盾。

‘大晚上的，哪个倒霉孩子…昨天没睡好…’

他用魔杖指了下门锁，将锁门的两个法术解开，自己站在了暗处，让椅子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教授。”

哈利的声音响起，这孩子冲着椅子有点不自然的喊着。

‘还行，神色不怎么慌张，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顺手取消了变形，让椅子回到了应该在的位置，然后把火焰弄到了办公室外间的壁炉之中。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已经有些见怪不怪的哈利在椅子上坐下，稍微犹豫了下就开口了。

“就是，那个，我今天不是成为勇士了吗…但是我…”

“怀疑自己的能力不够？”

威廉盯着他，露出和煦的笑容来，“还是说，你打算从我这边弄到一点三强争霸赛的独家讯息？”

“我…我就是很好奇，为什么是我。”

“那你倒是说说看，”威廉一边反问着，一边伸手点向了饮品，“为什么不是你——茶，南瓜汁，还是热巧克力？”

“热巧克力，教授。”

哈利此刻觉得自己有些紧张，直到热巧克力被他端在手中，他才不太确定的回答起来，“我的年龄不够，差太多了，他们中的很多人比我多学了三年魔法呢…”

“那你说说看，你和格兰杰小姐学习魔法的时间差距有多少？”

威廉反问起来。

这让哈利迅速脸红了起来，尽管他们平时都默认了赫敏是第一名，但是当他们和赫敏掌握的魔法差距被真实摆出来做比较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没法去说。

“可他们都是最优秀的…”

“那倒也未必，其余学校的勇士我不清楚，霍格沃茨嘛，我自认为我还是有些评价的资格的。”

威廉点点头，“塞德里克过于偏执，而且没有天生的敏锐的战斗意识，他在课程的表现完全是靠着知识碾压而非出色的决斗水准，拉文克劳的瓦伦同学呢，实战水平过于差劲，而且心理素质有待提高。”

“至于斯莱特林的蒙太同学，他实战能力很不错，但是因为过于强健的体格，他在战斗中有着相当致命的缺陷，遇上一流的好手太容易吃亏，更要命的是，他知识储备量比另外两位勇士还差，好在略微有些不择手段这一点弥补了不少缺陷。”

“蒙太？”

威廉的评价让哈利相当费解——他最为熟悉的就是斯莱特林的这位老对手，因为伍德老喜欢强调斯莱特林的人，而蒙太又是最不要脸，连对低年级使用下三滥手段都做的出来的人。

“嗯，他不在乎丢脸，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我想，这应该就是火焰杯选择他做勇士的重要原因——”

在不担心话会传出去的情况下，威廉还是可以稍微说点学生坏话的，“当然，就我个人来说，这是不应该被提倡的行为，但是它真的在某些时候很有用。”

“但哈利，你记着，不要学习他，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便宜可以占，走捷径终究会限制你的发展的——我和蒙太同学谈过一次，但是很可惜，他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是，教授，我会记住的。”

哈利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又纠结着提问道，“可，那我呢？”

“你？”威廉笑了笑，“你实力还差了点，不过勉强能搭上他们的边了，但是你比他们更擅长于战斗，如果不是格兰杰同学在学识上的碾压性的优势以及校方的一些不足，你获得第一名的概率其实并不低。”

出于对某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占卜学教授的基本尊重依旧对自己教授课程的前辈的尊重，威廉只能把话说的委婉些。

“我，第一？”

哈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

“当然，是排除那些和战斗无关的课程，我指的是和决斗相关的课，你还偏偏给自己选了占卜…”

威廉摇了摇头，他现在都记得这孩子被占卜结果吓得坐卧不得安宁的情景——这大概就是教授们讨厌的地方，总是能在聊天中想起学生的糗事来…

“战斗方面的天赋，还算可以的实力，加起来当一位勇士也很正常。”

威廉点点头，“不过说真的，其实在我的估计中还有五六个孩子都有机会选中的，起码按照我的估计是这样的。可能你还有我没注意到的被火焰杯认可的天赋——它让你脱颖而出了。”

“那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对于挑战的勇气？对于困境的坚持？还是对于绝境的坚毅？我不知道——不过即便没有那个，你被选中也还在预料之中。”

“所以你绝对是一位合格的勇士，我在把你拉进名单的时候就做好了你可能被选上的预备了。”

威廉敲了敲羊皮纸，让它变成了骰子，随手一丢，“就像它，无论丢出哪一面，我都不觉得意外。”

“好了，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哈利，别让费尔奇在抓不抓你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就我的经验来看，他最终会忍痛把你抓去办公室的。”

——

“我原本就在考虑范围内？”

哈利此刻内心满是压抑不住的欢喜——他完全没想还有教授骗他的这种可能性。

实力第一次被证明认可这件事让他有种欢呼的冲动，但是想了半天他还是放弃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提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桃金娘还有事要找教授来着。

“教授的觉估计睡不好了…”

他有点不安的想着，但是又有点想笑…

带着这种纠结的心思，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家休息室前。

然后，他就被胖夫人的画像给吓到了——原本的胖夫人的画像是单独的肖像画，可现在里边挤得就像是开圣诞节晚宴一样。

数十双眼睛牢牢盯着哈利，把他看的害怕极了。

“晚上好，哈利！”

胖夫人笑呵呵的，指着画像里离她最近的女士，“维奥莱特刚才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谁刚被选为学院的勇士啊？”

然而，出乎胖夫人意料的是，眼前本该羞涩的哈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嗯…是我。”

“没错，是你！”

胖夫人笑的很开心，“那么口令是？”

“胡言乱语。”

“不，起码勇士这事不是。”

胖夫人笑着回应，然后打开了休息室的通道。

——

“哈利！”

当哈利进入休息室后，他的脚就没有再落到地上。

格兰芬多们疯狂的举起起他，然后传递他，直到把他传递到了休息室中央——在三个学院都有了自己的勇士之后，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担心格兰芬多会不会就此成为笑柄。

好在并没有，哈利的名字及时出现了，然后格兰芬多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勇士。

“干的漂亮，哈利！”

他的队友们围了过来，弗雷德和乔治首当其冲。

“像抓住飞贼一样，把三强争霸赛的奖杯夺回来！”

…

整个格兰芬多学院的人都在狂欢，本来应该在此刻维持纪律的级长们不仅没有坚持自己的工作，反而拿着魔杖为休息室增加了各式各样的彩带。

大家都很开心，没有人想离开，也没有人打算结束，要不是一年级的孩子们到最后坚持不住趴在了桌上睡了过去，整场狂欢可能要持续到深夜。

一切都结束后，哈利原本打算走回休息室，可惜玩疯了的人群根本没给他走路的机会，大家半是庆祝半是戏耍的把哈利抬回了宿舍，然后扔在了床上，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今天真开心。”

罗恩在隔壁床铺打着哈欠，“你打算怎么花奖金，哈利？”

“那太早了，比赛还没开始呢，罗恩，而且…教授说…”

哈利试图委婉的表示下，但是隔壁的罗恩已经传来了呼声。

他只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

当哈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猫头鹰正试图用喙敲醒它，海德薇站在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它做出警告，以防止它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对了，是小天狼星的猫头鹰！”

哈利稍微愣了下就想起了这家伙来——可能是因为小天狼星不怎么用它的原因，这家伙胖了整整一圈，害的哈利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一发现让他迅速清醒过来，然后满心欢喜的打开了那封来自小天狼星的来信。

‘该死…昨天晚上太累了，我忘记把这件事告诉给小天狼星了——’

他在通过威廉的考核后已经骄傲的报过喜了，但是勇士这个名头砸下来后，猝不及防的他根本就忘记了要和小天狼星报喜的事情。

打开信一看，果然是小天狼星的来信。

信里小天狼星以一种很自豪的语气表扬了他，顺带出了好些个馊主意…

‘傻兮兮的…’

哈利摇着头，但是自己脸上也露出了那种傻兮兮的笑容来。

在信件的最后，小天狼星表示，他会努力调整时间，然后会在三强争霸赛举办的时候亲自过来为哈利加油助威。

“我记得不对外开放的吧…”

哈利想了想邓布利多的嘱咐，不由得对小天狼星的话产生了一点点怀疑。

不过问题不大——他此刻更希望和小天狼星再次分享这份喜悦，最好再把教授的评论说一下…

这样兴奋的情绪持续了整个早上，各个学院的桌上，勇士们都成了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无一例外。

但这一切在早餐结束后的第一节课开始前就被打断了。

卢平站到哈利的面前，脸上那种担忧根本没有掩饰。

“哈利…”

他喊住哈利，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得付出十二分的努力了——我不能多说些什么，但是，你要记得，勇士这个称号，不仅仅是是荣耀。”

“不仅仅是荣耀？”

卢平的提醒让哈利迅速的意识到了昨天晚上的警告不掺杂一点水分。

“您打算给我补课？”

“不，”卢平摇了摇头，“因为保密协议的原因，我是绝对不能对你进行专门的培训的，哈利。”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在课程上要面对的对手将变成两位——我希望这种事情能让你意识到你自己的处境。”

卢平语重心长的说着，他昨天夜里就把消息告诉了小天狼星，希望他这位不受契约限制的人能对哈利做一定的警告，但是很显然，就早餐的表现来看，哈利好像没收到这样的讯号。

“好的，我会注意的，卢平教授。”

“嗯，注意保护自己。”

卢平点点头。

——

当哈利带着复杂心情离开卢平办公室后，周围的人又传来了羡慕的目光——对此哈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想，昨天他就见识过了。

但是当他来到大厅之后，他才意识到那些人的目光为什么比昨天都强烈了。

威廉教授站在那边，其余三位勇士正在那里，一个低年级的刚刚看到他就露出欣喜的神色，“太好了，教授刚刚要找你来着！”

哈利急匆匆赶过去，才发现这是一份特殊的授权。

他们被允许在图书馆内自由的阅读所有书籍，并且可以四人进行讨论，只要不带出去禁书区就可以——这项权利由威廉教授亲自评阅，然后经麦格教授签字确认。

‘这就是昨天教授说的，他认为我们都有欠缺？’

哈利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的谈话——如果不是那样的认知的话，校方不可能临时批下这么可怕的权限的。

禁书区的书可都是论本进行借阅的，而且还得特殊签字才可以，而他们…

卢平警告的话同时浮现了出来，让他真正的从勇士的特殊待遇美梦中醒过来了。

“看来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麻烦…”

哈利小声对旁边塞德里克说着。

“我觉得也是…”

蒙太犹豫了下，最终没表达自己的观点——不过哈利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大概在他看来，带上我就够麻烦了…’

‘未知的恐惧…第一场比赛到底要面对什么——教授居然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和我们强调一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