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钉头七箭!我大倪昆从不记仇!

“恭喜,氪命已满一千天,随机觉醒一个能力。能力觉醒中……获得新能力:钉头七箭。”

【钉头七箭:咒术,只需得到目标姓名、生辰,即可开坛下咒。每日拜祭三次,持续二十一天,降咒即成。视目标实力,给予不同等级伤害。最高可直接拜散对方魂魄。

【开坛消耗寿命:100年。每拜祭一日,最低消耗寿命10年,消耗寿命越多,诅咒威力越强。

【注:若只有姓名,没有生辰,则开坛、拜祭皆需消耗双倍寿命。

【注:此咒术可循因果攻击,以极弱伤、杀极强,令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故反噬巨大。若针对实力远超自己的强敌,除折损寿命之外,还将额外承担巨大反噬。

【注:额外反噬代价将由外挂承担,故即使氪命再多,也不予刷新氪命技。】

……

太原留守府。

随着李建成、李元吉双双殒命,李秀宁作为最受李渊宠爱,在李阀亦声望极高,此行还代表着秦皇意志的嫡女,带队进驻留守府,暂时接掌李阀大权。

倪昆知道,太原城中,一定还有军团机械人残存。

但他并不急着将所有的军团机械人都找出来。

他很清楚,像这种“蜂群”结构的机械军团,击杀工蜂一般的机械战士,并没有多大意义。

主脑不毁,生产基地还在,那么机械战士就能源源产出,杀之不绝。

所以需得直捣黄龙,摧毁军团主脑。

军团主脑一挂,再多的军团机械战士,都将统统停机,变成废铁。

就算侥幸没有停机,也将因失去主脑指令,获得自由,成为不受控制的自由机械人,用自己的意志来决定未来。

所以进驻留守府之后,他只让小青、纲手、祝玉妍、东方白等人带队,在留守府以及城内军营之中,排查搜寻残存的军团机械人。

对于普通人,军团机械人几乎难以分辨。

但对灵觉敏锐的高手来说,分辨起来就相对容易——没有生人气息、冷冰冰宛若金属,这在高手眼里就是最大的破绽。

一天排查下来,还真在留守府和军营里面,找出了好几个军团机械人。

其中留守府中的两个,分别变化成了李建成、李元吉的小妾。

军营里面的,则替代了李建成、李元吉原本的几个心腹将领。

将几个残存的机械人揪出来干掉之后,倪昆暂时偃旗息鼓。

只令丁春秋和断水流大师兄带着李秀宁手书、秦皇旨意,前去楼烦郡通知李世民,让他带兵前来接管太原。

又命席应、金九龄返回长安,向秦皇通禀太原之事。

之后他就让人在留守府后院校场设置祭坛,准备开坛下咒。

是的,他要用“钉头七箭”,给黯无极送上一份贴心的问候。

哥们儿之前硬着头皮装了个大的,整得无论敌人还是自己人都特么信了,那无论如何,这口气就一定得绷住了。

之前还说缺点硬手段,没办法给真身不在这方天地的黯无极来一下狠的,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枕头,立马就刷新出了“钉头七箭”咒。

你不是以为我是“大能投影”么?

就让你看一看,大能的修养是何等地儒雅随和,心胸又是何等地宽广似海。

“钉头七箭”这个恐怖的诅咒能力,设坛也好,作法也罢,都不需要消耗额外的资源。

只需按照规格,用普通建材搭起一座祭坛,再准备一个草人,一副弓箭,两盏油灯就够了。

如果怕油灯中途遭遇风雨熄灭,也可以用台灯、白炽灯乃至手电筒代替。

总之,此咒术的关键,就在于要氪上很多命,以及一份“钉头七箭书”。

倪昆自己当然写不了“钉头七箭书”,但他这不是可以氪命么?

黯无极对此方天地虎视眈眈,投下不知多少暗子,虽然被倪昆吃掉了好几颗,但天知道还有多少暗子潜藏暗处。

而就算倪昆能把所有的暗子统统找出来,一一吃掉,使他们无法发动“血祭”,他也无法确保,“世界屏障”就一定不会崩溃。

万一即便血祭无一能成,“世界屏障”也还是出于某些莫明原因崩掉了,那岂不是乐子大了?

更何况黯无极既然要“屠天尊、证大道”,那说不得,就会变本加厉,加大筹码,投下更多棋子,让倪昆疲于奔命。

所以为了不至沦落到疲于奔命,连修炼休闲时间都没有的窘迫境地,哪怕无法咒死黯无极,倪昆也要让他继续疑神疑鬼,乃至寝食难安,不敢太过放肆。

倪昆不知黯无极的生辰,只知他的来历、姓命,但无所谓,不就是两倍寿命吗?

本座氪得起!

为了对付黯无极,倪昆此次开坛的预算寿命,高达四千多年。

拜一天,下限是氪命十年,倪昆直接给它翻个十倍,每拜一天,就主动氪命百年。

不知道生辰,开坛、拜祭消耗要翻倍,也没关系,拜一天,也就氪命两百年而已。

拜足二十一天,也就四千二百年,加上开坛翻倍的两百年寿命,也就四千四百年而已。

我现在还剩五千年挂零的寿元,氪掉四千四百年又算个毛!

不要说还能剩下六百多年寿命,就算只剩十年寿命都不怕。

寿命什么的,不就是拿来氪的么?

虽然“凤血不死药”每人只能磕一次,只能延寿五千年,再磕就毫无作用,但他现在的寿命,每天都有在缓缓增涨。

将来人仙武道修炼到炼化“膏肓”之窍,寿命更是能以万年、数万年、十万年计,根本不怕没有命。

一众高手齐齐动手,只一天功夫,一座严格按照“钉头七箭”规格的汉白玉祭坛,便已伫立在留守府后院校场上。

建造好祭坛,婠婠抹了抹额头香汗,跑到坐在躺椅上监工的倪昆身边,从他旁边小几上拿起一块甜瓜啃了一口,一边美美地吃着甜瓜,一边好奇问道:

“公子,这祭坛是做什么用的?”

倪昆淡淡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那黯无极投下这么多棋子搞风搞雨,扰我清静,还害得李秀宁连失父亲、兄弟,我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此祭坛,就是为那黯无极所设。”

婠婠眨眨眼皮,小声道:

“可公子你不是说过,要等他前来挑战你么?”

倪昆瞥了她一眼,淡然道:

“有句话,叫做大能不可辱。

“那黯无极区区小辈,在我面前如此猖狂,本公子就算心胸宽广,雅量恢弘,从不记仇,也不能坏了这规矩。

“即使不会立时取他性命,也当给他一个小小教训,让他牢牢记住,大能不可辱这句宇宙铁律!”

婠婠连连点头,面上一脸钦佩,心里面嘛,就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了。

当晚。

李秀宁独得专宠,一阵魂魄飘飞之后,软绵绵偎依在倪昆身上,含泪说道:

“多谢公子,耗费偌大心血开坛作法,为秀宁父亲、大哥、老四报仇。秀宁无以为报,只能今生为奴为婢,来世做牛做马,任公子驱驰……”

倪昆轻抚她兀自微微颤抖着的美腿丰臀,微笑道:

“倒也不全是为了帮你报仇。本公子所为,更多的还是要给那黯无极一个教训罢了。”

次日一早,特定时辰。

倪昆登上祭坛,意念一动,一张法帖,便平空浮现出来。

此法帖黑色为底,上面用血淋淋的字迹,书写着“长夜宗当代圣子黯无极”十个大字。

称号名讳四周,还有同样血淋淋的,诡异肃杀、扭曲凌乱的邪异符文,团团簇拥着黯无极的名讳。

这便是“钉头七箭书”。

具现出这张法帖,便是成功开坛,倪昆寿命,瞬间缩水两百年。

正常情况下,每氪命一千天,都能刷新一个氪命技。

但“钉头七箭书”与别的氪命技不同,此术乃因果咒术,能以极弱伤极强,乃至以极弱杀极强,且敌人由始至终,都毫无还手之力。

此咒过于逆天,故有巨大反噬。

不过倪昆可以不必自己承担这反噬,但代价是消耗再多寿命,也不会刷新一个氪命技。

当然,就算刷新海量氪命技,倪昆将来只怕也不会随意施展了。

因这波开坛氪命之后,寿元大损之下,他就得慢慢攒出足够多的寿元,以应对将来的灭世危机。

氪命技当然是能不施展,就尽量不要施展。

具现出钉头七箭书之后。

倪昆取出亲自动手扎的草人,将此草人放在祭坛之上,又把法帖贴在草人身上。

跟着又把一副小弓箭,放在草人身边。

之后取出两盏用终结者电池供电的台灯,置于草人两侧肩头,点亮开关。

布置好一切。

倪昆庄重肃穆,按照“钉头七箭”咒术的仪轨,一丝不苟地严格拜祭。

纲手、小青、祝玉妍等站在祭坛之下,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气地看他操作。

拜完这一次,倪昆回到祭坛下,安排好轮值看守祭坛的批次,便让没有轮值的众人自去休息。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在特点时辰,拜祭一次。

拜完今天三次后,寿命再折两百年。

一日折寿四百载,饶是倪昆已不怕氪命,也稍微有点心疼,便召开了一场集体歌舞活动,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接下来的日子。

倪昆每天拜祭三次,隔几天便来一场集体歌舞,治愈心伤。

不知不觉,十几天过去了。

这一日,李世民带着麾下众亲将、高手,携八百玄甲铁骑自楼烦郡返回,一进太原留守府,便第一时间前来大礼参拜,感谢倪昆替他报得父仇,解救太原。

倪昆也不客气,端坐着受了他的大礼。

李世民既回,李秀宁自无需再掌管太原,与李世民交接权限之后,堂而皇之搬进了倪昆居住的院子。

对此,李世民表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又过一日,席应、金九龄也从长安返回,带回了秦皇正式旨意。

李世民承袭原定敕封给李渊的爵位,李阀领地由李世民暂时代为执掌,直到大秦前来接收。

倪昆继续一日三次地拜祭,每拜祭一天,都要折寿两百年。

渐渐地,已是第二十一日,最后一次拜祭之时。

留守府后院校场,祭坛之下。

李世民、李秀宁兄妹,尉迟敬德、丁修、陈玄风、梅超风等亲近家将,席应、丁春秋等调查团成员,再加上纲手、小青、祝玉妍一门妖女,齐聚祭坛下方,神情肃穆地看着倪昆拜祭。

一番拜祭之后,倪昆拿起小弓,搭上箭矢,对准了祭坛上,那贴着法帖的草人,缓缓拉开弓弦……

无垠虚空。

一颗通体被“夜幕”笼罩的星辰之上,一座高达千丈,宛若天柱般的的黑色巨塔顶层。

黯无极身披黑袍,端坐宝座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堂下一众姬妾歌舞。

这些姬妾,种族庞杂,有人类、血族、狼人、精灵、恶魔、魔鬼、天使、妖怪……

总之一切能够想到的种族,这里几乎应有尽有。

其来源,自是被黯无极毁灭的那上百个世界。

观赏一阵歌舞,黯无极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厌烦。

大手一挥,黑气弥漫间,堂中的所有的姬妾,血肉消弥,尽化白骨,一声不吭地悉数倒毙。

而那化尽众姬妾的黑气,则泛出一层淡淡的血光,被黯无极抬手召回,吸入鼻窍之内。

吸尽这黑气后,黯无极屏住呼吸,闭上双眼,苍白俊美的脸庞上,浮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过了好一阵,他方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幽深若渊的双眼,喃喃自语:

“当日那武圣人倪昆身边,倒也有些可堪一用的美人……嘿,若在外界,我连这样的念头都不敢有,可既在这试炼宇宙之中,你又只是一尊实力有限的投影……那说不得,我便要夺尽你所有,作我成长的资粮!”

身为长夜宗圣子,亿万万众生中才出一个的超级天才,亲手毁灭上百世界,吞噬无数生灵的灭世强者,黯无极自有一股傲气。

大能又如何?

我黯无极与大能之间的差距,也就只是时间与年纪而已。

给我足够的时间、资粮,我也能……

刚想到这里,黯无极忽然眉头一皱,脑中闪过一抹警醒:

不对,我为何突然膨胀起来了?

心里再如何自信,可对于一念之间,生灭世界的“天尊大能”,至少也该保持最基本的敬意。

哪怕那只是一尊投影,也该以挑战者的心态慎重面对。

怎莫明其妙地,就在尚未彻底摸清其底细之前,就如此自大自傲起来?

还有,刚才那批姬妾,虽然大多都已玩腻,可其中还是有一两个颇得我欢心,还想再玩上一段时间的,怎莫明其妙就将她们一股脑儿全吃了?

察觉到自己心态严重不对,完全不符合自己一贯谨慎的性情,黯无极脑中顿时警铃大作,暗忖:

“难道是要渡劫了?心魔开始躁动?不对啊,我下一劫,至少要在千年之后……”

正这样想时,他脑海之中,又一阵恍惚,莫明浮现一个画面:

“武圣人”倪昆眼神淡漠,如苍天高悬,拿起一张小弓,忽地开弓搭箭,一箭向他眉心射来。

黯无极一个激灵,本能作出闪避动作。

可并没有任何作用,眉心倏地一阵剧痛,那难以想象、无法形容的钻颅之痛,令他大叫一声,从宝座上跌落下来,手按眉心,满地打滚。

他只觉眉心似破开了一个无形的孔洞,浑身精气乃至元神,都仿佛喷泉一般,自那孔洞之中飞快倾泄而出。

以黯无极的境界,本尊身躯已近乎不灭。

等闲足以彻底粉碎一方世俗天地的攻击,打到他身上,连他一根毫毛都无法伤到。

就算有他难以承受的攻击,将他身躯摧毁,可只要还有一滴血、一丝元神、一根头发尚存,他就能存活下来,并慢慢恢复如初。

可是现在,如此强大的不灭之身,居然莫明被人洞穿了眉心,精气元神止不住地流逝……

痛苦惶恐之下,黯无极魔气暴走,瞬间填满整个顶层大厅,又从顶层门窗溢出,仿佛瀑布一般,从这千丈巨塔顶层倾泄而下,瞬间直坠千丈,将整座塔身包裹在内。

求生本能令黯无极暴走的魔气,在将千丈巨塔包裹之后,本能席卷进巨塔每一个层面。

塔内每一个房间,包括塔内一些豢养血食、奴仆、姬妾的半位面、小世界,顷刻之间,便已尽被魔气填满。

随后,千丈巨塔所有空间之内,所有的生灵,甚至包括宝库中的许多法宝、道具、奇珍、灵丹,皆在刹那之间,被魔气吞噬一空。

生灵尽化白骨,魂魄亦融入魔气,法宝失去灵光,化作废品残渣。

噬尽巨塔之内一切可以吞噬的生灵、物品之后,黑色魔气倒卷而回,涌入黯无极体内,填补飞快流逝的精气元神。

不知过了多久。

满地打滚的黯无极,终于安静下来,挺尸一般仰躺在遍地美人白骨的地毯之上。

又过好一阵。

脸色惨淡,气息微弱的黯无极,方才痛苦地呻吟一声,缓缓张开双眼,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闭目感受一阵巨塔内的状况,黯无极眼中闪过一抹心痛的怒火。

但很快,就被一种“心有余悸”的神情替代。

“我当初降下的,明明只是一道没有任何实质气息的虚幻投影……而那个人,也明明只是一道力量不足的大能投影……

“只是见了我投影一面,就能以区区投影之力,隔着无量时空下咒咒我……这便是天尊大能的手段吗?

“我……还是太自大了!”

黯无极脸色阴沉,刚才那一番折腾,令他损失了高塔之内,以及上百个半位面、小世界里所有的仆从、血食、姬妾、法宝。

这可是他在这方试炼宇宙,毁灭上百世界,积攒了数千年的家底。

结果就这一下,就近乎全部清空!

不仅如此,就连修为都暴跌三成,元神都受创颇重。

至少也要上百年时间,方能勉强恢复伤势、修为。

“说好等我去挑战的,却下如此毒咒咒我……那武圣人,未免太也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黯无极心中愤愤,甚至有点委屈。

但遭此一劫,无论如何,他已不敢再有丝毫狂傲自大之心,甚至感觉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暂停投放棋子,先养好伤势再说……唔,不久之前,血煞圣子受我邀请,也往那方天地随手落了一子,或可撺掇他……不妥,那武圣人心胸太过狭隘,若被他知道是我撺掇的,说不得,又要咒我一把……”

黯无极眼角微微抽搐一阵,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先躲起来把伤养好再说。

同时心里还稍微有点小庆幸:

“幸好我知悉他身份后,虽有狂傲言论,但整体还算恭敬。也幸亏那只是一道大能投影。否则这一记毒咒下来,我恐怕已经彻底殒落了……”

怀着这点小小的庆幸,黯无极施展大法,将已空空荡荡的高塔陷入星辰地心,开启所有阵法禁制,专注修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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