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章 沙赞

一转眼，两天过去……。

遍布世界的氪星人逐渐回到神国内部，重新开始了氪星人恢复自由后的美好生活。

而地球人……。

自布鲁斯的新闻和各类消息，成为全球人类能接收到的唯一的统一信息之后……。

他的统治很快就开始了。

人类帝国彻底失去了所有热武器，按理说，在各国政府失去武力的第一时间，就该有太多人走上街头与之对抗。

但当时遍布世界的氪星人让他们彻底失去了企图闹一点乱子的念头。

而等氪星人离去之后，布鲁斯又无情的将大都会现场那震撼人心，焦尸遍野的画面公之于众。

于布鲁斯而言，痛哭的过去固然值得铭记，但与未来更好的局面相比，他完全可以做的比这还要更加下作和卑鄙。

现在的他，一心只要全球统一，无论如何，彻底结束地球曾经那支离破碎的局面，对地球人，对各族人类，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现在的布鲁斯不再将重心放在对科研的深入开发，也不在抽出特比多的时间进行身体训练。

他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对昔日各国领袖的研究上。

尤其是中国曾经的那位主席和德国曾经的那个小胡子。

这两个人，历史评价可谓一正一邪，但对此时的布鲁斯来说，他们都是他要学习的绝对榜样。

于西特乐而言，有一句话特别中肯。

一切为统一而开展的战争，都不能算是卑劣和残酷的。

无数历史告诉人类，统一永远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高阶梯。

只是，曾经的布鲁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此时被他承担在身，而来源居然是神话里久未出现的神！

夜半……。

布鲁斯疲惫的离开办公室，在曾经那些手下员工，而此时那些全球官员那崇敬和畏惧的眼神里，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彻底以他全部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到他的家，回到这个贯彻着韦恩名姓数百年的古老宅邸。

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地出来迎接，他伸手取下布鲁斯的大衣，将其挂在门角的回廊上之后，便轻声对布鲁斯问上一句。

“你看上去可不算太好，布鲁斯。”

“当然！”

布鲁斯点了点头，接着解下领带，打开衬衫的几颗扣子。

接着，他便拿着报表来到沙发上，一边查看各类资料和无数统计数据，一边对着客厅里投影的数码信息进行对比和研究。

过不一会儿，阿尔弗雷德端来牛排，布鲁斯也只是草草吃上一口，便随手放到一旁。

看着这样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曾经只是英雄事业，自己这个年轻但不在年轻的老爷早已经心力交瘁。

而现在，更大的责任和担子，恰恰又砸在了布鲁斯的肩上。

于是他坐到布鲁斯对面，打断了布鲁斯的视线。

“你这样不行，布鲁斯！”

“我知道你的意思……。”

布鲁斯干脆的地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说道。

“目前我要开展的工作实在太多，现在还好，全球虽然混乱。

但前有海森堡带来的灾难，和十数万民众口中的黑衣超人用作威慑。

后有韦恩集团逐步武装的集团军和雇佣兵，和坐落于大都会稳定驻扎的诸神军团厉兵秣马。

这一切让地球暂时处于伤感但畏惧，不甘但不敢，悲痛但强行遗忘，不自由却苟活终日的氛围里。”

话音至此，布鲁斯轻轻摇了摇头。

“总之，这样的气氛不会维持很久，最多两月，曾经的苦难和伤痛就会彻底被他们遗忘在脑后。

我十分清楚他们的记忆力，我更清楚他们的贪婪和愚蠢。

更不要说我们将权利和地位活生生从他们手里夺走，谁会真心善罢甘休呢？”

“那么，你有对策了么，布鲁斯……。”

看着阴恻恻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担心的问了一句，可布鲁斯听见这个，反而逐渐轻松起来。

只见布鲁斯轻轻点了点头。

“当然，阿福，办法，真的很简单。

想要稳定一个小型城市社会的节奏，只需要毁灭这个城市里最标志的权利掌控者即可。

那么想要稳定全球必须迎接新生活的人类的心，我也只需要当着他们的面，推倒他们曾经的上层建筑就好。

在美国，我会彻底推翻一切财阀，无论是洛克菲勒，还是摩根，他们都是我们的猎物。

甚至到了最后，韦恩集团也要垮塌下去，只有这样，我们坠落的快感，才能让下方仰望我们的人感到满足。”

话音落下，布鲁斯看向阿尔弗雷德，轻轻的摇了摇头。

“阿福，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么？”

“哈哈，老爷，你觉得，海森堡冕下那样做对么？”

阿福反问一声，他的话让布鲁斯重重的吸了口气。

半晌，布鲁斯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我的心终究还是乱了，这世上抛开个人的道德以外，哪还有什么真正称得上正确的东西。”

“的确，老爷，纠结对错早已无用，而您也比我更加清楚，若想一切变得不那么坏，又或者让局势变得更好。

那么，服从海森堡的命令是我们如今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尤其是他的命令，居然将全球人类的命运都交给了你！”

话音落下，阿尔弗雷德拿过布鲁斯吃了仅仅一口的牛排，从那餐盘里叉起煎蛋咀嚼起来。

“原谅我这个冒昧的老家伙，如果不往我嘴里塞点什么，那我真怕自己吐出的冷气将我这不住喘息的肺子冻到僵硬。

如今，压力和责任都压在你的肩上。

现在，他们对你虽然还只是尊崇和畏惧，但很快，仇恨和愤怒将会彻底淹没你的身躯，布鲁斯。”

“我知道……。”

布鲁斯重重的点了头，但接下来，他却笑的反而更加轻松了。

“在此之前，也就是超人刚刚出现的那个月，或者海森堡刚出现的那几天。

那时候我有想过，倘若他们要对地球做些什么，那我又能对他们做些什么？

我制定了无数的计划，为此做了无数的准备，但事到临头，我不得不承认，我终究还是凡人。

我得准备完全不如一切的变化更快，我的假想敌很快从一个变成两个，然后变成几十上百个……。

直到现在，哪怕不计算海森堡从多元宇宙带来的其他手下，单单只是每个都有克拉克至少一部分恐怖战力的氪星人，我们面前就有至少十三万的数量。

面对这样的数量，单凭自己，我早已有心无力。

而如今的局面，阿福，你不觉得如今格外适合我么。

如果真的能将全地球人的力量集中在一起，那我注定能做到更多，远比我过去想象的一万倍还多。

如果真的将他们彻底变成我的力量，那我们注定能争取到远比我过去想要保证的还要更多的东西。

尤其是现在，当我彻底发觉了世界的秘密，当我清楚的了解到宇宙级的势力和多元宇宙之外的威胁时！

人类需要更加安全的环境，需要更好的，更融洽的，更和谐而且更有效的进步方案。

美国那群该死的政客对海森堡和克拉克的无底线试探，恰恰为我带来了改变一切，进而演化一切思路的最好选择！”

说到这里，布鲁斯轻轻笑了笑，毫不避讳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你偶尔总会打趣我，在你的嘴里，我似乎总有准备B计划。

但实际上，在每一种局面里，一切不会让事情更糟的手段都会是我的B计划。”

“所以，老爷，如今这一切，也都是你的B计划？”

“当然，在一切威胁都已经彻底爆发，大都会屠杀也成为现实，海森堡的不满更是倾注到全世界时。

老人依然在家里看着夕阳，孩子依然敢跑去橄榄球场这难道不是最好的B计划么？

至于我，或者他们寄托我我身上的恶意和中伤。

曾经的蝙蝠侠考虑过那些东西么？

而现在的我呢？”

伴随着布鲁斯幽幽的声音，阿尔弗雷德寂寥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清楚，如今的布鲁斯，终于再也不是过去独行于黑暗的，哥谭的蝙蝠了。

现在，他就是那个牧羊人！

……

只是，此时的牧羊人并不知道，他为其执鞭的那位神灵，居然还是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就在此时的神国里，海森堡先是为大批量转移的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规划了各自的生活区域，同时为莫戈星设置了足够的多人种融合生活区。

地球人和氪星人并没有生殖隔离，海森堡还要靠这些土生土长的小可爱，教会自己那群菜瓜手下怎样做爱做的事情呢。

同时，他顺便和如隔三秋的海拉好好的谈了一晚，早在来到DC世界，亲眼见识到海森堡那一日更胜一日的力量和威仪之后。

海拉当然没法再把持什么，她已经把持太久了，数千年呐，海姆冥界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在戴安娜和湄拉那若有所思的醋意中，海拉于第二日清晨，与海森堡一起规划了莫戈星上的阿斯加德人商贸与科技区。

毕竟阿斯加德有自己的星球，所以他们不会大批量转移到莫戈上去。

不过，这里终究是海森堡的第一颗行星，海拉当然无比在意。

游览一圈，挥别海拉，海森堡又动身探望了照顾露易丝的克拉克，也拜访了克拉克那受宠若惊的老母亲。

可就在海森堡离开克拉克在莫戈星上的老房子时，他走过的路却突然变得阴森，而他所见所闻，也从莫戈上的鸟语花香，变成了地球上的阴暗潮湿！

海森堡立马做出反应，他神力不断鼓荡，转眼看向远方那格外阴森的殿堂。

在此时那布满灰尘的地下殿堂前，海森堡怅然发现，DC宇宙单纯魔法师中排名前三的一位强者，终于在他掌握地球之后，选择同他碰上一面了！

看着眼前那貌似风烛残年，但胸口粗大的雷霆符文依然闪亮的老人。

再看看这位老人那布满了脏污和恶臭的长发与他结绺的胡须……。

最后，再看看老人所站位置背后，那七尊形态各异，而且狰狞无比的雕像。

看着那一切，海森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DC世界里，排名第一的法师，恐怕必须要在上帝的两个手下中选择。

一个是上帝的使者幽灵，一个是上帝的行刑官天蚀。

他们不敢说谁强谁弱，但各有千秋，几乎稳坐前两把交椅。

而除了他们之外，面前这个人就是将自己的力量用来镇压七宗罪，还顺便分给雷霆沙赞与黑亚当一部分，但仍旧有余力和幽灵与天蚀针锋相对的老魔法师。

看着这个貌似风烛残年，但分分钟敢揍达克赛德的老爷子，海森堡微微一笑。

“你好啊，巫师沙赞！”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