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归海一刀

“玩的太过花哨了。”

远远地，张益对皮啸天的这一箭做出了评价，这一箭不可谓不好，可以皮啸天的实力不足以驾驭如此花哨的技能，他若是能够将所有的箭意融于一箭之中，极速突刺，恐怕段天涯想要挡住这一箭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就在张益感叹的时候，之前感受到了另一道气机狂奔而来。

不同于段天涯忍者做派，气机隐匿，若非突然出手，黑衣箭队都没有发现，这一道突然而来的气机狂猛霸道，不顾一切，气势汹汹奔腾而来，给张益一种暴龙狂飙的感觉。

“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吗？”

远远地，张益已经感受到了一股霸道无比的刀势。

这股刀势绝情绝爱，绝天绝地，仿佛要斩灭天地间的一切。

“和柳生一剑的剑法很相似，不过没有柳生一剑纯粹，可是却有着柳生一剑所没有的断绝之意。”感受着这由远及近的刀势，张益评判道。

其实也不能说柳生一剑没有这种断绝之意，柳生一剑到处杀戮，就是为了断绝一切，做到心中唯剑，已经算是断绝到了极致。

只是和归海一刀的断绝之意还有所不同，柳生一剑的断绝之意有点类似天道无情，无情无欲，自然而然的断绝，就像是秋天树叶落下一般自然而然。

可归海一刀这一身刀势之中的断绝之意带着惨烈，他没有天地不仁的意境，有的只是放弃的惨烈，给张益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人因为失去一切后的拼命爆发。

“来不及多想了，先去阻止这家伙吧！”

狂暴突击，所过之处，房屋崩塌，狂暴的刀势斩碎自己面前的一切，一跃而起，腾在半空，刀光闪烁，眼瞅着就就要把皮啸天一切为二，这时，张益终于从沉思状态反应了过来。

身形闪烁，就在刀光即将和皮啸天脑瓜子接触的刹那及时赶到。

一股天地之力顺势而出，阻挡在刀光面前，拦下了霸道的刀光。

不过即便如此，皮啸天也感到头皮炸裂，脑瓜子被切开一般。

刀光虽然拦了下来，可张益毕竟距离较远，再加上反应慢了一拍，防护手段没有完全展开，归海一刀的刀意渗透，斩伤了皮啸天的精神。

“什么人！？”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张益，归海一刀面色凝重。

他虽霸道，可却并不蠢。

刚刚那阻挡自己刀光的手段已经让归海一刀认识到了张益的强大。

轻描淡写就挡住了自己的刀光，就算是义父恐怕也未必能做到。

段天涯轻功凌越，快速来到归海一刀面前，和归海一刀一起谨慎地凝望着张益。

“我叫张益，放心，不是你们的敌人，也不是东厂的好朋友，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看着面前两大主角一脸的警惕，张益笑道，“之所以突然出手救下了这家伙，是因为刚刚看到他出箭，那箭法着实有点绚烂，我很喜欢，想要和他讨教一番，所以还请两位收手吧！”

“如果我没弄错，两位的目标是救人，未必一定要杀人，现在人已经救下来了，两位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我这也不算阻碍你们，所以，成全一下，可以不？”

归海一刀和段天涯对视了一眼，随即冷冷开口道，“只要阁下能够接我一刀，那今日之事便依阁下，如何？”

就这么走了，归海一刀可不愿意。

既然来了，总要砍一刀看看。

万一一刀将面前这人砍死了呢？

“好！”

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行动派的归海一刀，张益点了点头，“出刀吧！”

聚气而动，天眼通中，张益可以清晰看到归海一刀体内的真气在快速调转，他体内的真气很深厚，也很纯粹，可并不算多么高明。

只是！

当这真气融入手中长刀，化作刀光后，气质大变！

一股灰蒙蒙的无形的精神能量融入刀光之中，那就是刀意！

天眼通只是个半吊子，看不出来太多，张益只能看到那灰蒙蒙的精神融入刀光之中，竟然自我崩灭，随着崩灭，耳边仿佛产生了无数的哀嚎，然后崩灭的精神彻底和刀光融为一体。

然后一瞬间，刀光便产生了质的蜕变。

在张益观察的时候，随着归海一刀的大风车似的抡刀，这样的刀光在他身前共产生了七道，七道刀光璀璨，然后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刀，这一刀斩天灭地，灭绝一切，带着一股要将刀下万物湮灭的气势向张益席卷而来。

“好刀，只是这刀意你不感觉痛苦吗？”

天眼通的半吊子属性让张益只能看个大概，无法真正明晰归海一刀的刀意，不过就算不能真正明晰，他也大概猜出了一些。

霸刀，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绝天绝地，绝神绝魔，刚刚的七道刀光应该就是绝尽这些的含义。

而刚刚那崩灭在刀光中的灰蒙蒙精神能量应该就是被绝掉的这些。

每一次出刀都体悟一下绝掉这些的感受，张益觉得归海一刀这样的有情有义之人恐怕内心很不好受。

“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张益的话，归海一刀心中微微颤抖，孤独的内心此刻仿佛找到了知音。

霸刀，所有人都知道霸刀的强大。

可霸刀的代价是什么却从未有人真正知道。

来自斩杀亲友得到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归海一刀每用一次都感觉生不如死。

所以，他只能用冷漠来镇压，用无情来漠视。

现在张益直接点出了本质，他那孤独的自我封闭的内心怎能不颤动？

看了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或者说不愿意让人了解自己的归海一刀，张益笑呵呵道，“呵呵....也是，那就让我接下你这一刀。”

话音落下之时，刀光正好落在天灵盖上。

手掌微微一动，后腰厨刀出窍，尖锐的的削水果的短尖刀正好迎上那刀光。

相比于归海一刀刀光的霸道，张益手中的尖刀平平淡淡，没有丝毫刀光刀气的散发，就这么凭借自身铁质直挺挺地迎上了归海一刀的刀光。

“断！”

归海一刀一声轻喝，刀光更盛，想要斩碎张益的尖刀，将张益整个人一分为二。

可就在他轻喝出口的时候，他的整个人突然双眸失神，刀光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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