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归宿

陆煊记得前世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那就是人类有可能不是地球上的原生生物。因为纵观历史，地球上从未有一种生物，像人类一样热衷于杀戮同类。

这话一般情况下，被认为是一些喧哗取众的言论。但是其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还是足够让人深思的。因为仔细想来，人类对于同类之间的杀戮，实在是太过于普遍甚至自然了。我们不需要为了生存，就可以随意的杀死同族，这大概是人类跟动物之间的又一个区别。

两次世界大战，上亿人的死亡。对后世的人类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对于身处时代的人来说，那是堪比地狱的噩梦。

看看瓦雷利亚半岛的遭遇，上百万人，被滚烫的雨水煮死......世界各国都有各种残酷的刑罚，比被煮死还要残忍的都有。死于这些刑罚的人类，数不胜数。但是人类再怎么残酷，一般也不会把一个种族的人都扔进锅里煮了。好吧，也不是没有这种。鬼子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不过我们一般不把他们算进人类中。

在这个世界，并不流行这种种族灭绝的杀戮。他们流行奴隶制，一般会把战败的国家种族，弄成奴隶为自己服务。这种灭绝性的屠杀，冲着对人性的模式，与冰冷。只有一种存在会做这种事情，神。

“有一天它们也会这样对待我们的国家吗？”听到这里，丹妮莉丝甚至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帝国。

“肯定会的。所以，我们要在他们动手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丹尼的帝国，是按照陆煊的标准打造的。帝国之内不禁止宗教。但是只要有了明确的信仰，就不能够在帝国担任任何公职。甚至他们的子女未来惨叫公务员考试，都需要多次进行审核。

这使得整个奴隶湾，已经没有成型的宗教系统了。为了生计以及上进，大多数的宗教被人民群众自主的消灭了。这种模式，跟当年的自由堡垒的政策非常的相似。所以，极有可能会遭到众神的针对。尽管毁灭瓦雷利亚之后，众神明显的进入了虚弱时期。但是随着魔法的回归，陆煊毫不怀疑，这些家伙可能会重新出来兴风作浪。

“记载中没有提及这一切的根源。残存的人类实在是太少了。他们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生存下来。一开始的时候，那种变异是致命的。会让人在痛苦中缓慢的死去。但是后来，他们似乎适应了这种诅咒，顽强的活了下来。不过那是上百年之后的事情了。他们已经没有经历，寻找当年一切的真相了。”

“那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来寻找。就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吗？”丹妮有些失望，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够知道真相了。

“也不是没有。虽然没有直接的记载。但是书中还是给了我一些提示。注意到这个记录者提到的避难所了吗？在那种天灾之下，避难所仍旧顽强的支撑了下去。”

“你想要寻找那些避难所的遗迹？”

“不仅仅如此。这说明了一件事，那些瓦雷利亚人，在那个时代已经拥有了极为完善的应急制度。他们已经把应急制度扩展到了民用。那官方级别的，必然还有更好的。尤其是那些秘密实验室之类的场所。应该有更高级别的防御措施。如果民用的避难所都有可能幸存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够找到更高级别的避难所。”

“我明白了。那我们需要深入腹地，甚至是十四烽火的遗址附近。”

“先去那里吧。”

周围的部落村民一看他们两个要走，当场就急了。

“伟大的龙王，我们愿意重归您的麾下，只要......”

“现在不行。外面的风暴还在，我现在无法带你们离开。等我们解决了这件事，我会尝试带你们离开这里的。”

不是陆煊不想救这些人，而是他现在对这些人的诅咒无能为力。那种畸变，虽然看起来无法传染他们两个，但是对普通人极有可能是致命的。更何况这些人在这里呆了太久，未必能够适应外面的世界。

两人骑着巨龙再次启程，前往了瓦雷利亚半岛的深处，也是曾经的十四烽火的所在地。

十四烽火已经不存在了，他们看到的只有一座巨大的盆地。看起来记载中的描述很正确。不是火山爆发，而是整个十四烽火爆炸了！曾经的火山群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踪迹，地面上只有一个巨大的盆地。被火山灰跟岩浆倒灌，有经历了数百年的演变。现在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植被覆盖。

“看起来我们在这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陆煊也有点丧气，实在是毁灭的太干净了。整片火山群都炸飞了，又过了四百多年，真得让人有些无能为力。但是这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

“去下面。”是老龙魂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等我唤醒你。”

“不，实际上在进入半岛的时候，我就被惊醒了。我甚至听完了那些记载。不过跟你的感觉不同。我不会为这个国家的覆灭感到悲伤，相反我很高兴那群杂碎彻底的消失了。”

陆煊没有立场反驳老龙魂的这种观点，因为当年瓦雷利亚人对它们做的事情，毫无疑问也不是人事。而且根据陆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凡是背誓者必遭报应的定律。瓦雷利亚的覆灭，隐隐的有一种必然性。

“下面有什么东西吗？”陆煊一边跟丹妮莉丝降低高度，一边问道。顺便说一句，丹妮莉丝知道老龙魂的存在。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交流。没办法，严格来说，丹妮莉丝是瓦雷利亚遗民。

老龙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提示到。

“往东走。然后降落。”

陆煊跟丹妮莉丝依言在盆地的最深处降落。陆煊注意到这里的植被有些稀疏，越是网深处走。越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灼热。

不多久，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地洞。这时候不用老龙魂说话，陆煊也能够感受到，洞穴的深处，存在着一个强大的生命。难道这里还有活着的巨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