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文武之争
不多时,另一旁也是有着无数高大的属于朝廷的舰队顺着渤海而来,其上还有着无数的健儿挥舞着旌旗。
数百个文道君子衣着白袍,站在舰队的最前面,在海风之中白衣飘飘,更显风骚。
不一会儿,一道小舟缓缓的从这一片舰队之中漂流出来,孔继恩一身青袍,站起其上,小舟恍如乘风,速度极快。
海岸之上,渐渐洋溢起来一片雾气,青衫驾驭小船透雾而入,苍茫的烟水里,恍若谪仙人,待到靠近祝融之峰。
孔继恩一声长啸,凌空而起,轰然之间,九天之上渐渐的有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萦绕在祝融峰之上,久久不散。
“亚圣出行,紫气东来三千里,传言果然不假。”几个老者望着祝融峰,喃喃道。
紫气之中,孔继恩更是恍如神仙人物,一时之间让见到此般景象的众人不免得心醉。
病千秋雄伟如山的躯体看着那一道青袍,也是轻声一喝,继而朝着虚空,大大的踏步。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更胜似闲庭信步,但是每一步的距离都很远,不一会儿便是踏步虚空,登上冲霄,那一道黑袍身影赫然屹立在祝融峰顶边沿处。
病千秋望着眼前的对手,眼前的景象,忽然一笑:“登祝融之峰,一览众山小。泛黄勃之海,启瞬江湖失。此等美景之前,约孔兄一战不免得心头畅快。”
孔继恩感受到病千秋身上那一股强大的气势,忽而觉得有些熟悉,不过还未曾深想,便是听到病千秋的言语。
观其人之气象,孔继恩顿时知道此乃是自己的劲敌,不过他心中丝毫无有紧张,也是欣然道:“不曾想君也是雅人,不过君所言极是,此般景象之前,能与君一决雌雄,足慰平生。”
说着,孔继恩依旧觉得一种莫名的熟悉,又是稍稍开口道:“我与君应当是第一次相见,不知为何却是莫名熟悉?”
病千秋哈哈一笑:“我看孔兄,也似在下昔年一故人,可惜昔人已逝,江湖久别。”
“请!”
孔继恩也是一笑:“请!”
说话之间,战意外露,两人眼神交接,似乎是天地交感,天地之间立生变化。
众人抬头一望,顿时看到本是紫气萦绕的的祝融峰的上空,突然有着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正由渤海岸上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
病千秋两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意态自若的孔继恩,没有说话。
刹那之间,病千秋被风拂动着的衣衫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向地上,祝融峰一片山脉轰然一震,即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轰传于滚滚渤海之中,顿时卷起一片巨大的浪花,威势慑人。
渤海之上的一众舰队继而随着浪花翻滚不定!
一些第一次见识到此等天地之势的武者不由得大大的张开嘴,惊呼道:“此等手段!此等手段!”
一旁的孔继恩仍是意态悠闲地卓立在祝融之峰,轰然之间顿时大喝一声:“散!”
孔继恩口含天宪,一言动,山河定,一喝出,鬼神惊。
刹那间,天地之中又是起了一片苍茫,层层紫气翻滚,破开空气之中的乌云,顿时引入无边的天地霞气进入。
病千秋摇头叹道:“于天地大势演化借用,文道还在武道之上,不过可惜了,若是跳出此重天地,文道再无大势可借。”
孔继恩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对外界洞悉无遗,缓缓道:“人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天地大势无相无形,文道即可借用,毅然可以演化,待我成道时,一言可化天下大势,文道再非外力。”
病千秋点头道:“于此说来,倒是我小觑孔兄之道了。”
两人此时恍如是至交好友,到此聚首谈心,不带丝毫敌意,不过越是如此,一旦动手越是雷霆霹雳!
就在此时,病千秋全身黑袍忽而飞扬,猎猎狂响,只见得天地之间无尽的风云随着他周身的劲气一同绕着他急转起来,一瞬间便是形成一片破坏力惊人的风暴,在祝融峰之上,整片山势隐隐周转起来,无数的滚石落下,气象雄壮之极。
隐隐的些许劲气渐渐的逸散开来,与渤海江面之上形成一道又是一道的飓风,一些不幸运的,靠近飓风中央的舰船,顿时被飓风吹得破散开来,在海面之上留下无数的残船碎屑。
狂风呼啸,浪花四溅,刹那之间这飓风便是让这渤海波涛汹涌,无数的潮水滚滚席卷,铺天盖地,巨浪滔天足足数百丈,只是瞬间便是将数十艘船吞噬。
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便是如此,众人既然是小心再小心,也没有彻底预防到。
渤海之上顿时泛起来一片凄惨的叫声,无数的呼喊之上传来。
此时的王猛连带着王月莲也是浑身气势一震,一瞬间轰出一道巨大的拳势,拳意苍茫,四海平复,刹那之间便是将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几处飓风轰碎,同时巨浪渐渐平息下去。
除却王猛此处,还有其余的地方,此时也都是一个个高手出手,才是护持属于他们的舰队,至于那些没有高手坐镇的舰船,此时只能靠运气了。
或者说,运气本来就是实力的一种。
孔继恩微微一笑,手往后收,此时此刻他的心灵彻底敞了开来,多年压抑着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涌上心田,无数年的谋划,无数载的筹谋一瞬间流露在心间。
过去、现在、将来,浑为一体。
无数年前天帝面前称臣,无数年中若是孤魂野鬼,漂浮于天地之间,完善大道。
到如今文道现世,已然登临此间,文道之祖,亚圣之尊。
畅想着未来景象,文道纵横时间,文道至圣,一言出,天地变,天地不过一心之中,天道不过我心所思。
改天换地便是如此!
种种强烈至不能约束和没有止境的心绪,一瞬间洗净了他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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