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苏醒
“你知道因为……我损失了一整个派对的欢乐时光吗,也许在这场派对上我就能够遇到喜欢……”
“嘿,少抱怨了,史蒂夫,你没看上安德鲁都已经昏倒了。”
“如果他的情况严重的话,我们可以要把他送到医院里面……”
“我早就已经说过,那种地方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进去的,你没看到隧道里的情况吗,天知道它存在多久了,里面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躺着汽车的后车座上,安德鲁原本昏迷的意识逐渐苏醒。
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驾驶座上的迈特和史蒂夫,耳边传来两人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脑中剧烈的头疼开始减轻,安德鲁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
“安德鲁,你醒来!”
驾驶座上,看到起来的安德鲁,迈特立马发出欣喜的呼声扭头对着他说道。
“看着点路,迈特,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去死!”
副驾驶座上,史蒂夫看着如此惊险的一幕,立马伸手扶了一下方向盘道。
在史蒂夫的提醒之下,迈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他连忙回头将目光重新放回到行驶的道路之上,同时抬头扫了一眼后视镜子里的安德鲁,关心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德鲁,之前你在水潭边昏倒,我们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说实话,之前那一幕的确挺吓人的老兄。”
回头看着坐在后面的安德鲁,史蒂夫也不由开腔说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
听到迈特的询问,安德鲁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之前倒在水潭的那一刻。
想到这里,安德鲁抬头看了一眼车外倒退的景色,下意识的开口道:“水潭呢,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你还在想那个隧道呢老兄,那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
见安德鲁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水潭的情况,史蒂夫的脸上不由流露出无语的表情。
如果换在之前,听到史蒂夫这话,安德鲁毫无疑问的会开口和他争辩几句。
只是,摸着自己的手腕,想起之前在水潭边所遭遇的诡异场景。
“……”
安德鲁少有的沉默下来。
……
“明天见,安德鲁。”
“明天见。”
将车停在安德鲁所在的公寓附近,迈特看了一眼后车座上的安德鲁,不由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看看,安德鲁,毕竟在不久前你还在那个诡异的潭子边昏倒……”
伸手打开后车门的把手,听到迈特的询问,安德鲁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公寓的位置。
“不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好吧,你说了算,安德鲁。”
听到安德鲁坚持,迈特也没有在继续劝说下去,他耸了耸肩和安德鲁道了一声别,紧接着就开车带着史蒂夫离开。
注视着汽车消失的背影,安德鲁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迈步走去。
……
来到门口,安德鲁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你以为你是谁,安德鲁!”
然而,下一秒钟,迎接他的就是名为父亲男人沉重的拳头。
一拳重重砸在了安德鲁的脑袋上,男人满身酒气的发出质问:“是谁给你勇气,让你这个时候回来的!”
“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玩而已。”
捂着自己被拳头砸到的脑袋,安德鲁依靠在墙边说道。
“朋友,你以为那些人是你的朋友,你这种废物能够有什么样的朋友……”
并没有将安德鲁的解释停在耳中,男子依旧伸出拳头对着他拳打脚踢了几下。
男子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安德鲁的身上,他蜷缩着自己瘦弱的身体默默忍受着这又一次的拳打脚踢,咬牙努力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身体上不断产生的剧痛,让他忽略了脑中响起的若有若无的凄厉尖叫。
在这一瞬间,安德鲁甚至觉得这尖叫声就是自己所发出的。
“呼,呼……”
靠着墙壁,对着安德鲁拳打脚踢了一会。
“还有,以后给我记住,我叫你开门,你就必须开门!”
男子喘息着停止了自己的拳头,对着缩在墙角的安德鲁留下一句狠话,这才摇晃着身体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开。
双臂紧紧护在脸上,从手臂的缝隙中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安德鲁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眼中满是仇恨之色。
……
“嘶~”
坐在床上,将上衣掀开。
安德鲁看着自己身上所留下的淤青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人的拳头没有任何的留手,每一下都在安德鲁的身上留下了清楚的淤青伤口,这些伤口和他身上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疤叠在一起,看起来丑陋又显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从隔壁卧室,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和母亲痛苦的呼喊。
接着伴随着一连串的响动,和电话的拨打声。
“……她很痛苦,之前的药已经没办法缓解她的痛苦,我们需要更强的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她的呼吸就变得痛苦,呼吸器已经没办法再缓解她身上的症状……”
“先生,她很痛苦,请帮帮我……”
“不先生,我已经付不起更多的钱了,我们是依靠残疾辅助金才勉强维持药物的,别让我等着好吗,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你们了,先生,先生……”
“为什么,新总统不是已经承诺会让所有人都享受到医疗,为此我将票投给了他,为什么现在我们的生活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变得更加糟糕。”
电话中,那个对安德鲁气焰十足的男人,却显得无比卑微。
他苦苦哀求,却换来了电话另一边冷漠的反应。
将这一切听在耳中,安德鲁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了几分。
这个家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更加的痛苦。
将掀起的衣服放下,安德鲁一边忍受着身上从各个伤口传来的刺痛,躺在了床上。
一边听着隔壁房间的咳嗽和哀求,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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