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白蛇传>

“人类是一种非常具有潜力的种族,脆弱而顽强,野蛮而智慧。”岳斯说到:“而人类迸发的智慧的结晶,便是我所需要的,那在科学方面进行的探索。”

古一法师说到:“对于人类的反击,你做好准备了吗?”

“多元入侵。”岳斯说到:“莫度与尼克·弗瑞的组合,他们的研究方向有极大的概率是平行世界与多元宇宙进行探索,如果汉克·皮姆参与进去,那就将转化为必然,皮姆粒子在量子领域方面的研究具有天然的优势。”

“而文明的发展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交流,因为偏安一隅,印第安人脚下哪怕拥有着大量的矿产,也没有在金属冶炼与车轮取得成就,而多元宇宙与平行世界明之间的碰撞,最能够促进科技的发展,因为拥有着相同或者极为相似的过去,有着认知方面的共同点。”

“至少我所接触到的世界,是以人类社会为中心的。”

“时间与空间,便是多元。”古一法师说到:“我能询问一下,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一种成熟、可靠、可复制的超光速航行的技术。”岳斯回答到:“我已经为此而努力着了。”

……

南宋,钱塘县附近的山上,《白蛇传》世界。

岳斯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不是本尊,一具分身而已。

因为有神佛菩萨,妖怪和尚之流,这个世界存在着灵气以供修行之人修仙使用,世界规则对修行侧的力量更加友好,搞科技的话反而事倍功半,科技壁垒非常难以突破。

毕竟世界构成是不一样的,科技世界的微观是粒子或者弦,这个世界的基础是各种气。

在进入当前世界之后,岳斯那黯淡了许久的仙道法力开始流转,境界瞬间拔升到寻常修行者难以企及的程度,一路向着仙佛奔去。

毕竟曾经掌握着如来果位,毕竟挂着多元宇宙管理局的名头,哪怕只是一具分身,多少也要给点面子的。

这片天地感应到岳斯的存在,风云为之变色,天上有霞光开始汇聚,一股道妙清香开始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四周的蛇虫鼠蚁之类的有灵之物纷纷向岳斯的方向赶来,试图沾一下岳斯的仙气,这对它们以后有好处。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沾那一点仙缘可以说受益终身。

岳斯准备挥手驱散那些有灵之物,他现在有事要做,忽然心念一转,在原地留下一道神念,其中包含着他的个人感悟,有缘之人、物感应到这道神念,便能获得一些修行上的感悟,虽然不是具体的修行之法,对于那些懵懵懂懂的有灵之物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与之前的《笑傲江湖》一样,《白蛇传》的世界也是由多个版本融合而来,就拿许仙来说,人还是那个人,有可能他就不叫许仙,而是叫做许宣;父母双亡,抚养许仙长大的可能不是他的姐姐许娇容,而是他的哥哥。

而许仙的身份也有可能是药店学徒,药店老板、屡试不第的教书先生——这些身份毫无例外地要求许仙是一个读书人,只有科举才能改变一生实现阶级的跃升,就算考不上,也能读几本医术,学一点医术,当个坐堂先生。

就人物背景来看,许仙读书是不行的,不然就去做官了,不会和药店打什么交道的。

白素贞虽然还是白蛇,但与许仙结合的原因有可能不是偿还前世的恩情,而是单纯地动了色心,瞧上人家书生(开药店的小老板)的美貌,缠人家身子,也有可能是许仙真心喜欢上了白素贞,打动了人家白娘子。

至于小青,有可能是青蛇,也有可能是青鱼精,有可能是雌性,也有可能是女装大佬。

因此,法海也在得道高僧、法力高强但保守固执的有道高僧、陷入魔障的高僧之间来回切换,在故事真正发生的那一刻,才能够确定法海的立场。

但是,故事肯定不会按照它为人所熟知的方向发展,因为岳斯到了这个世界。

向着一颗大树一指,树木崩散,化为一根根的纤维,经过法力一炼,变成了丝线质地,一根根的丝线在风中自行编织,化成了道袍模样,穿在了岳斯的身上。

手向头顶一抹,半长不长的头发迅速生长到齐腰长,被他在头顶挽起成髻,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刮去表皮用法力烘干作为法簪扎好。

就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道士出现了——你见过谁家道士道袍里面穿着休闲服,皮带扣是万机之神印记,脚上蹬着军靴的。

那棵大树崩溃而成的纤维还有很多,岳斯织了一面长幡找了跟木棍挑了起来,其上一面写着‘求医问药’一面写着‘寻仙求道’,又编了一个兜囊背在背上。

忙完这一通,已经有动物感知过岳斯留下的那道神念,灵智大开,送来了不少的药草、矿石之类的,这也是这些不成气候的小东西如今唯一报恩的方法。

岳斯用神念感知药性,用法力炮制处理了那些药草,防止其药性流逝,以保存更长的时间,然后用兜囊装好,拄着长幡下山去了。

这下山的路可不是平白的选的,岳斯可是进行过占卜的——也就丢鞋子、扔树枝之一丢树枝,选一根树枝,一头削尖之后尖头向上地杵在地上,松手之后看它的尖头指向哪个方向。

而选定方向之后,岳斯便收敛法力,将自己变成一个稍有法力的修行人士,开始低调行事——不低调不行,这个世界漫天神佛都在,动静太大了容易招来麻烦。

半路上,一个采药人看到了岳斯,大喜过望:“道爷,请您帮个忙。”

乡下人不懂什么文字礼仪,虽然态度谦卑,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扯着嗓门,听起来冲冲的,吆五喝六的,好像在发布命令一样。

把长幡往地上一杵,岳斯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你看我这穿着就知道,我是一个穷道士,看我这风流倜傥的年轻相貌,就知道我不是什么有道之人,我能帮到你什么?”

那采药人继续以吆喝似的嗓门说到:“道爷,您看你,从山上下来的,衣服光洁,没有被树枝刮到,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鞋上也没有沾上泥,必然是有修为的人。”

“这条路我采药的常年走,路有多难走我是知道的,寻常的采药人都不会走的,所以留下的药材多,为了多挣一点钱,我才冒险来这里的。”

虽然只是一点点法力,但是施展法术所能提供的便捷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即便是一路山路下来,岳斯并没有受到影响,仿佛走在大马路上一样。

岳斯笑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装了,我就是神仙下凡,陆地真仙,既然我们两个能在这里相遇也是有缘分,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

“神仙,我村子里有个孩子被魇住了,最近经常喊着饿但又不吃饭,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地发火,动手打他的爹妈。”那个采药的说到:“我们村子里穷,吃不起药,就请了‘仙儿’来看,她说是被魇住了,烧香,吃香灰喝符水都没用,她说是那只魇法力太高了,她应付不来,需要请法力更高的人来。”

“那位仙儿走的时候卜了一卦,说是照着这个方向上来人,必然能够找到解决魇住的法子,那孩子的父母托我到这边来看看,刚巧,我这刚出来采药就碰上您了。”

仙儿就是神婆、神棍一类的人物,通常是那些鳏夫、寡妇,膝下无子无女的那种,在年纪大了之后失去了工作能力,便开始装神弄鬼,说自己会法术什么的,靠着给别的人家去驱鬼,给丢了魂的小孩子叫魂来挣钱。

那些人一般懂一些浅显的医术,或者靠着装神弄鬼来进行一些心理治疗,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像某写手小时候极易生病,就经历过叫魂的过程。

同时,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在宗族时代,吃绝户的事情可不只是出现在孤儿寡母身上,那些失去了劳动能力又没有子孙后代的老人,也会被吃绝户。

你的固定产会被乡里的士绅左手转右手地转卖给自己,卖得的钱也不会给你,而是请乡里村上的人吃席,直到把钱吃光,因为是共同犯罪,算是纳了投名状,没有人会就此说什么。

甚至那孤儿寡妇也会被操持着给卖掉,为奴为婢。

而这时候,你会法术,这就不一样了,愚昧的乡民对于未知的事物存在着恐惧,那些人自称掌握着法术,懂一些命理之术,便是拥有了一种无形力量,即便它不存在,一般人也不是不敢对你轻易地下手,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并且遭殃的不止是一个人,殃及全家,祸及子孙后代都是有可能的。

墨子的“明鬼”便是这个道理,在法律与执行法律的力量还不健全的时候,让人去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去对某种存在感到畏惧,人们才会约束自己的行为。

为什么有学法术、算命的会有“鳏寡孤独废疾必犯其一”的说法,因为只有鳏寡孤独废疾的人才会学习这种东西,以此来谋生,以此来保护自己,将正常人隔绝在外。

为什么在越落后的地方,偏方为什么越流行,就是没钱去请医生,只能去琢磨一些偏方来治疗自己的疾病,就算治不好也能当个安慰剂。

当然,那些“仙儿”也不完全是这样的人,有些人便以这种手段坑蒙拐骗,并且为数不少,占据了主流。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法术是真的存在的,那些“仙儿”有可能真的会一两手法术的,虽然不是什么好法术,只具有一点点的威力,但是在这乡下小地方却非常管用。

他用树枝占卜法选择这一条下山的道路,那个“仙儿”占卜出的解决方法,是向着自己下山的方向来的,有点门道啊。

“那倒是挺有缘分的。”岳斯笑到:“那就前边带路,我就斩去那魇……嗯,暂时没有剑,到了镇子上,买上一把充充场面。”

采药的人是经常在山上跑的,崎岖的道路依然走得飞快,岳斯也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村落当中。

如今的村落可不像那些文人墨客、文青小资想象中的田园牧歌风光,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破旧、杂乱、贫穷才是这里的主要构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儿,那是牲畜粪便、污水、腐败的气味。

举目望去,不见任何砖墙瓦房,只有土坯房茅草屋,走在路上,脚步都能荡起灰尘,还有四处可见的蚊虫之类的,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想生活的恶劣环境。

岳斯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轰动,现在的时节正是农忙时候,村民基本都在田里干活,村里并没有多少人在,人欺地皮,地欺肚皮,小农经济稳定而脆弱,在生产力低下的现在,精耕细作是提高田亩产量的唯一方法,世界公认的适宜耕种的黑土地大平原,如今都不在这个国度的统治范围之内。

采药人将岳斯领到了村落中一个并不起眼的院落前,然后大力地拍着那用木板成的大门,吆喝了起来,大致是‘仙儿’算的真准,真的请来了一位能够治他家孩子的魇的高人,而立在一旁的岳斯隐隐能够听到从院中传来的一些啜泣声。

后退两步,岳斯使了一个望气的法子,看向这家人的房顶上空。

入目却是几道晦气、病气,代表着这家人要受疾病之苦,破财之难,有灭家之难。

这晦气、病气不是本世界所将就的因果报应与大气运转降到这家人头上的,而是被法术强行拘在这家人的运势之上的,故意让这家人以疫病为始,到破家灭户为终。

当然,如果有懂行的人来插手,破开这家人的灾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这有点意思……”岳斯摸着下巴说到。

——嗯,等把这件事解决了,留一把胡子,可以捋胡子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