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生意不要做的太好

凌晨一点半，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了酒吧，乌莲瞳终于能够把自己那一大串一大串的问题全都问出来了。

“BOSS！那个……那个……我……”然而话到嘴边，乌莲瞳却卡住了，不知道该问哪个才好。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看她好像吃饭被噎住一样的着急表情，乌丸酒良就觉得一阵好笑，一边笑着一边安抚她：“从头开始，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他也知道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能多了些。

乌莲瞳的回忆开始倒带，最后定格在贝尔摩德撕掉易容面具那一幕。

“那个女人，她的脸是怎么……嗯，那是易容吗？”乌莲瞳艰难的描述道。

“准确来说应该是非常高明的化妆术吧。”乌丸酒良解释道：“福尔摩斯先生也有这样神乎其神的变妆术，扮演老人、神父这样的角色连华生都认不出来。”

乌莲瞳有些不信，那种神乎其神的面具真的只是化妆吗？但是看到BOSS习以为常的样子，也许只是自己的见识太短浅了吧。

然后她想到查莉，让她感到怕怕的人。

“她们是什么人呢？”

“会化妆术的是我的老熟人，应该算是朋友吧。”乌丸酒良说道：“职业……是演员。”

为了不教坏小朋友，乌丸酒良就不细说具体是什么演员了。

乌莲瞳抿了下嘴唇：“另外一个人，我对她很害怕。”

乌丸酒良当时也注意到了，乌莲瞳与白嫖怪二号说话时腿在发抖。

“你也听到了，她是我那朋友的后辈，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而且她连名字都没有说过就被拖走了。”乌丸酒良摆摆手：“她认识你吗？”

乌莲瞳摇摇头：“好像不认识，但她看我的表情很奇怪。”

“哎呀……看来你的身世还挺曲折。”乌丸酒良挠了挠头：“虽然她的眼睛带点蓝色，但应该和我查到的那个似乎是你姐姐的女性不是一个人。最近两个月时间她们应该都在镰仓进行电影拍摄。”

“嗯。”乌莲瞳有些消沉的点点头。

“对了，你和那个黑社会打手，都说了些什么？”话题从白嫖怪一号和白嫖怪二号身上移开，自然说起在她们之后进酒吧的黑社会打手。

“我想起BOSS你说过，现在的黑社会都不太好过，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是工作不顺利的样子。”乌莲瞳解释道：“所以我建议他效仿国外的黑帮，开那种经营快消品的店铺。”

“我是说了外国的黑帮在搞经济转型，我可没说本地的也不好过了……”乌丸酒良轻轻摇头：“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你的运气不错蒙对了，原来本地的黑社会现在也面临经营困难了。”

“BOSS，关于我的事情，那位黑社会打手好像知道些什么。”乌莲瞳想起来：“他坐下后没多久就问我，我的名字是BOSS你起的吗？”

“诶——？”乌丸酒良挑了挑眉毛：“真不愧是这条街的管理者啊。”

“咦？”乌莲瞳不知道乌丸酒良的感叹从何而来。

“很明显了不是吗？”乌丸酒良解释道：“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世，但作为这片地区的管理者，他知道你从某个地方逃出来并被我收留了这件事。”

“没有点破或者出卖你的消息，看来是他认可你留在我这里是符合道义的事情。”乌丸酒良振振有词：“还有，这些上位者都喜欢把一些秘密把持在自己的手里，你去向他询问自己的身世，他应该不会告诉你的。”

后半句话是乌丸酒良编的，他只是不希望乌莲瞳主动去调查她的身世。毕竟那是一份能导致她失忆的悲惨记忆，回想起来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担心乌莲瞳恢复了记忆之后会离开他的身边，他会失去这颗翠绿翠绿的小摇钱树。

不料听了他的话，乌莲瞳深感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就是想从他嘴里掏些内容出来，才去和他对话的，结果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毕竟他不知道你已经失忆了，他有什么可说的。乌丸酒良心里觉得好笑，但没有说出来，而是伸手摸了摸乌莲瞳的头顶：“不过，你已经有能力和客人聊天和谈心了。我能教给你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现在在酒吧营业时，乌莲瞳的工作基本只有调酒，而端盘子、咳，与客人聊天谈心这样的事情，依然是乌丸酒良在做，比如某个客人的论文被剽窃了，某个客人的公司设计稿被员工泄露了，某个客人的公司因为商业排挤而倒闭了等等等等……

“现在你只需要再开阔些见识，多接受一些知识，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调酒师了。”乌丸酒良像一个前辈鼓励后辈一样说着。

“BOSS该不会打算当甩手掌柜吧？”乌莲瞳眯起了眼睛：“那我会很累的，然后去劳动者协会举报你雇佣童工之类的……”

“好哇你真是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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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京市郊。

“那么，再见了，大人。”三明治小店的老板对琴酒告别道，身边是一辆普通的轿车。

三年前的一天，他被眼前的人救了一命，从此在他的命令下开了一家三明治店监视那家酒吧。

他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家酒吧里是什么人……毕竟一个半月之前，他才第一次见到那家酒吧的主人走出来；过去只能看到每个周六有那么几个黑衣人走进酒吧。

“总觉得我为您做的还是太少了。”三明治店老板说道：“如果还有能够为您服务的机会，请在呼唤我吧。”

“已经够多了。”琴酒低声说道，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

三明治店老板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准备钻进轿车，按照对方的指示离开东京。

火花，枪响。

子弹直接摧毁了他的大脑，以琴酒的杀人的经验，对方死的不会有一点痛苦，连怨恨都不会产生。

琴酒转身离开，回到了车上。

“大哥，他是什么人啊？惹BOSS生气了？”伏特加好奇的问道。

琴酒大哥从酒吧出来后，就一言不发去街对面把三明治店的老板请了出来，又一路护送到这里，突然把他毙了。

老实说，伏特加挺喜欢吃那家的黄芥末酱热狗。

琴酒没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伏特加。

他会不会是BOSS监视我的眼线？

不可能，这么憨的家伙，BOSS看不上。

“BOSS不认识他。”想起乌莲瞳说过的话，琴酒解释道：“至于杀他的原因……就当是因为他的生意太好了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