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章:生命起源

洞虚摇了摇头,「这种说法只有一部分是准确的,实际上逝去的禁忌真的不存在了,就如我刚刚所说,逝去便是无,我与生死的禁忌联手界定了这一规则,因此被杀死的禁忌,就无法归来了,除非我与生死的禁忌同时陨落。」

陆晨心中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位禁忌代表的还有这一层含义,照这么说,对方肯定也有能真正'杀死'禁忌的能力。

洞虚不需要在生死上斩杀禁忌,祂只需要让对方的概念消失就好了,归于无,自然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果。

「以往禁忌们消逝唯有概念留存,可即便是我,也有无法归虚为无的地方,正如我所言,发生的已然发生,便是归无也存我心,在时间内也存在过有的时刻,因为抹去一位禁忌涉及的太多,不是单独一种概念能力就能消除干净的。」

洞虚继续道,「我们之间的能力也会互相冲突,概念在碰撞间,也就导致了遗漏。」陆晨听得一头雾水,露出疑惑的神情。

洞虚见状就进行解释,「比如我的概念能力,将一位禁忌存在的痕迹消除,无的概念理论上可以让一切事物归于虚无,这是本质上的无,是能将其自诞生到结束的所有痕迹抹去的,但这个能力就会涉及到另一种概念。」

陆晨有些明白了,「时间。」

洞虚点了点头,「是的,那并非是我掌控的领域,掌控时间的禁忌的法则会和我进行冲突,尽管他本意上可能是要配合我的,但我们毕竟不是在一起交流,因此即便祂放开了时间长河,我进行消除时也会在概念的冲突下有遗漏,那些遗漏我们称之为「罪'」

「为什么?」

陆晨不解,「抹去那些曾经死去的强者痕迹,有什么意义吗?其遗留的痕迹,为何要被称之为罪?」「这是个定义问题,那时候我们是如此称呼的,这个字意是随着时间演化而进行改变的,或者说是因为后来的事,这个字才变成了你常识中所理解的含义,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洞虚平静的道。

陆晨点了点头,不再插话。

洞虚饮了口茶,继续道:「世界之海很广阔,但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广阔,同一状态下,能够容纳的禁忌是有限的,而陨落的禁忌都是失败者,不应该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时代要向前发展,而不能总想着让死人归来,我与时间禁忌商议后进行那一番布置,就是为了让后人忽视禁忌复苏的可能性,因为这其中还涉及到生死禁忌的安危。」

祂继续饮茶,像是挺喜欢陆晨带来的饮料,「你不知道那个时代的情况,其实对于有意识的存在来说,那些古老的禁忌残留的概念,给他们的影响很大,总会有一些生灵,甚至是禁忌,希望能唤醒那些曾经的强者,但实际上这是不对的。」

「唤醒后,会爆发战争吗?」陆晨疑惑道。

洞虚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若是古往今来的所有禁忌都复苏,出乱子的可能的确是有,但禁忌们都比较克制,而且对世界洞悉的更多,不会轻易的掀起诸天之战。我们认为的是,这个先河根本不能开,因为那意味着生死禁忌的陨落,而若是生死禁忌陨落后我与时间禁忌进行封锁加固,就会引发其他禁忌的围攻,到最后一系列有关的禁忌都要死。」

祂继续道:「到那时候,生死的概念被颠覆,无和有的概念界定模糊时间长河任意穿梭,因果逻辑概念崩塌,等等等等,一系列控制万界秩序的禁忌全都陨落后,所有的禁忌都复苏了,最大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祂深深的看了眼陆晨,「你要知道,这些概念,不仅存在于我们这边,也存在于空间的敌人那边,而受制于这些概念的敌人,远比死去的禁忌要多。」

陆晨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何要有秩序存在,生

死的界限为何不可打破,大时光和因果又为何不可轻易触碰,因为挑衅规则,便是动摇这一界的根本。

这些规则的确约束着他们没错,但也削弱了敌人的战力,若是一切都放开,得益最多的不是他们这一界,而是另一个地方的生命。

所以洞虚祂们才要掩盖古代的历史,掩盖曾经那些禁忌的存在,竭力的制定规则,让人们熄了逆转生死打破时光因果的心思。

因为一旦有人成功了,那便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会勾起更多人的欲望。

洞虚淡淡的饮了口茶,「之所以将那些冗余定义为罪,如果非要以你们现在对罪的定义来说,你也可以理解为弱小既是罪,祂们是失败者,所以不应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当然,其实那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个新给的形容自字,大意就是禁忌的残留物罢了,没有定性为罪恶之类。」

祂继续道:「真正开始让你们转变思维的,是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道,里世界那时候开始不甘心于待在球体内,而是希望去往外界,也就是原初世界的表层大陆,这也是我授意的。」

「前辈您这种境界还会被困在球内?」

陆晨不解道,听烂柯的意思,应该是里世界的生灵出不来,才诱惑表层盛林才对。

「那个年轻小子说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罢了,实际上,两界的壁障根本拦不住禁忌,更别说是我了,我早就出入过数次,还曾在人间游历,只是大陆上的生灵不知晓罢了。」

洞虚笑道,「以往的历史如何,恐怕只要掌控时间的那位知道,我反正是不清楚,但我只知道,在我所诞生的那个时代,世界之海已经遇到了瓶颈,很难增添新的战力了,所以我便在想,是否应该将禁忌才有的超凡之力,传授给那些生命禁忌创造出来的下等种族。」

「世界之海的瓶颈?生命禁忌?」

陆晨听到了关键词,心中疑惑,忍不住询问道。

「是的,你没猜错,这个世界当然是现有禁忌后有生命的,最古老的禁忌根本不是生命,祂们本就是概念的化身,在意识苏醒的那一刻,便是禁忌存在,世界之海最初是空旷且美丽的,是孕育无限可能的摇篮,并没有那纷扰的生命存在。」

洞虚解释道,「是生命禁忌的出现,定义了生命的概念,祂创造了生命,也就有了并非禁忌,本身弱小的万灵,其中祂最先创造的,便是人族,那是祂的失败作,也是可能性最多的作品,后来的生命有些是祂所格外恩典创造的,也有些是在自然发展过程中诞生的。」

陆晨听得惊讶,没想到最古老的禁忌根本不是生命,只是不知道,生命禁忌和代表生死的禁忌哪个出现的时间更早。

「所以前辈你们是希望,从生命中筛选有潜力的种子,看其是否能突破成为禁忌?」

陆晨有些明白洞虚祂们当年做这件事的意义了,如果说世界进入瓶颈,大意就是常规的概念可能已经充塞整个世界之海了,世界之海达到概念容纳的极限了,很难在自然诞生新的纯概念禁忌。

但如果是天然有自我思维,会去突破创造的万灵就不一样了,若是能够不断成长,或许真的能够掌控通往禁忌的路,而即便不能创造新的概念,也可以继承世界内的弱概念。

「没错,所以烂柯跟你说的话你听听就好,归根结底来说,这是一场我们对世界万灵传道的过程,只是过程稍微粗暴了一些。」

洞虚悠然的解释道,「最先开始掌控超凡力量的是哈拉克,如你所想,里世界内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四位禁忌都是生命,也是后来才诞生的,是在我的影响和传授下诞生的禁忌,哈拉克很聪明,祂开创了愤怒的概念,继承了痛苦的概念,这对于万界来说影

响都很大,会对世界之海抵御外敌有帮助。」

「第二个掌控超凡力量的是希里约尔,那孩子觐见过一次生命禁忌,得到了指导后,认为生命还欠缺着关键性的能力,以至于没有什么发展力,还需要生命禁忌一次次的亲手早就,太过麻烦,作为合格的造物,其应该有着自我繁衍的能力才对,于是乎祂创造了繁衍的概念,生灵们能够自我增值演变了。」

洞虚笑着说,「很了不起,是不是?」

陆晨感觉自己面前的洞虚就像是个夸赞孩子的父亲,同时内心也感觉很怪异,因为里世界的历史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如果洞虚所说都是真的,那么这地方根本就成了自己常识中万界的生命起源了。

别的不说,希里约尔的繁衍定义,才算是真正补完了生命否则一直光靠'女娲造人'那样的捏小人儿,累死那位生命禁忌也出现不了多少惊人潜力的作品,那位禁忌总不能成天就光造生物吧?

「很了不起,晚辈也受其恩泽。」

陆晨真心夸赞道,希里约尔简直是送子观音啊,以后谁要是不孕不育了,就找希里约尔准没错。

「祂创造了繁衍的定义,却发现这个概念仍旧有缺陷,生灵是有这个功能了不错,但祂们总是不去执行这个繁衍活动,也可能是早期的生命光是想要活下来,并且活得很好就比较吃力了,而他们已有的几种欲望,也填满了他们的生活,比如生命本能所需的吃喝。」

洞虚继续道:「所以希里约尔又创造了一种概念,也就是***,给生灵增添了新的情感,让他们会产生繁衍冲动,这么一来,生命就算是比较完整了,开始自然的繁殖,没过多久就铺满了万界,作为最先试点处的原初世界更是如此。」

陆晨感觉真应该把烂柯拉过来陪自己一起听故事,被至高世界栽培到大的烂柯估计会说洞虚在放屁。「代表憎恶的阿尔切斯,是第三个成为禁忌的里世界生灵,祂同样是有才情的,因为我们发现外界的生灵斗进化速度很慢,或者说发展速度很慢,分析原因后,我们认为是斗争太少了,所以阿尔切斯便创造了新的概念,憎恶,有了这个概念,便使得众生间产生了仇恨,尤其是各种族的斗争一下就变得激烈了。」洞虚说道「起初有许多种族在斗争下被毁灭,但我没有叫停,事实上说明阿尔切斯的概念的确有益于众生进化,在激烈的斗争中,很多种族开始脱颖而出,因为战争的压迫,导致他们必须进步,因为落后就要挨打。」

陆晨听着洞虚的叙述十分感慨,原来里世界的每一种概念,在诞生之初都是有用意的吗?

「最后掌握扭曲概念的那孩子,能力特殊,我是有别的安排才让祂那样发展的,暂且不表,总而言之,我们并非是想要入侵原初世界的表层,那里原本根本没有任何生物,我如果想要去的话,早就在那里定居了,实际上,里世界才是外界生命的起源点之一,外面的世界才是试验场。」

洞虚品了口茶,越来越有人样了,显然是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在人类族群中游历的时光。

「外面的世界后时代的人中,恐怕也只有天阳和地阴才知道,祂们根本不是什么世界之海的天所选,也不是原初世界天然的主人,不过是生命禁忌造就的一个种族中的一员,不过是里世界投往表层的试验场中的小白鼠。」

洞虚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惊人的话,「当然,他们现在很强大,也证明我们最初的那个想法没错,事实上,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在生命中诞生了很多位禁忌,不论是继承弱概念也罢,创造新概念也罢,都的确在前线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听到这里,陆晨连秘血真祖之罪的事都有些忘了,忍不住好奇问道,「请问前辈,前线到底在何方,那里的敌人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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