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挑战

黑铁之城外的一个山洞里。

多利安格雷被丢在阴暗的角落。

罗伯特很是不情愿的用两根手指将袜子从格雷口中掏出来，丢到一旁。

君临道：“如果你敢说让我讨厌的内容，我就把袜子重新塞到你嘴里。”

格雷冷笑：“这吓不倒我。”

“也许吧，但总会有能让你害怕，或者讨厌的东西。”君临冷笑：“你可以选择让我慢慢试验你到底畏惧什么，也可以选择合作。你虽然是不死人，但没什么威胁，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没什么威胁？”格雷愤怒的瞪君临。

“你的剑术不值一提。”君临道：“不过我有些奇怪。你看起来不象一个仁义的人，既然幻想生物可以通过猎杀土著提升自己，为什么你不这么做？”

格雷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会。

君临摸摸下巴：“原来是这样么……不是你不想，而是没用？原来不是每个幻想生物猎杀土著都能提升自己的，你就不行？”

格雷身躯一颤。

君临笑道：“画像……你真实的生命在那画像里，外面的你，不过是一个虚幻的躯壳。获得了永生与不死的你，却从此都失去了晋升的资格。果然，幻想法则纵然混乱，却依然有着自己的限制。”

听到这话，格雷彻底绝望了。

他悲愤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绝地计划，还有你们的首领。”

格雷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说了，我会死。”

“你是不死人。”

“画像在首领手里，她只要撕掉画像，我一样会死。而我只要说出来，她就会知道。”

“她？”格雷用的不是，所以君临听出味道来了：“这么厉害？她无所不知？”

“当然不是，但她能够通过画像知道我的言行。”

“她知道你被我们抓走，就早晚会撕掉画像。”

格雷笑笑：“你杀不了我，只要我能挺过你的折磨，就始终有价值。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是没有痛觉的，你就算再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疼痛。”

“的确是个外派公干的好人选啊。”君临抓起格雷的头，仔细看看：“所以，你无法给我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你可以把我埋在土里，或者淹在水里，随便怎么折磨，反正我不会死，不会痛。而首领早晚会把我救出来。”格雷嘻嘻笑道：“我还可以选择沉睡，我不怕长久的孤独与寂寞。”

罗伯特吃惊：“这货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啊。”

君临却乐了：“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嗯？

大家一起诧异看君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君临象撩妹一般挑起格雷的下巴，眼神中竟浮现出贪婪的光芒，如看珍宝。

就连叶清弦心中都不由一阵恶寒。

这货不会有那方面的毛病吧？难道他喜欢男人？还是一头千年不死老僵尸。

就连格雷都忍不住道：“就算你想肛我，我也不会屈服的。”

君临乐了，他回头看看叶清弦和罗伯特：“你们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罗伯特疑惑。

可问题是你口气里为什么带了种遗憾？

君临哼了一声，道：“一个不死人，虽然不算真正的人类，但却有着属于人类的所有器官组织，不怕痛，不会死，随便怎么折磨都能承受，天生的实验品啊。要知道有好多试验，就是因为缺乏良好的实验品。而你，很适合！”

叶清弦震惊掩嘴。

现在他们明白君临为什么这么开心了。

格雷心中一颤：“试验？”

“对，试验。一个完美的实验对象。”君临笑道：“本来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消息，不过既然得不到，那就发挥别的作用也好。”

他说着已从次元皮肤中取出自己的实验工具，削平一块大石，将格雷摆了上去：“你这样的实验品，一个顶别人百个，所以，千万别屈服，不然我会很难做的。”

说着已一刀插入格雷的眼窝。

“不！！！”格雷发出凄惨的大叫。

叶清弦转过脸不忍看。

罗伯特则满脸疑惑：“他不是不怕痛吗？为什么还叫的这么惨？”

叶清弦竖起拇指，为他的大条神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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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京。

神监局。

涅茧利的办公室里，一个小姑娘推开房门：“请问你买花吗？”

买花？

老子的办公室什么时候竟然有卖花的小女孩跑进来了？

涅茧利愤怒抬头：“外面的人是怎么干活的？你……”

然后他止住。

眼前的小姑娘眼圈一黑，骤然变得阴森冷厉：“涅茧利！”

涅茧利一颤：“首领！”

卖花小姑娘走入房间，随着她的进入，整个办公室都暗了下来，变得灰蒙蒙一片，仿佛尘封百年之废墟。

涅茧利按捺不住的颤抖：“首领，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因为我很生气！你们竟然背着我，做出了违背我吩咐的事！”

画面再暗，黑暗中一个高大身影走出，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是什么，只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刀已架在了涅茧利的脖子上。

涅茧利惊恐叫道：“我知道错了，首领。我知道我不该违背您的嘱托，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您知道的，我们都是幻想生物，我们被赋予的人格让我们有时做事无法自控。”

“闭嘴！”卖花小姑娘如个恶毒老太婆般狠声道：“你这没出息的混蛋，到现在都无法突破自己的人格限制，如果不是我缺乏可以信任的人，我早就处死你了！亚历克斯呢？那个混蛋在哪儿？”

“我在这儿，首领。”

亚历克斯的身影显现，立身黑暗，无视黑暗。

他微笑：“我知道您不喜欢这决定，但涅茧利说的没错，有时我们必须顺应自己的内心，您不喜欢我们的决定，而我们也不喜欢君临的做法。再说您的安排不是也没有成功吗？那个家伙好像和帕尔马联手了。”

卖花小姑娘怒视亚历克斯：“亚历克斯，你觉得你可以挑战我吗？”

亚历克斯摇头：“我可不是涅茧利，我承认您很强大，但是您所擅长的黑暗，同样是我所适应的。当然，我不是在向您挑衅，我们有共同的追求，我承认我们犯了错误，但您的决定也不都是正确的。现在帕尔马和君临联手了，问题很麻烦，我们应该集中精力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还没有做出选择，而你们的做法，会把他们推向对立面。”

“不，首领，其实你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选民和幻想生物，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猎杀我们是他们的天职。”

“我本来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诱饵。”

“精英都是贪心的。”

听到这话，卖花小姑娘终于沉默了。

她说：“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干脆做到底吧。”

“您终于打算杀死他们了？”涅茧利兴奋起来。

“不，计划升格了。”

“什么？”涅茧利和亚历克斯同时大吃一惊：“为什么要升格？”

“因为我看到了成功的机会。就让他们顺着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吧……”

随着她的说话，黑暗骤然消失。

卖花小姑娘眼中突然清明。

她吃惊的看着周围，疑惑道：“我在哪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