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计划（下）

走出牢门，哈洛维呼吸了一下空气。

自由的感觉，真好。

四周行人匆匆，但没有人看他。

因为这一刻的他，是透明的。

叶清弦抓住哈洛维的身体，向空中纵去，落在一处房屋上，快速向前奔跑了几步，然后进入一处别院。

院子里，几名衣衫褴褛的原住民正坐在那里。

看到哈洛维出现，同时激动道：“首领，您出来了！”

哈洛维点点头。

他看向旁边树下，君临等人正站在那里微笑。

哈洛维看着君临道：“你是老大？”

君临指指叶清弦：“她是。”

哈洛维摇头：“不，她不是，你是。”

君临来了兴致：“你为什么这么判定？”

哈洛维看看叶清弦，这才回头道：“她不具备首领的气度。”

叶清弦很不满意，老娘都有领导术了，你竟然说我没气度？

君临也问：“什么气度？”

哈洛维摇头：“很难用言语去说明，或许我应该说那是一种感觉，是一种自信，一种骄傲。你的人很强，但缺乏那种骄傲。”

叶清弦很不满对君临：“你还让我别骄傲。”

君临摊手：“骄傲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可能就是让几个小人物逃出生天。”

罗伯特捂脸：“不提这个成吗？”

哈洛维已经坐下。

不得不承认，这位自由战线的老大的确很有水准，几句话竟然就把握了主动权。

而在看到他坐下后，他的几名原来手下也纷纷落座。

哈洛维已道：“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帮你们推翻这个王朝。”君临直接道。

哈洛维冷笑：“就知道是这样。你们是天命者的对头？”

“天命者？哦，你是说海恩斯沃兹？”君临笑道：“是的，那个杂碎几次三番找我的麻烦，所以这次我来找他的麻烦了。”

哈洛维点点头：“果然我的判断没错。要想推翻选民，就还是要依赖选民。”

君临也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找你的原因。”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吕振华查到的资料还算详细。

哈洛维就是他最看好的一个。

这个人在狂猎之国是典型的政治犯，他原本是一个小城的普通市民，却因为苛刻的税收而导致家破人亡。

而这份税收有相当部分，就是用来提供给海恩斯沃兹的。

从那时起，哈洛维就走上了反抗王朝统治的道路。

当然他名义上反抗的不是王朝，而是系统和天命者，也就是海恩斯沃兹在这里的代称。

可就算这样，狂猎之国最终也没能容忍他，而是将他和他的自由战线的骨干抓了起来。

象这样的组织并不少，吕振华选择他，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他是少有的提出以选民对抗选民的口号的人，要求大家组织起来，在下一次选民到来前，和选民一起推翻天命者。

但这也是他被重点打击的原因——海恩斯沃兹无所谓小小的反抗，但是敢联合选民，那就绝对不能容忍了。

哈洛维没有做错，他只是步子大了点儿，扯着蛋了。

但也因此，哈洛维是最容易接受选民的一个。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会立刻接受君临。

他说：“我不介意和选民合作，那本来就是我期望的。但这也不代表我会和随便哪个选民合作。战斗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胜利，如果是要打一场必败的战斗，我不会去做，因为那只会伤害到无辜的民众。”

君临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你不介意和选民合作，但你很介意失败……虽然你之前已经失败了。”

哈洛维回答：“我失败了，死的只是我，我有这个准备。但我没有理由为了个人的追求，拉无数无辜去死。”

“好想法，希望你的为人和你说话一样，而不是表里不一。”

哈洛维有些怒了：“我不能接受你侮辱我的人格！”

君临摊手：“我们都有怀疑的权利，不是吗？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而我也可以质疑你的人格。很多事情终究是要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哈洛维看看君临，忽然笑了一下：“你说的对。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君临摇头：“我不需要你向我证明。我会全力扶持你，而清弦会跟随你。如果你出卖我们，你会立刻死。所以……我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就好了。”

“希望你不会是单纯的展示武力。”哈洛维道。

“当然不会，除非我能做到一拳把整个城市灭掉，但如果可以做到那种地步，我也不需要你们了。”君临笑笑。然后他说：“你也是血轮斗士，如果可以获得一种能力，你想要什么方向的能力？”

哈洛维没想到君临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有些愕然，不过他知道君临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想了想道：“血轮斗士，以自身体内鲜血之力作为供给，这让我们拥有强大的爆发力，但是往往不利久战。”

“也就是说，对于血轮斗士而言，持久战能力很重要？”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君临还是问了一句。

“是的。”大家点头。

君临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合作，你认为你有多少把握，可以让民众归心？”

哈洛维想了想回答：“一开始肯定很难，民众痛恨如今的一切，但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忍耐。但如果我们向他们证实，我们有胜利的希望，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会加入我们。你到底想说什么？”

君临一笑：“我可以让你们所有人都拥有强大的持久战能力。”

哈洛维一怔：“所有人？”

“对，所有人，整个位面的所有人。但遗憾的是，分类有所局限，我不能只对自己人有效，也会对敌人有效。我不希望这种能力最终成为敌人的帮凶，但好在我至少可以开关它。”

“你确定！”哈洛维激动起来。

“只要你确定，我马上就可以展示给你看。”

哈洛维暴吼起来：“你是白痴吗？只要你能做到，我们就可以对外宣传，这是天命所归！真正的天命！”

君临笑了：“我喜欢你的暴脾气，问题是我说过了，它对所有人都有效，这不利于宣传。”

“没有关系！”哈洛维叫道：“只要稍微调整一下说法就好。这是神的恩赐，是给予我们反抗的本钱！民众是大多数！当每个人都有同样的能力时，民众的力量的增幅就会大于对手！而且就算民众不是血轮斗士，也都是有成为血轮斗士的资格的！他们只是缺少机会！”

“说的好。”君临拍拍手：“我喜欢你的说法，很显然，你也非常懂宣传战。这是好事，既然这样，需要我现在激活吗？”

“不！”哈洛维阻止：“只要你确定能做到，那我们需要一个预言！”

君临拍手大笑：“漂亮！”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