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自由的代价

大苍和尚目光微微眯起。

他看着麦子，道：“我知道俄克修斯已经死了，是君临杀的。”

什么？

听到这话，亚布拉辛教皇和洛伊娜同时心中震颤。

俄克修斯被君临杀死了？

怎么会？

大和尚看着下面，道：“君临，出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程序正义，你的致孕……别人会怕你的致孕，我可不会怕哦。”

他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一声叹息悠然回响：“我说，死秃子，你就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吗？我刚吸收了俄克修斯自爆的力量，这会儿正难受着呢。帮个忙好吗？再等我一会儿，我就快搞定了。”

话是这么说，君临还是走了出来。

背着手，悠悠闲闲，潇潇洒洒。

“主君！”看到君临，春野樱悲怆大喊：“鼬和洛克死了！”

不远处，李洛克依然屹立如枪，但是生命却已然消亡。

他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却终究没能杀掉大蛇丸。

“我知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君临挥挥手，然后看向远方。

远处的天空，两道身影正在高速冲至。

是毗湿奴，另一个，应该就是妖姬弥月了吧。

只是不知为什么，方木心中再度泛起了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他一时想不明白。

底律俄修斯与天狗打的天摇地动，画匠比比特还在和洛伊娜他们对战，小丑依旧单手开天，强悍若天神降世。

大苍和尚是唯一悠闲的。

他看着君临，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他是我们的人的吗？”

俄克修斯是他们的人？

亚布拉辛和洛伊娜再度震颤。

“其实也没什么了。”君临摊手：“小丑是控制人心的行家，所以教会里肯定有他的人，那我就必须做些提防喽。有一次三个到我书房里的聊天吗？那个家伙当时说了一句话……”

君临的声音低沉下去：“剩下的平衡者！”

这话与其说是对大苍和尚解释，到不如说是对亚布拉辛和洛伊娜解释，只是两人并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

君临道：“拉马洛死了，是我杀的，我让我的朋友冒充我待在古堡，而你们也不会无聊到满世界宣布拉马洛死了。”

大苍和尚明白了：“但是俄克修斯知道，他说了剩下的平衡者……这个该死的蠢货。”

君临摊手：“他其实已经很谨慎了，几乎没露马脚。我甚至一度期望他说出拉马洛死亡的事实。他虽然没有说漏嘴，但终究是知道拉马洛已经死了的人，所以言语间还是漏了口风。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本来就怀疑他们中有人是你们的人，所以一直在留意。不过可惜，他一直没说到底为什么背叛……他不是被精神操控，是自愿的，就像大蛇丸他们。”

最初的那些修士，都是被小丑操控的，所以在攻击过后迅速恢复清醒。

但是俄克修斯，大蛇丸他们不是。

他们是真正的背叛！

至于原因，君临不知道答案。

他看着大苍和尚，问：“能告诉我吗？”

大苍和尚没有说话，只是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毗湿奴来了。

这是一个蓬头垢面看起来象个乞丐的家伙，身形枯干，都能看到一根根肋骨。

看得出来，他在教廷监狱的日子不好过。

妖姬弥月也来了。

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你看不到她的脸，但当你看她的时候，却会有一种她是个美人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致于心中会生出无数幻象。

妖姬弥月也因此以“绝色芳华”而著称。

直到后来，她被爆出她的真容其实非常丑。

被硫酸泼过！

没有恢复。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恢复，但重点是这个消息无人怀疑。

因为爆出这个料的是烈阳。

据说他是唯一见过弥月真容而没死的男人。

甚至有说，这也是他和诡妖决裂的原因——她是诡妖的女人。

诡妖唯一的女人！

君临见过她！

在去钢之位面的时候，烈阳和他说话的时候。

那时，这个女人还是跟在烈阳的身后，君临甚至还记得，她身边存在一个如雾气般看不清身形的人。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

三位半神级存在的同时出现，无疑让所有人心头绝望。

如果还有希望，那大概就是君临了。

君临则只是看着大苍和尚。

大苍和尚终于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俄克修斯会背叛？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君临，我们知道你的手段，先拿出手段打败我们，然后你自然会知道答案。”

“等你们动手了，自然就知道了。”君临微笑。

他勾起手指，道：“来吧！”

三人互相看看。

大苍和尚没有动，妖姬弥月也没有动。

还是毗湿奴笑了一声：“那就我来吧！”

他说着手中已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黑球，那是毁灭之球，充盈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可惜。”君临叹了口气。

虽然只有一个毗湿奴出手，但作为半神，正常情况下君临还是没法对抗，所以他也没法再等更好的时机，便扬手打了个响指：“程序正义：公平竞赛，所有参与战斗之人，基础属性都受到强制平衡，标准：大师阶！高于此标准者自动下降到该标准，未足者无需补足。”

随着他这话落下，毗湿奴愕然发现，自己的力量竟急速流失，就连他手中的毁灭之球都瞬间降格，直接降到大师阶。

“怎么可能？”毗湿奴愕然。

不仅是他，就连还在战斗的亚布拉辛，洛伊娜等人同时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流逝。

不过这是好事，因为画匠比比特也降阶了。

所有人战斗中人的实力都在这刻下降，那能比拼的就是人多了。

幸运的是，至少现在，这里！

是诸神教会这边的人多！

洛伊娜兴奋大叫：“你该早些用这个的！”

说着众人已向比比特疯狂打去。

这一下比比特可抓瞎了，怪叫着后撤：“快帮我！”

大苍和尚却叹息道：“绝对真理啊，谁出手谁降阶，抱歉，帮不了你了。”

“不是吧？你这混蛋！”比比特大喊。

这一刻禅宗这边被降阶的有底律俄修斯，有比比特，还有就是毗湿奴，反倒是小丑没受影响——他是在对抗神力，但依靠的不是自身，而是神器，甚至不属于战斗。

到不是君临不能把他带进去，而是不愿意。

影响越大，程序正义能维持的时间就越短。

事实上这个程序正义能够维持的仅仅是两分钟。

所以君临道：“你们最好动作快点儿，时间不长。”

“明白！”

“放心！”

所有人一起大呼，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至，甚至还有人妄图把大苍和尚他们都拉下水。

不过未出手的他们，实力依然保持在半神阶位，直接无视了这大师级别的攻击。

如果君临把降格标准放到传说层级，那到是会有威胁，可问题是大家都传说，那要想速杀对手就不容易了，反而可能没有结果。

所以大师就是个最适合的标准，它能让这里的人数优势得到最大发挥。

而这其中，毗湿奴则是最惨的一个。

比比特还有装备，虽然装备也因为实力降格受到影响，但总有一些特殊装备不受实力降格影响，至于底律俄修斯，他本身就是个大号肉盾，抗揍能力也是强悍无匹。

唯有毗湿奴不同，他虽然是半神，但刚被放出来，自身虚弱，又没装备，就连实力降格后，这种虚弱状态都伴随着它。

亚布拉辛洛伊娜等诸神教会的人更是全力向毗湿奴出手：他们深知这个家伙的可怕，务必要提前斩杀。

“混蛋啊！”毗湿奴放声痛呼。

他没想到自己刚获得自由，下一刻就遭遇死亡的危机，想要跑，却已根本没有办法。

不远处，大苍和尚和妖姬弥月则只是冷冷看着，完全无动于衷。

“为什么？你们要抛弃我？”毗湿奴大喊：“我是禅宗要救的人啊！”

“抱歉，为了大局，总需要牺牲的。”大苍和尚冷笑。

妖姬弥月更加冷酷：“自由的代价就是死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