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全知与遗忘

每个人都有长远计划，沃兹那种货色都有，尼采又为什么不能有？

相比之下，君临反而是最不需要的。

他是破局者，只需要破别人的局就好。

现在君临几乎可以肯定，灭霸他们得到的消息，就是尼采给予的，而目的就是让X教授他们来到这个位面。

这就连睿智如X教授都无法理解了。

他摇头道：“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不是他笨，而是因为他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在有限的信息下，他确实很难找到答案。

君临也不在意，直接道：“你们一直以为，接触死侍会遗忘是尼采的手笔？”

大家一起点头。

君临笑道：“那不是他干的。”

万磁王道：“那是谁？”

君临回答：“一个神秘组织，所有接触过他们的人，都会忘记，他们自称是观察者，哦对了，他们也是幻想生物构成的。”

罗伯特疑惑：“我们是不是接触过？”

“没错，还是好几次。”君临一笑：“但好在我终于都想起来了。”

X教授有些明白了：“尼采想知道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事？所以他利用我？”

君临嗯了一声：“尼采是全知序列。对他来说，遗忘或许是最恐怖的事。我早就该想到的，拥有全知能力的他，对于一个能够让别人忘记自己存在的组织，必然有着巨大的兴趣。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自己无法去接触，所以只好靠别人。”

万磁王问：“你是说死侍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君临摇头：“不，他可不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不可能是。”

罗伯特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话痨。”君临没好气回答：“一个连自己存在都要隐瞒的组织，会招纳一个话痨作为成员吗？”

罗伯特耸肩：“有道理。”

万磁王问：“那他和这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那正是我要了解的。”君临道：“说说你们知道的吧。”

X教授无奈道：“我和万磁王提前尼采两年来到这个位面，在这里学习奥术，研究法则。两年后弗拉梅尔出现了，以绝对强势的作风横扫位面，建立了永夜岛。”

“说清楚，什么样的强势。是他自己出手打败了奥术师，还是别的什么？”君临问。

X教授回答：“不，他的实力也就比一位虚神强的有限。但他掌握了法则……次元法则。他拿到了圣者之骨，在他的手里，圣者之骨比所有虚神加起来都更强，任何一个他麾下的奥术师都也可以发挥百倍的实力。他建立了一支超级强大的军队。有人因此称他为奥术之光，他的光芒照耀整个浮光位面，让无数没有奥术潜力的人都成为了奥术大师。”

“然后呢？”君临问。

万磁王道：“他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所有阻碍，建立了永夜岛，然后就成立奥术学院。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我们得知弗拉梅尔把他的那块圣者之骨放在了学院做研究，而那正是我们最初的目的。”

X教授叹息：“现在我知道了，那显然不是巧合。”

君临点点头：“死侍和观察者有关，看起来尼采也无法突破他们的遗忘，但还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利用了你……”

X教授语声变得低沉：“那个时候，我对奥术已经有所理解。借助奥术学院招员的机会，轻松进入那里去做教授……那是我的老本行。”

罗伯特露出满口大白眼：“我猜你一定教的很好。”

靠，这货永远都抓不到重点，就算你谈的话题再正经，他都扯到飞扬。

君临堵住这货的嘴：“然后呢？”

X教授眼中现出一丝茫然：“我不记得了。”

君临诧异：“你也抗不住？”

X教授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本来有三个我。”

“是啊，那个时候你也不是洞察之钥。”君临微笑。

X教授道：“洞察之钥真实存在，但现在，三个我和他都融为了一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他看看君临，道：“我其实从来不会融合，灭霸没有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做到，我也没有研究过这个。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我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是有自我意志的，我们没有兴趣为了强大而牺牲自我。”

说着，X教授眼中已现过一丝悲哀。

不能不悲哀啊。

在X战警里，他和万磁王都堪称是大BOSS级别的存在，可在来到这个位面后，却发现自己弱小的可怕。

所有的睿智，风度，在这个世界都没有意义！

唯有强者方得永恒。

这对他们的价值观造成了巨大的冲突。

相比之下，万磁王还好一些。

他在原作里就是主张变种人独立起来，想要创造独属于变种人的国度的，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无生者组织的追求就是他的追求，灭霸的理想他当然支持。

这也是君临察觉到问题的起源——两个理想追求一致的人，是完全可以合作的。

现在也证实了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只不过具体各有负责而已。

相比之下，还是X教授更加纯粹。

他真的就是要研究这个次元，对于称霸什么的完全没有想法。

可他不想要自由，别人却把他当成棋子。

这刻X教授直接否认，所谓他的不会遗忘，面对观察者的手段，根本没有用。

到目前为止，除了君临，似乎就没有人能记得住观察者的存在。

但有趣的是，观察者似乎也不介意别人讲述他们。

这一点正好和尼采相反。

尼采显然不具备让别人忘记他的能力，但他又很讨厌别人在背后分析他，会将他的外部信息尽可能抹掉。

观察者则相反，他们只是把当时的接触记忆抹去，象君临现在记住了，讲出来了，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当然，也可能他们都不知道。

总之，无所不知的尼采和能让人记不住自己的观察者组织，在这个位面对上了。

死侍就是战场，X教授就是棋子。

想了想，君临道：“尼采不会无缘无故设计你入局，X教授。我敢肯定你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你暂时无法回忆起而已。”

X教授张了张嘴巴，脱口而出：“也可能是缺了些条件。”

“什么条件？”罗伯特和阿墨特丽丝一起问。

X教授眼中再次现出茫然。

他摇头道：“我不知道……”

无法从X教授这里得到答案，君临转向万磁王：“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奥术师？”

万磁王苦笑：“你果然看出来了。”

“我只对原因感兴趣。”君临冷然道。

“那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万磁王反问。

君临笑了：“你也不知道？”

万磁王叹口气：“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好像有人能控制我。我亲眼看着自己走过去，杀死了那个家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他，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否认……”

“一定是尼采干的。”罗伯特道：“这个家伙控制别人的能力太可怕了。”

君临想了想，问：“这事发生前，你在做什么？”

万磁王回答：“我当时在哄伊莎贝拉睡觉，血皇后说有事要离开一下，托我照管一下孩子。”

“她有说去做什么吗？”

万磁王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他说：“但我看到她是朝死侍所在的房间去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