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洪小友,老道观你还是纯阳之身
大明北方,武当!
这里有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
天下文道以二圣为尊,大明武道以武当为尊。
天下武道天人数尊,所有人都相信,若有哪一尊武道天人可以成圣,那么必然绕不过武当山上这一位。
武当的山下,洪白衣身着白衣,踱步向上。
他的步子很稳,很沉,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重一分,当他走至山腰时,一身气势若渊,整个武当的生灵,都仿佛能够感知到,有一尊绝世猛兽,盘亘在山腰,向着山顶而来。
“嘭!”
“嘭!”
“嘭!”
行到越后,整个武当山的生灵,仿佛都能听见洪白衣的脚步,但洪白衣行走之时并没有丁点声音。
这所谓的“脚步声”是自他们心中响起的,每一次响声都代表着洪白衣一身气势的上扬。
“轰!”
一道晴天霹雳响起,好似天公像妖孽,朝着洪白衣劈去。
一道阴阳太极图自武道山顶升腾而起,将整个武当笼罩,而后,剑意!枪意!刀意!拳意!指意!
万般武道意境自武当山腰出现,就好似在此时的武当山腰,有着成百上千的,武道入神境和天人境的高手存在一般。
然而……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恐怖的氛围中,山腰上的那道白衣身影终于动了,这一动,便将无数意境破去,舍去!
只余下一道不算起眼的身影孤身冲向了那笼罩着整个武当的太极阴阳图中。
在武当弟子震怖的眼神中,那被视作精神支柱的太极阴阳图竟在刹那间就出现了动摇,就好像那位被视作圣人之下无敌手的武道天人,并非眼前这个前来捣乱的人的对手一般。
在他们紧张的期盼中,那太极阴阳图终于稳定了下来,让他们暂时缓下了心神。
然而,接下来,这一张浩大的阴阳图时而就传出一震波动,很显然,在这之中,有一场他们无法想象的大战在发生。
“祖师!请壮我真武!”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听到这一道呼喊的武当弟子,纷纷回过神来,齐齐呼喊道。
“祖师!请壮我真武!”
武当山深处。
与所有人想象中的不同,此时,两个正主并不在那太极图之内。
也并没有大打出手,甚至没有一丝丝的火气。
一个白衣青年,一个白胡子老头,就那样安静的坐在一起,手中各自端着一杯寻常的大碗茶。
茶叶是这世上最差的茶馆,最便宜的茶都比其口感好的茶渣子。
“洪小友!我给你面子吧!”
老头朝着洪白衣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时不时拿着茶盖抚着茶水,随着他的每一次抚动,这天上的太极图就会出现一阵波动。
“……”
“接下来还要劳烦真人你装晕吐血了!”洪白衣面带微笑,嘴中却说着足以震惊旁人的话,云淡风轻。
这是在做戏!
很明显!
而且,还是在让张三丰这一尊隐隐为第一武者的武道天人牺牲自己的威名做戏。
若是被世人知道,必然会极其难以接受,当然,恐怕最难以接受的,还是此时正叫喊着的武当弟子。
毕竟,应当无人能够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张三丰张真人愿意如此。
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年轻人如此的理所当然?
“小事!小事!”
张三丰嘿嘿一笑,手指着大宋的方向,说道:“小友在大宋那边闹出的动静不小,我不配合的话,若是真被小友打吐了血,那就伤了和气了。”
“张真人客气了!在无蓄势的情况下,我恐怕奈何不得张真人。”洪白衣轻声说道,他对自己的实力是很有数的,即使文武二道加上,在不使用那蓄势之法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轻易奈何得了这位第一天人。
“哈!”张三丰摇着头,对于洪白衣客气的说法,心中倒是如明镜一般。
“不知……剑压大宋的那位……”
“死了!”
洪白衣的声音很平淡,就好像杀的不是一尊名满天下的剑客,而是一只鸡,一只狗一般。
“他的雕倒是不错,在他死后,撞壁而亡,我将两者合葬了。”
听到这里,张三丰的脸上露出些许唏嘘,也没有做出过多的表情,因为,这件事他早有预料。
大宋之地,少了一尊横在所有天人头顶的剑意,神雕侠再现江湖却并没有雕……
一切,都早已猜测到了,如今,不过是确认一番罢了。
而洪白衣嘴中说着自己这一次大宋之行,唯一一个杀死的人,却并没说明杀他的理由。
当然,也并不需要说!
天下人或许只知道这世间第一剑客名为独孤求败。
但只有天人高手才明白,那独孤求败是横在整个大宋头上的一柄剑!
独孤……
是胡姓!
那位独孤求败虽然,看不惯魔元的做法,也不算魔元的人。
但也并没有与魔元,或者说,无法与母族划清干系。
虽然,对于魔元来说,独孤求败既不听调,也不听宣,但是,所有天人都明白,独孤求败一直在大宋的原因。
大明有两尊圣人,更有张三丰这个近乎神话一样的武道天人,他压不住。
所以,为了与魔元划清干系,也为了为母族尽最后一份力,他选择在大宋镇压各大天人。
这样一尊异族,即使是武道天骄,洪白衣最后还是只能选择将其镇杀!
“可惜……”
“若是那尊越女愿意为出手,这大宋天下,恐怕也不会被独孤求败压得喘不过气,就连少林神僧和逍遥真人都斗不过他。”
张三丰的脸上有着几分遗憾,若是那位越女愿意出手,这一次,这位洪小友的行动,恐怕就能够更加顺畅了。
“她不会出手的!”洪白衣喝了一口这难喝至极的茶水,忍住将其喷到张三丰脸上的冲动,继续说道,“这世间……没有她的国,也没有她的家,若非是魔元过于污秽,说不得,她更愿意在那北方牧羊。”
洪白衣说到这里,停了片刻,而后继续道:“有着那样的经历,或许……她应当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势力出手!”
洪白衣想到自己这次在大宋那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青衣女子,想到与之交谈后,对其的了解,心中很明白这样一件事。
“哦?看来,你见过?但老道观你,怎么还是纯阳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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