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你是不是丢失了某个零件【求订阅,求收藏】

周晓白一回头,顿时泪眼滂沱。

“李奎勇,你这个王八蛋……”

张牙舞爪的扑过去,一头扎进宽厚的怀抱里。

钟跃民和张海洋咧着嘴从他俩身边挤过去,跑去看袁军去了。

“哎呦,这才多久没见,你咋混成法老了?”

袁军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剩下的就是好好休养,只是心情很沮丧。

但这跟受伤没关系,而是罗芸闹的。

此时一见兄弟几个,早就高兴花了,闻言咧开嘴笑道:

“你猜怎么着,哥们儿还缺一黄金面具,麻烦哥几个跑趟埃及,把图坦卡蒙那孙子抢了,给哥们儿装饰装饰?”

张海洋坐到一旁,捡起周晓白丢下的饭勺说:

“拉倒吧,那玩意儿有诅咒,动过的都没下场。照我看,你还是戴个赝品算了,待会儿我和跃民去给你买个猪八戒的面具来充充门面,护士看见了心情也好啊……”

钟跃民忍着笑问:

“护士怎么就心情好了?”

张海洋一本正经的说:

“护士一见这面具,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原来这个排哑炮的大英雄夸我是嫦娥来着,要不他怎么装猪八戒呢?”

钟跃民笑得直打跌,扶着床头说:

“可别嫦娥了,我看那护士,顶多就一高翠兰,等袁军出院的时候,还得跟她生离死别——翠兰,等我回来娶你……”

袁军伤口都笑疼了,呻吟着说:

“哎呦,哎呦,你们俩是来害我呢,还是看我的?我踏马伤口都快撑开了,我求求你们,别招我乐了行不?”

那边李奎勇已经小声哄了半天周晓白了,可她还是埋着头嘤嘤的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愣是没有半点儿收声的意思。

李奎勇没辙了,没头没脑的问:

“周晓白,你是不是傻?”

这把周晓白问懵了,她委委屈屈的抬起头,哽咽着说:

“我怎么傻了?”

李奎勇恨铁不成钢的说:

“就你这小身板儿,随便输个四百CC得了,一次输一千CC,你想死啊?我早就说了,袁军又不是咱亲生的……”

说到这钟跃民和张海洋都狂笑起来,袁军愤怒大喊:

“李奎勇,我艹你大爷!”

周晓白红着脸锤了他一下,解释道:

“我那天刚收到你寄来的书和笔记,心情可好了,后来听说袁军受伤,就赶了过去。那时候他大面积失血,可现场只有我和袁军的班长段铁柱血型符合,又等不到地方医院的血浆送来,怕袁军撑不住,我和段铁柱就都多抽了点儿……”

听到这话,袁军就说不出话了,眼圈儿都红了。

李奎勇道:

“所以说,你是个傻妞!”

周晓白倔强的说:

“胡说八道,袁军是你哥们儿,当然也是我哥们儿,换成是你,那时候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李奎勇叹了口气,抱住她说:

“好好好,你不傻,你是女中豪杰,够仗义!”

周晓白轻笑一声,糯糯的说:

“奎勇,我没给你丢人吧?”

李奎勇抚摸着她的发梢,轻轻叹息道:

“瞎说什么呢,你周晓白永远是那只白天鹅,是我的骄傲,一直都是,知道么?”

钟跃民听不下去了,捂着腮帮子说:

“你俩快出去说话吧,这酸味儿太冲人了,简直令人窒息!”

俩人相视一笑,推门出去了。

钟跃民又问袁军:

“袁军,你不是跟罗芸好上了吗,她人呢?”

袁军淡淡的说:

“人家怕影响前程,早就避嫌了。周晓白是真够仗义,老是在这看着,我听说他们政委都怀疑她和我的关系了……”

张海洋皱眉道:

“这个罗芸……哥们儿说句不好听的,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女人怕不是什么良配,你还是趁早断了吧?”

袁军没回话,钟跃民却忽然问道:

“你小子是不是在爆炸中丢失了某个重要的零件,这罗芸才变的心?”

袁军怒道:

“放屁,老子受伤的是上半身!”

钟跃民不信,伸手去探,袁军拿脚踹他,一时扯到了伤处,“哎呦、哎呦”的骂道:

“我就知道,你们丫的就没好心,艹……”

仨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就散了。

钟跃民和张海洋在疗养区找到了正跟周晓白卿卿我我的李奎勇,拉着他就往外走。

周晓白追过来:

“喂,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啊?”

钟跃民笑道:

“我们这基本上属于偷跑出来的,见着你和袁军都没事儿,这就放心啦。还得连夜赶回去,免得连累连长和指导员。”

周晓白依依不舍的拉着李奎勇的衣角。

李奎勇笑着说:

“不急,不急,下次见面我一定把你的魔鬼带走!”

周晓白害羞得缩回手,转过身去。

半晌,才回头嗔道:

“去你的,你才有魔鬼呢!”

视线中,兄弟三人勾肩搭背,已经走得远了……

距离成为班长已经不到一周时间了。

李奎勇、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又来到大院儿附近的小饭馆喝酒。

平心而论,满囤实在不愿意和他们仨出来吃饭,在他看来,连队的伙食已经很好了,这简直是在糟蹋钱,何况他们要是真有钱也行,可部队的津贴费还不够买烟抽的。

不过,李奎勇不抽烟。

另外两个就只能管家里要钱,去年钟跃民的父亲被解放后,补发了一大笔钱,钟跃民觉得这笔钱是他和父亲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当年他每月只有十五元生活费,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父亲发了财,这笔钱他理所当然要支取一部分。

吴满囤怎么也闹不明白钟跃民的理论,喝了两杯又劝上了:

“跃民,听老哥哥一句劝,那些钱是你父亲的工资,无论如何你不该这么理直气壮地花啊!”

钟跃民一本正经的说:

“满囤,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说说我委屈不委屈,我本来没打算要来世上走一遭,是爹妈非要生,不来都不行。可既然来了,那我爹妈是不是得负责把我养到十天都不行,要不然那不就是摧残了祖国的花朵了吗?”

吴满囤瞪着眼睛说:

“你小子早过十八岁了!”

钟跃民振振有词:

“问题是我从十五六岁就已经受到摧残了,那时我成天吃不饱肚子,好好的一朵花儿还没来得及开呢,就已经谢了,成了残花败柳。我老爹总得给我追几次肥吧,不然他这个爹当得也太轻松了,一个月才十五块钱就把儿子养大了,那我要这个爹干吗?”

李奎勇鄙视的说:

“你牛逼,钟跃民,你这啃老啃得清新脱俗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