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企鹅人

哥谭，冰山餐厅。

这是一家装修颇为豪华、可以说富丽堂皇的酒店，自从建成以来，就颇受哥谭贵族和上流社会精英的青睐，是他们彰显身份地位的好地方。

但很多人不知道，这家冰山餐厅的主人其实是哥谭地下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科波特家族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奥斯瓦尔德的投胎技术很好，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但上天给了他好的投胎却没给他好的身体，先天畸形、身材矮小肥胖，这让他的家族蒙羞，因此他被抛弃了。

但奥斯瓦尔德没有自暴自弃，反而靠着自己的才能一步步爬上了哥谭大佬的位置，大家惧怕他却又暗地里嘲笑他，并给他取了一个绰号——企鹅人。

而冰山餐厅，也成为了企鹅人销赃洗黑钱的场所。

“呼……”

吐出一口雪茄烟雾，企鹅人缓缓转动座椅，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但却故意用一副低沉地嗓音说话，因为低沉的嗓音才是黑帮大佬应该具有的，而不是这幅尖锐、丑陋、可笑的声音。

“鲍勃迪伦，你找我有什么事？最好说快点，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活动要参加。”

面对企鹅人，即使身为黑门监狱的副监狱长，鲍勃迪伦还是有些拘谨，他太清楚了，对面的人身材虽然可笑，但心却黑的很，这一秒能和你笑着交谈，下一秒就能让你魂飞九天。

“奥斯瓦尔德先生，我最近遇到了点麻烦，需要您的帮助，当然不会让您白出力气，监狱里面您的两个手下可以无条件释放。”

企鹅人有些阴鸷的小眼睛盯着鲍勃迪伦看了眼说：“你觉得我会为了两个废物花费力气吗？”

说着企鹅人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说黑面具的一个手下昨天刚进去，如果你愿意制造点意外让他死亡，我会很乐意帮你的忙。”

鲍勃迪伦闻言皱了皱眉头，黑面具可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同样作为哥谭市的地下大佬，黑面具的残暴嗜血比企鹅人更甚。

企鹅人毕竟心存理智，他希望哥谭在混乱中保持基本平稳，这样才能给黑帮提供长久的生存土壤。

但黑面具发起疯来就要厉害得多，他甚至叫嚣着让整个哥谭市化作地狱，除了小丑，找不出几个比他更危险的罪犯。

不过一想到自己罪证被人掌握，鲍勃迪伦就寝食难安，斟酌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奥斯瓦尔德先生，假如他没有死，只是变成了白痴，这个结果您能接受吗？”

企鹅人咧嘴一笑：“勉强可以，告诉我你的麻烦。”

几分钟后，鲍勃迪伦满意地离开了冰山餐厅，他相信，有企鹅人出手，裘德.赫伯特那个婊子养的一定会被大卸八块。

企鹅人也满意地哼着小曲，不过是黑面具的一个手下，竟然也敢当着面叫自己企鹅人，没有要他的小命已经是我奥斯瓦尔德先生的仁慈。

他将雨伞靠在桌角，脱下西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燕尾服，随后戴上自己的礼帽，再将雨伞支撑在地面，对着镜子连续摆了几个姿势。

“嗯，还不错。”

拿出怀表看了一眼，距离晚会开始还有三分钟，企鹅人不紧不慢地在房间中踱步，他必须等待，因为重要人物往往最后出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企鹅人正了正领带，心想该自己出场了，作为东道主，他精心准备，绝不能在哥谭政商两界面前丢脸。

谁知开门的手下说：“奥斯瓦尔德先生，大脚帮的伊万·斯特兰克先生到访，他说有事要和您谈。”

企鹅人有些不爽地道：“不知道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吗？让他等着。”

说完奥斯瓦尔德扭着肥胖的屁股走向晚会厅。

开什么玩笑，自己是谁想见就见的吗？虽然和大脚帮有合作，但就凭伊万·斯特兰克，还不够资格和自己谈事情，想谈必须是大脚帮的首领施莱德亲自来才行。

晚会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当企鹅人回到办公室，却发现有个人正坐在那里，正是伊万·斯特兰克。

他微笑的脸庞立刻变得不虞：“斯特兰克，谁允许你坐在我的位置？”

伊万·斯特兰克起身笑道：“奥斯瓦尔德先生，请不要生气，三个多小时，我总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不是吗？”

“现在已经临近午夜，我不想打扰您休息，所以咱们长话短说如何？”

因为自己的体型企鹅人非常自卑，但越是自卑，他越想表现的像一个绅士，这就是心理上的找补。

更何况大脚帮手里还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奥斯瓦尔德只能压下怒气道：“说吧，千万不要是一些无聊的小事。”

“我的五名手下失踪了，希望您能帮我查一查这件事。”

企鹅人当即怒道：“仅仅如此？因为五个渣子你就来打扰我？”

“这可不是渣子，您要知道，我来哥谭只带了几十个人，今天失踪五个，明天就可能失踪十个，我要知道是谁在对付我，要知道可是您将我们引进哥谭的，这不仅仅是在对付大脚帮，也是在对付您。”

企鹅人却依旧厌烦地摆摆手：“这种小事我没兴趣过问，我现在正忙着竞选市长，等选举结束后再说。”

斯特兰克眯了眯眼睛哼道：“奥斯瓦尔德先生，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您不想要变异源了吗？您不想治好自己畸形的身体了吗？”

企鹅人闻言突然暴怒吼道：“你想让我把你丢到搅拌机里吗？我要看到实际的东西，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好，今天我来也正是要为您展示变异源的力量。”

“什么？”

吼！

突然一声暴吼，伊万·斯特兰克的身体瞬间膨胀变态，衣服撕裂，竟然变成了一个犀牛人。

“看到了吗？这就是变异源的力量，可以让人变成怪物，也可以让怪物变回人，只要使用它，你畸形的身体就能恢复正常。”

企鹅人没有在意斯特兰克的不敬，而是兴奋无比地看着对方，原来大脚帮没有欺骗自己，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也有机会变为正常人。

“很好，从今天开始，大脚帮可以光明正大打着我的旗帜行动，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尽快将变异源带给我。”

“好的先生，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