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碰撞

纽约，彼得帕克家中。

裘德和布鲁斯相视而坐，旁边是有些担忧的小蜘蛛和梅姑妈。

裘德开口说道：“阿卡姆疯人院中关着的是什么人？你心里不会不清楚，这些人渣犯的罪，死上一百次都不过分，送他们上电椅都是应该的。”

“你可不是个第一次做超级英雄的毛头小子，虽然有些人确实善良的愚蠢，就比如彼得，但明显你不是。”

“嘿！”小蜘蛛表达不满。

“闭嘴彼得，我还没讲完呢！”

“好的，先生。”小蜘蛛又缩回了脑袋。

“所以布鲁斯，都是过来人，你有什么想法就不必要提了，在我这里也不会通过，你应该清楚，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无法达成目的。”

看到裘德护犊子的做法，布鲁斯就知道，肯定没辙了。

在如今的地球上，最强的超级英雄毫无疑问的是超人，但就算是克拉克，也明确表示打不过裘德，更何况他还有氪石。

但作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有自己的坚守，让他轻易的放弃，绝无可能。

所以就算是行动上占不到优势，但在言语精神上一定要战胜对手。

他沉声说道：“裘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所说的未必就是错的，甚至很多人就是这样想的。”

看到布鲁斯竟然想和自己打辩论，裘德的好胜心也起来了，论打嘴仗，自己还没怕过谁。

更何况对手是蝙蝠侠，他妈的那就更要战胜他。

裘德顿时抢断说道：“没错，对待这些罪犯人渣，就应该当场崩掉，以绝后患。”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真的是精神病，所以他们才会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

“你应该知道，它不是黑门，它并不是一座监狱，而是一座精神病院。”

裘德哈了一声，摆出了非常夸张的手势讽刺道：“所以呢？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些家伙都是精神病吧？又拿出那一套精神病免罪的说辞？”

“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精神病并不是免罪的绝对理由，因为法律规定，只有在发病的期间，丧失了自我识别控制能力的时候，在这个期间做下的恶才可以免除。”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谜语人、疯帽子、双面人这些家伙，全都是在发病的时候做恶？这种屁话就没必要说出口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布鲁斯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裘德的说法。

因为他也时常扪心自问，对于这个问题思考过很久。

他也曾经下过杀人的心思，对于这些老对手，布鲁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犯下的罪恶有多重，不过最终他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怒意。

“裘德，你说的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呢？”

“而我们却不加思索，直接给他们宣判了死刑，直接剥夺了他们的生命，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裘德向沙发里一靠，咕咚咕咚灌下半瓶酒。

“嗝……代表了消灭罪恶，代表了对于无辜死难者的正义，代表了社会的安定与和平，代表了杀人偿命这条最基本最原始的公正法则。”

“但同时也代表了剥夺所有精神病的生命权！”布鲁斯语气重重的说道。

“今天你能够逾越法律，直接判定一个精神病的生死，或许这一次你确实是对的，你取得了胜利。”

“但第二天，又发生了精神病

人过失杀人，他不是这些恶棍，而是早被确认的精神病人，是否也应该判处死刑？”

“如果没有判处死刑，那被害者的家属会同意吗？他们一定会拿那些恶棍来举例。”

“如果你是个法官，你应该怎么判？”

“我……”裘德顿时语塞。

“让我告诉你，根本没有办法判。因为法律已经被践踏，法律的公正力已经不存在了。”

“当法律失去了公正的时候，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裘德，我并不是不想让那些家伙消失，甚至我比你们更想，我无数次的动过杀心，想要当场将他们杀死，但我最终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我知道，这是在损坏法律的根基，这是在动摇文明社会的根本，没人能够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因为你能决定别人的生死，别人就能够决定你的生死，我希望这样吗？”

布鲁斯一番大道理说下来，裘德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因为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过想要让他认输，那就更加不可能，老子就是这种死鸭子嘴硬的性格，你能咋地？

裘德干脆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少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只不过是满足你那无聊的英雄梦而已。”

“我们都知道，当黑暗不存在的时候，光明也就没必要存在了，如果没有了恶棍，大家就不再需要蝙蝠侠。”

“你不过是想继续做你的超级英雄，所以对待那些罪犯采取了宽容的态度，这只是一个自私的人的自私的欲望。”

砰！

布鲁斯气的一拳捶在桌子上，他也有些上头了，什么大道理先抛在脑后，喷了再说。

“你说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又何尝不是呢？准确的说，你比任何人都要自私。”

“裘德赫伯特，你嘴上说着社会的公平正义，但直接或间接因你而死的人，要远远超出那些罪犯。”

“你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你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科技，甚至能够改造一颗星球。”

“但你却不愿意拿出哪怕一丁点，明明只要分享出一点点，就会有数十亿的人从外星人进攻中活下来，但你并没有，甚至你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剩余的地球人根本记不住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把你当做救世主？哪怕是你打败了蒙戈。”

“因为你这个家伙无比自私，你的心里只有自己，任何人在你的眼里都不过是工具，都只是供你取乐的工具。”

“你只想有人陪你玩，你只想变着花样去捉弄别人，谁才是最自私的人？是你！”

“Fuck！你想知道什么是自私自利？好，我让你真正去看一看！”

裘德说着掏出传送枪发射，一扇蓝绿色的传送门出现在四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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