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吕公:我将小女吕雉许配于你如何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长枪如蛇信,烈马纵横,很快钱文就杀穿几个来回。

白虎也是口下数人毙命。

本来人多势众的贼人开始胆寒,几个完好的贼人连滚带爬就想逃跑,钱文策马上去就是一人一下。

不过这次不是刺了,而是劈,打,因为他猛然想到,这些人有用,得留一些活口。

“震天,不准在咬了,我要活的!”

白虎巨兽听到,本已经嗜血,瞳孔猩红的兽性一滞。

“嗷~”

猛然仰头巨吼,随后的虎扑没有了撕咬,都是虎掌拍下,让对方失去抵抗力。

只要是手中无利刃的,它也只是看一眼,就不会在追击。

“放下兵器,抱头,蹲下,要不然别怪钱某枪下无情。”

钱文厉喝,骑马走在遍地哀嚎,地上翻腾,尸体纵横的贼人间。

钱文这会才有功夫细细数过,第二波贼人一个有二十四人,摸着下巴一算,这出现在他面前的贼人多达三十个了。

就这,易小川被劫的队伍哪,好像还有贼人,没有全过来。

这劫道的人不少啊,梁山好汉?

这边倒地不起人多达二十人,就寥寥数人幸运撑到了钱文喊投降。

易小川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反正远远看去,他的小小醉仙酿货队,是支离破碎,有数人倒地。

没时间搭理这里幸存的贼人,钱文呵斥,“都起来,跟我到前面去。”

幸存,还完好的三个贼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口中不住求饶。

钱文没时间搭理他们,手中长枪一指,“走!

要不死!”

三人乖乖走了。

白虎,钱文让留下保护吕家人了。

要是他不在,发生個意外,他得后悔死。

而想跟他一起,担心他的吕雉,吕素,钱文安抚,让她们乖乖等自己。

等他到了易小川被劫的货队,出乎他的意料,队伍里人没有死绝,而是老老实实,整整齐齐跪成一排。

他们面前,有五人看守,一人在训话,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有点不像贼人。

“你们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就能活……”

“我田铖也不是嗜血之人,想活命……”

“谁是管事的,站出来……”

一个跪地小厮,哆哆嗦嗦指着一旁染血倒地的易小川,“刚刚拦你们的就是我们管事的。”

田铖错愕,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易小川,“这个不识好歹的瘸子是你们管事的?”

几个跪地小厮连连点头。

田铖扶额,无语。

心想,你个主事的不老老实实躲后面,求保命,刚刚跟我家头领文邹邹讲什么大道理,不知道我们头领最烦啰里吧嗦的人么?

现在好了,人死了,他们要的东西是不是没了?

“有人知道这醉仙酿的制法么?”田铖喊道。

原来这批贼人是谋易小川的醉仙酿而来。

只是,这也太没轻没重了,易小川都不认识,冒冒失失就干趴下了,这还求什么财。

钱文摸着下巴,也不知道易小川刚刚说什么了,他的嘴遁对这些亡命徒没用么?

不应该啊。

系统没提示他主线任务以完成,就说明易小川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伤有多重。

田铖一指倒地的易小川,“赶紧看看死了么。”

一贼人正要上前,田铖余光看到了骑马而来的钱文。

看马旁垂头丧气的三个手下,他心中一激灵,口中喝道,“什么人~

山根,头领呢?”

显然这个山根是被钱文俘虏三人中的一人。

叫山根的抬头看了钱文一眼,没敢做声。

对面一共六人,还有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钱文见没有在多的了,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看向山根说道,“告诉他,你们头领呢。”

山根咽了口唾液,颤颤巍巍,声音很低道,“死……死了。”

“大声点!”钱文手中长枪一点他肩头。

山根胆寒,双腿间一下湿润了,哭腔大声道,“头领死了~”

“什么?”

“不可能~”

田铖不信,其余几人也不信。

钱文管他们信不信,弯弓,搭箭,先杀鸡儆猴。

嗖嗖~

弓弦轻吟连连,在田铖的眼眸中,身旁两个兄弟中箭,倒地,吐血,挣扎,闭息。

田铖一下呼吸困难,头脑灵活的他,知道自己危矣。

剩下三人持刀对向钱文,钱文没有在射箭,而是看向马下一旁山根三人,淡淡道,“去,想活命就干掉对方,你们死他们活,他们死你们活。”

钱文在驯服他们。

钱文刚刚本来是对这些心狠手辣的贼人不留活口的,可突然想到自己离开项羽等人,有好多事都要亲力亲为,尤其是等同吕家一起去了沛县,他孤身一人,想做个什么都得靠吕家。

这是他不允许的,吕公人可以,可同时是一只老狐狸。

吕雉,人聪慧,机敏,可这段时间钱文也多多少少感觉到对方比较刚强的一面。

也就吕素确实柔柔弱弱的。

他要拿下吕雉,从目前形式应该不难,可让吕雉对他服帖,想让他后院安稳,他就要有让对方信服的一面。

吕公同上。

钱文去了沛县,可没易小川找什么宝盒,在穿越回现代的妄想,他不管最后争不争霸,都肯定会建立一番家业,让自己舒舒服服的。

这就需要人手,而原始积累一向都是比较粗暴的,想循规蹈矩,他等不了,秦朝将要来的乱世也不会等他。

所以,他把目标锁定到了这些贼人身上。

心狠手辣,又愿意服从强者,会是他去沛县,实现原始积累的很好帮手。

至于刚刚的劫道,杀人……

他心有善念,可不会幼稚,会稽县一年,项梁,范增一直在给项羽灌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感情用事,等等教导。

项羽有没有听进去他不知道,反正旁听的钱文听进去了。

一年的耳提面命,虽然不是对他,可也如同对他说,钱文他在一点点适应古代生存。

田铖窒息,看着钱文的命令。

虽然搏斗者没有他,可他不觉得自己会被轻轻松松漏掉。

山根三人对视一眼,然后眼中出现凶狠,看向自己以往的兄弟。

钱文有多恐怖,他们是亲身经历,反抗他们想都不敢想,这时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对面三个持刀贼人却一如既往的狂妄,就算两个兄弟被射杀当场,可嚣张跋扈惯了,怎么可能听钱文轻飘飘一句话。

“你给老子……”

一持刀贼人向钱文挥刀说着,山根三人趁着以往的兄弟对他们还无戒备,机敏的迅速靠近,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手无兵刃。

田铖看见,默然,不敢出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山根三人近身,瞬间三打一,一人当场毙命。

山根抢下利刃,三人凶狠袭向错愕,没反应过来的另外二人。

搏斗中,山根三人,一人付出手臂被砍伤,又拿下一人。

现在二人拿兵刃,三人狰狞围向最后持刀一人。

三打一,瞬间开战。

这最后一人,好像还会一些刀法,武力比山根三人强,可也强的有限,在不要命的拼命下,四人开始缠斗。

钱文看了一眼,没有在理会,而是驱马走向呆立的田铖。

“你叫田……”钱文皱眉问道。

“大人,小人田铖。”田铖急忙弯腰,恭敬道。

“读过书?”钱文问道。

这田铖的气质明显和其他贼人不一样。

“救过一个燕国余孽,从他那里学了一些。”田铖实话实说道。

钱文点了点头没细问,这时代,能读书就很了不起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钱文从马上俯视他,淡淡道。

“小人一定鞍前马后,为大人出生入死。”田铖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兴高采烈对钱文抱拳。

钱文一笑,“聪明人。

以后叫我公子就好,去,那个易管事没死,救醒他。”

田铖一惊,然后不敢多言,急忙去扶倒在血泊中的易小川。

一模鼻下,真有气。

抬头,刚想跟钱文汇报,就看到让他胆寒一目。

钱文弯弓射箭,在围攻最后一个持刀贼人的山根三人,其中刚刚胳膊受伤的人瞬间胸口中箭,强大的力道带他倒飞而岀。

山根二人惊呆了,不知所措看向钱文。

那个会些刀法的贼人,也不知所措的看向钱文,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见众人目光看向他,钱文淡淡道,“一会就要赶路了,可没功夫包扎伤口。

对了,伱叫什么,你们头领被我杀了,跟我怎么样?”

钱文声音很轻,可在他们耳中却如铜钟入耳,口干舌燥。

会些刀法的贼人闻言,一怔,然后急忙放下手中长刀,顺服道,“大人,小的赵三。”

“嗯,你呢。”

钱文问向最后一个贼人。

“大人,小的胡泉。”

“嗯,都认识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都去送自己兄弟最后一程吧。”

钱文的话又是让田铖,山根,胡泉,赵三一惊。

可没人敢多言,都顺从的去送那时伤而没死,在痛苦挣扎的以往兄弟。

本赵三还想远离钱文时,趁机逃跑,可映入眼帘的山君,让他放弃逃入山林的想法。

接着,三人,一刀刀送自己以往的兄弟上路,他们也对钱文的敬畏到了顶点,不敢在有其它想法。

吕公看到这一幕,心又是赞赏,又是吃惊,心中百感万千。

吕雉若有所思,心。

吕素害怕,拉着姐姐躲进了马车中。

易小川确实没有死,被贼人头领当胸一棍,胸膛都塌下去了,可就是没有挂掉。

不过他们中没有医师,救不了易小川,只能灌些保命汤药,在下个城池找医馆救他。

至于钱文的虎形坠,它只能自用,外用不了。

易小川的人,钱文给规整了,现在暂时跟着他。

贼人头领的头颅被田铖割了下来,投名状,说被通缉能换五百钱。

嘿,一个项羽!

钱文细问,整个贼人队伍就一个通缉,他多少还有些遗憾。

问田铖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袭击易小川。

田铖说他们是附近县城的贼人,聚山而居,这次也算倾巢而出,寨子里也就剩不到十人在看守了。

一问就不多的财物,钱文也懒得去一趟了。

田铖就是二头领,拿铁棍的是大头领,别的没了。

至于他们劫易小川,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原来和易小川分道扬镳前往咸阳的商队中,有一管事和他们大头领认识,他垂涎易小川的醉仙酿,就出此下策。

拿到醉仙酿配方最好,没有,这批现成的醉仙酿也能让他们盆满钵满。

易小川还是怀璧其罪了。

可能也是因为突然的分道扬镳,让本就有鬼心思的人,才出此下策。

没有了同项羽会稽县一行,丢失了虎形坠,易小川现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浪荡子。

没有了剧中拳打脚踢的能力了。

就是不知道,易小川为什么会走的比他们慢,按行程算,易小川应该快到沛县才对。

钱文摇了摇头,等他醒了问问吧。

真是我自己阻止了我的世界主线任务完成进度。

“钱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吕公看着坐于一旁的钱文问道。

“啊?”钱文回神,看向吕公,微笑道,“刚刚有些走神,吕公问什么?”

一番打斗有些疲惫,最主要是吐的难受,心中需要一番静静的心理建设,自我说服。

在安排好田铖等人,钱文就消失了一阵,独自一人呕吐,心悸,接受心理上的不识。

冷酷过后,他还是一个初适古代血溅五步的现代人。

和法场不同,那是看别人杀,这是自己杀。

该有的不适都有,无法形容。

马车想到了什么,满意的点了点头。

“钱公子,我们也同行多日,相谈甚欢。

一直未问公子贵庚?”吕公问道。

钱文一怔,这个问法?

“二十有五。”

吕公点了点头,颇有深意道,“公子家有婚配否。”

钱文有些明白这老狐狸要干什么了。

“这一世没有。”钱文实话实说道。

吕公一愣,这一世?

钱文一笑,“没有婚配。”

跟你实话实说,你都可能不信。

钱文时不时跳出一句怪语,吕公这些日子也习惯了,抚须,“老夫年事已高,小女也到了婚配的时日,这次移居沛县,也有为她们找个可以依靠的好人家的想法。

前段时日路遇恶狼,今天又路遇拦路贼人,都蒙公子仗义搭救,又同行与公子畅谈多日。

公子奇人也,老夫今日冒昧一提,我家小女可入公子心意。”

来了,该来的他还是来了。

钱文温雅一笑,“两位小姐皆是兰质蕙心,国色天香,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吕公闻言,畅快一笑,看向钱文,“我将小女吕雉许配于公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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