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压力挺大
实际上这都是废话,普通人有谁能找到核武器啊,只要找不到,那就不能确定安全。当然了,除了京城。这地方已经算公认极大可能没有类似设施的唯一城市了。
效果嘛……通报是晚上发出去的,第二天凌晨,值班的彭浩就跑来敲门了,来自国内各地的通话请求一个接一个,他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洪涛也没想到反响来的如此迅捷,但人家已经主动联系了也不能不搭理,只好穿上衣服连洗漱都没顾上,就跟着彭浩来到了顶层的通讯室。
自打搬到新家之后,扩张最快的就是通讯组。这倒不是因为初秋当了组长,而是做为亚洲区联盟主席,救援队的通讯需求与日俱增,不得不增加了两部电台。
固定频率,一部专门用于随时接收来自联盟总部的通知,一部专门用来与亚洲区幸存者团体联络,原来那部成了备份。这样一来,有些讯息就成了机密,光一间屋子不够用,还得把不同用途的电台分开安置。
鉴于天线就立在楼顶上,洪涛干脆把整个顶层都划归了通讯组使用,除了三间电讯室和两间值班室外,其余的房间就用来储藏各种无线电设备和零件。
走进最东侧的电讯室,屋里已经有人了,初秋顶着乱蓬蓬的短发,一手捂着耳机仔细听,一手奋笔疾书。看起来她也被吵起来了,想想也对,通讯组出了问题,第一个接到汇报的就是她,她也处理不了的才会找自己。
“把备用电台打开,叫其他人上来加班,然后你去休息。”洪涛没有打扰初秋,而是走进了对面的房间,先巡视了一圈环境卫生和设备保养情况,再冲彭浩下达了命令。
通讯组目前在编四人,组长初秋、副组长彭浩,还有两名组员。和水南琴与褚婷一样,都来自那一批被救回来的女人。
她们俩以前是办公室文员,即便训练很努力,无奈身体底子太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双眼好几百度近视,重体力干不动,打打杀杀干不了。
好在以前对电脑、传真、复印啥的极其熟稔,经过简单培训,在七八个候选者里成绩名列前茅,干脆就被派到了新成立的通讯组成了专职的报务员。
“冯姐和王姐译电文还有点慢,要不还是我来吧。”彭浩别看只是个大二的学生,对人情世故却比很多上了班的同龄人强。
自打来到这个集体里,他见谁都挺有礼貌的,干活也从不挑肥拣瘦,更不偷奸耍滑,能干就干,不能干也会找直管领导明说。升官之后,对手下人也以年龄尊称,从来不吆五喝六。
担任通讯组副组长,虽然有潘文祥调到特勤组的原因,也有专业对口的考量,更多的还是管理层对其人品的初步认可。
他也没辜负这份信任,除了大部分夜班值班任务,还担负起了培训的工作,最大限度的减低了初秋的工作强度。
“没关系,不要求速度,拿着译码本边看边译也来得及。光学没用,想上手快必须多练。记住啊,你是通讯组的副组长,不是整天给她们打杂的保姆,这个职务是要担负责任的。”
“对待同事随和宽容是好品德,但凡事都不能太过,过犹不及。该宽容的时候宽,该严厉的时候也得严。别有那么多顾虑,既然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职权范围内的权利肯定一点都不打折。不用不成,用多了也不成,懂吗!”
要说这个让领导省心,不招灾不惹祸的手下,洪涛应该很满意了吧。实则不然,洪涛对彭浩的为人处世比较满意,但对他的工作成绩非常不满!
初秋本来就是为了照顾才硬塞到组长位置上的,顶多当半个人用。在这方面彭浩领悟的很透彻,担负下来了大部分工作量,且从来没指望有比组长还突出的表现。
但是他把大部分工作都压在自己肩膀上了,上面供着位业务还不太熟练的组长,下面还哄着两个业务能力更差的组员。和谐到是真和谐了,可一旦工作量上去,马上就得出问题。
可正是因为有初秋在,通讯组的工作大部分工作又是对外联系,刘全有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看出问题来了也不愿意插手,这些话就只能自己和他讲。
“我、我还年轻,多干点没什么……”突然间遭到了领导批评,彭浩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死死攥在一起,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番话的内容听明白了,可是不清楚该照办啊还是当客套话听。
“年轻不是包袱,更应该有点冲劲儿嘛,不要总把以前办公室里那套东西当成金科玉律。现在环境变了,思路也得跟着变一变。没错,你年轻,又来的晚,人际关系上没有根基,需要隐忍。”
“可现在不比往常,安安稳稳混日子不是主旋律,各显其能才是最主要的。这些话你有时间再琢磨,要是还不明白就去问潘文祥。对了,顺便把他也叫上来,今天特勤组没有他的课,到这里帮忙来吧!”
和张涛、潘文祥相比,这个年轻人就显得有些老成了,太小心谨慎。这种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估计和他的家庭有关,洪涛也懒得问。
现在不管啥出身、啥经历,都要重新调整心态和定位。这番话他能琢磨明白一半儿就算自己没白说,再多的说了也没用,反倒会让他的脑子更乱。
不多时,潘文祥带着两个30多岁的女人小跑着上来了,啥也没问,一头扎进了电讯室,两个女报务员戴上耳机,一边听一边抄录,小胖子就在一边盯着,负责最后的审阅。
看这个架势洪涛就知道,彭浩把挨批评的事儿和潘文祥讲了。这个小胖子肯定以为自己天刚亮就被吵醒又在找邪茬。以他的经验,这种时候赶紧低头干活,有屁最好也憋着别放,否则很可能因为放屁声音不对而引火烧身。
有了三位生力军的加入,通讯联络逐渐恢复了正常,大部分请求都能及时回复,重新约定联系时间。然后按照顺序,由初秋和潘文祥挨个接收电文,等洪涛看过之后,再根据情况给出相应的答复。
“以前是求着你们来,条件优厚,全爱搭不理。现在没有优惠了,反倒一股脑的争先,就好像早来一步能占多大便宜似的。人心呐,天天有人琢磨,可真正琢磨透了的寥寥无几……”
看着桌面上一张张译好的电文,洪涛又开始感慨了。这次受教育的不是潘文祥和那两名报务员,也不是闷着头接收各洲联盟动态的初秋,而是拿着铅笔,不停在每张电文上做记号的水南琴。
要说干活偷懒,那谁也比不过洪涛。他不光偷懒,还偷的顺理成章,并常常让人误认为更勤奋。
这次也一样,除了早起了一个多小时之外他比平日更清闲,大部分时间都靠在大班椅上摇头晃脑喝茶水、讲课,时不时才会接过水南琴递过来的电文看几眼,然后口述回电,由水南琴记录,交给潘文祥发送。
水南琴被叫过来就是给译好的电文分门别类的,唯一的原则就是看态度!哪家幸存者团体真有投奔的意思,马上递给洪涛,优先回复。
哪些幸存者团体是有意投靠,但还有具体问题不太清楚想得到解答的,在电文右角上写个2字,放在一边抽空再看。
哪些幸存者团体是跟着起哄,有一搭无一搭,准备为将来留条后路,先过来混个脸熟的,写上个3字也放一边。等闲着没事儿了蹲厕所里慢慢看。单个回复就别想了,等着听公频通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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