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能言善辩,罗衍喉舌
对于石大小姐突如其来的举动,罗衍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心里嗤之以鼻。
动不动就是“爹爹帮我”,连得了宝物都要向爹爹炫耀,你是哪里来的爹宝女吗?
石琉璃倒是毫无所觉,只是开心地将从连山宝库密室里得来之物,全部都倒出来给父亲炫耀。
石鼎长老比石琉璃还要开心,便将东西一一点评过去:
“飞云香罗幢,护身法宝,比你那仿制九龙神火罩的法宝更优秀。”
“玄黄玉文书,既是法宝,也是玉简,里面应该载有一些上古信息……嗯,是一些地理资料。”
“玉经中髓丹,这倒是难得。用来祛除心魔,贯通瓶颈,用此丹再好不过。”
七七八八地鉴定过去,石琉璃也得意洋洋起来,又以眼光示意罗衍,让他将东西也拿出来。
罗衍心中呵呵,面上便顺从说道:
“好的,师姐。”
瑶池金莲已经吃了,自然无需拿出来,他便先取出戊土真元,给师父看。
“这是戊土真元啊!”石鼎长老惊讶说道,“据我所知,此物在极西之地,层叠群山向下的千丈地底,才有很低的概率能够寻得。”
“其中便是一粒泥土,也能抵得上一座山的重量,若是炼化进飞剑里,亦或是用来砸人的法印等,便能平添千钧之力。”
“徒儿打算用它来布阵。”罗衍熟练地扯谎说道。
“戊土崩山阵?”石鼎长老点了点头,“也好,比起炼器而言更适合你。”
罗衍将戊土真元收起,又取出玄黄重剑,说道:
“师父,我倒是不认得这剑,你看……”
“咦?”石鼎长老接过重剑,仔细地抚摸检查片刻,神情凝重地道,“若我所料不差,此剑似乎是昔日黄帝所用佩剑,唤作‘黄庭昆吾剑’。”
黄庭昆吾剑?罗衍和石琉璃面面相觑,两人均未曾在任何典籍中见过这个名字。
“昔日轩辕黄帝,兵伐蚩尤,在昆吾山脚驻扎。”石鼎长老悠悠说道,“欲取水,掘地百丈不见地泉,惟见火光如星。”
“后来他派人开掘此处,炼石为铜,炼铜为剑。平时色作玄黄,以真气催动则转赤,气竭则转青。”
说着,石鼎长老便以真元灌注其中,果然看到重剑转为赤红之色。
“因为此剑乃黄帝佩剑,因此世人皆讹传其为‘轩辕剑’。”石鼎长老最后说道,将黄庭剑重新还给罗衍,“此剑若论品阶,可与昆仑的太乙分光剑一较高下,但前提是要能让它认主。”
“认不了主,还不如凡铁兵器好用,这就需要你自己解决了。”
罗衍心悦诚服地接过黄庭剑,认真说道:
“弟子一定努力。”
旁边的石琉璃见状,忽然说道:
“其实我也可以帮忙……”
“琉璃!”石鼎长老严厉说道,“便是取宝,也讲究先来后到,有缘者得之!”
石琉璃刚想辩解,只听见罗衍笑着说道:
“师父,师姐肯定是在想,如果我没法子让黄庭剑认主,她也想帮忙呢。”
“就是说啊!”石琉璃委屈说道,“我只是想帮小师弟的忙,又不是想抢他的剑,父亲又把我往坏处想。”
石鼎长老不耐烦地说道:
“罗衍,你也休要护她太过。以黄庭剑的偏好,是绝对不可能认她为主的……琉璃你休要浪费时间了,让你师弟去处理。”
“知道了知道了!”石琉璃含泪说道,转眼就跑走不见了。
“师父。”罗衍无奈说道,“我去劝劝师姐。”
“唉。”石鼎长老心累摆手,“去吧。”
等罗衍离开后,石鼎长老才转身背手,幽幽地长叹了声。
如今天下大乱之势已然初现,琉璃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为父省点心啊……
石琉璃这边跑回房间,蒙在被子里哭了一会儿,只听见罗衍在外面敲门问道:
“师姐,你在吗?”
“不在!”石琉璃大声说道。
“那我就进来啦。”罗衍便推门进去,就看见石大小姐把头钻进了被子里,像一只傻乎乎的鸵鸟。
“师姐。”罗衍便在她身边坐下,笑道,“师父也真是太多心了,师姐你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石琉璃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窝在被子里哭哭,纤细的肩膀不住抽动。
“师姐为何不跟师父解释清楚呢?”罗衍使出明知故问大法。
石琉璃果然中招,哭哭啼啼地埋怨说道:
“爹爹,他肯听我的话吗?他反正只相信你一个人啦!”
“师姐,你听我说……”罗衍见状便要和她讲道理,然而石大小姐哪里是听得进道理的人,立刻便蒙头往被子里钻,嘴上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急得罗衍连忙将她抱住——陡然被师弟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便陡然一僵,再也不动了。
“你听我说!”罗衍焦急地将她扳正过来,郑重其事地道,“师父虽然误会了你,但那正好说明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师父对你的期望非常高!”
“正因为你是他最珍视、最值得骄傲的女儿,他才对你有着如此严苛的道德要求,生怕你行差踏错一步啊!”
“哇!这个人!”识海里,昆仑镜和青萍剑都齐齐惊呼起来,听语气像是震惊、佩服,又像是带着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石琉璃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青丝散乱披肩,俏脸上尤有泪痕:
“真的?”
“当然是真的!”罗衍严肃说道。
“你凭什么说是真的,你又不是他。”石琉璃小声嘟哝说道,但罗衍知道她已经信了八成。
“比五行真脉还真。师姐,不信的话,请看我的眼睛。”罗衍真诚地握住她的双手,“一个人可能用言语骗你,但他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石琉璃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
此时此刻,虚伪人设的气质幻术正在全速运转,同步值也几乎涨到爆炸。
“那。”石琉璃便耷拉下肩膀来,委屈地擦了擦眼泪,“那我要和父亲怎么解释嘛。”
“不用担心。”罗衍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温柔说道,“一切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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