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白鸦有说过自己是好人吗?
“滴答——”
“滴答——”
血滴落在地上,逐渐汇聚成一个小水潭,声音越发的明显。
他们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有汗水从身上滴落。
“滴答——滴答——”
他们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血滴落的声音,还是汗水滴落的声音,亦或是血与汗一同落下的声音。
……
警视厅内,不停的有警员和侦探进进出出。
“怎么样,找到符合要求的建筑了吗?”
“还没有……”
“我这边也还没找到……”
“再给我半个小时……”
“三个议员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再这么放血下去,即使血液会凝固,他们也会因为长时间失血过多而休克的……”
“十五分钟……”
“我找到了!这一片区域的房子很符合!无论是高度,还是其他,都很符合……”
“一片区域?该怎么锁定在具体哪一栋?”
侦探们议论纷纷。
他们为了找出具体地址,都使出了各自的手段,调用了各种人脉。
“那一片区域住着的都有谁?有没有名单?”白马探闭着眼沉思了片刻,突然睁开眼睛问。
“这个,应该有的……”警员互相看了看。
“去拿给我。”白马探吩咐道。
“听他的。”白马总监在一旁说道。
他不介意白马探指挥这些下属。
“好的!”两个警员匆匆离去。
很快又带着一叠文件回来了。
“这个区域有四百多个住户……”两个警员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白马探接过文件点头。
随后开始迅速的翻看文件。
在一个又一个姓名上略过。
最终,停在了一个姓名上。
“这个房子是中野长忠的?”他指着一个名字问。
“不……不知道啊……这片区域不归我们管,但是资料上是这么写的……”两个警员对视一眼,开口说道。
“白鸦之前也做过相同的事情,在被审判的目标名下的屋子里审判对方。”茂木遥史立刻说道。
“这个房子在……米花町四番地……”他上前两步看着文件上的具体地址。
于是周围的侦探顿时朝着门口跑去。
“快,点人,一起去。”白马总监吩咐道。
“走了,白马小哥。”茂木遥史打了个招呼,也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就看谁第一个赶到那里了。
茂木遥史走到门口准备拦出租车,却发现大街上的出租车都已经被其他的侦探抢完了,甚至还有当街斗智斗勇就为了抢出租车的。
他看了看这样乱糟糟的状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听见了上空传来螺旋桨的声音。
一架直升机从警视厅的天台出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还真是神气。”茂木遥史点了根烟。
直接出动直升机了,还有什么比的必要吗?
除非他也会飞。
只知道就该留在警视厅,跟对方一起坐直升机的。
话说枪田不会就是这么做的吧?
茂木遥史看了看周围的街道,并没有看见枪田郁美的身影,扯了扯嘴角。
这就离谱了啊。
……
直升机停在了一座建筑外。
放下了梯子。
白马探和枪田郁美靠着梯子往下爬,在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时,跳了下去。
稳稳落地。
“嘶——”二人同时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一个伸手摸上了背,一个伸手捂住了腹部。
都是二人彼此受伤的部位。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
又看了看周围,神情更加无奈了。
不止他们两个到了,还有很多别的侦探也已经到了。
甚至有不少交警正在一个一个拦着人收罚款。
明摆着这群侦探都是飙车来的。
“白鸦——”
“你已经被包围了——”
“束手就擒吧——”
有侦探从车里掏出了大喇叭开始喊。
“我是第一个到的侦探,记住我的名字,我叫——”
“别听他的,我才是第一个到的,我的名字是——”
“他们都是骗子,我才是第一,我是——”
一个又一个侦探掏出了喇叭,或大喇叭,或小型喇叭,开始对着建筑大喊。
“大家都准备的这么充分吗……”白马探看着周围举着喇叭的人们,表情无奈。
“不过有点不对劲。”他皱起了眉。
“是不对劲,太安静了。”枪田郁美点头道。
外面这些侦探都这么大声了,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更没有发现任何试图逃跑的动静。
白鸦真的在里面吗?
白马探内心突然冒出了疑问。
警方匆匆赶到了现场。
包围起了这座建筑。
“来两个人,去开门,其余人,注意警戒,如果我们一起进去的话,对方也许会使用闪光弹之类的障眼法,混入我们之中逃脱。”白马探说道。
很快,就有两名警员走上前去开了门。
白马探跟在他们身后,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三层楼高的建筑,大厅中的水晶吊灯已经被拆下,换成了三个铁钩。
三个身影被分别用绳子绑着,吊在铁钩上面。
地面上并没有血,场面也并不如曾经几次那样血腥。
整座房子内却都散发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气。
“Who'll be the person?”
(谁当牧师?)
“ I, said the Rook .”
(我来,乌鸦说。)
“With my little book .”
(用我的小本子。)
“I'll be the parson .”
(我来当他的牧师。)
一道轻飘飘的低吟声从一旁的留声机中传来。
那是早已录好的磁带。
“早就死了,以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起码已经死了三天以上。”枪田郁美看着尸体说道。
作为前法医的她,判断这些还是很有经验的。
“我们又被白鸦骗了。”有站在门外观望的侦探发出不甘的声音。
“很抱歉这次又欺骗了你们,作为代价……”留声机依旧在不急不缓的放着录好的声音。
“我将三名议员的生命献祭给了恶魔,企图获得恶魔的宽恕。”
“而恶魔跟我说……”
白鸦雌雄莫辩的电音带着笑意。
“作为罪犯的我,使用欺骗是种美德。”
“那我们……下次审判再见。”
“白鸦无处不在。”即使是电子音,人们彷佛也能从中听出嘲讽的意味。
留声机依旧慢悠悠的转动着。
播放着最后的录音。
“So , farewell .”
(那再见了,知更鸟。)
“All the birds of the air .”
(所有的飞鸟。)
“ Fell a-sighing and a-sobbing .”
(全都叹息哭泣。)
“Whehe bell toll,for poor .”
(当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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