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令布德的神色十分吃惊。

他从未看见过有哪种药剂拥有这种逆天的疗效，能将重伤的人在几个眨眼之间救回来，而且能迅速治疗肉体，治疗效果也是绝对的一等。

“这究竟是……？”

席拉抓起女人的头发，强迫其抬起头，而她脸上的伤势也差不多痊愈了，之前大块的淤血此刻全然没了踪影，除了一些污渍之外，已经见不到什么伤口，只是现在神志还处于昏迷状态之中。

“别惊讶，这就是悄然在安宁道的信徒之中传播的‘神药’，”席拉说，“夜袭他们就是为了这玩意儿去的，而它的功效，你现在也看到了。”

“这跟你之前说的有关系吗？”布德说，“他已经经过了审讯，那药的效果我也提前见识了，没有任何造假的迹象。”

“这药之所以被称为是神药，是因为它能够治愈一切伤势，不仅是身体的外伤，就连毒素这种对于体内的影响也能够做到将其消除。”席拉说。

“你的意思是……？”

“这种药剂就是夜袭们想要的东西。”席拉说，“昨晚的袭击过去之后，教堂之内发现了被破坏的箱子，而里面全是这种药剂的残体，但经过清点之后，发现里面的药剂少了一些……那小子也说过他是为药剂而来的吧，说不定他就已经拿到了‘神药’，并且在之前的审讯过程之中使用了它。”

“不可能，他穿着拘束衣，不可能有小动作。”布德说道。

“提前使用也是可以的。”席拉说，“想象一下吧，当一名帝具使拥有了强大的恢复能力，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别忘了……这些帝具使还是你们的敌人，对帝都高层威胁最大的杀手集团。”

“你又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

“这可是机密，可不能轻易说出来，”席拉说，“虽然我不像你，对这个国家有多么忠心，但是我还得为了我那个身在皇宫的父亲的安全着想不是么？一旦被他们研制出了这种药剂的原理，那他们就会大规模地应用于反抗军和帝都周边的异民族之上，到那时候帝都可就岌岌可危了。”

“你还真是孝顺，但我凭什么再相信你？”布德说，“那家伙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这只是孝顺之中的一种而已，孩子最大的孝顺，那就是超越父母的成就。”席拉说，“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吧，药剂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当时身在教堂内的人员之中就有路叶……作为帝都之盾，我想你应该清楚，必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宁肯杀错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布德一言不发。

见状，席拉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死板，不如这样吧，你砍去那小子的两条手臂，然后用你的帝具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可治愈的小痕迹，如果那小子活了下来，身上的小痕迹也消失了，就证明他身上的确有那种‘神药’，也就说明他的确在审讯之中撒了谎。”

“哼，”布德冷哼一声，“狩人之中有一个叫做时尚的试验狂人，精通人体改造，同时他也是一个帝具使，仅仅是断两条手臂而已，他大可以找Dr时尚接回去，不去治愈我造成的创伤，这样岂不是也能瞒天过海？”

“那……把伤口留在断臂的横断面处呢？”席拉阴邪地一笑，“不使用‘神药’的话，他的断肢就接不回去了。”

“那如果他的确没有接回去呢？”布德问。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席拉说，“而且那小子迄今为止已经有两次重大失误了吧，按照军规，刚好砍他两条手臂……完全没毛病，没杀他就算不错的了，怎么样？”

“这么针对他，你跟路叶之前有过节？”

“怎么可能，我甚至都没跟他交谈过，”席拉说，“但是昨天的迹象已经表明，夜袭已经得到那种药剂了，动作不快点的话，之后的事情……呵呵。”

布德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没办法的，我已经答应过艾斯德斯，只要路叶卸去帝都警备队队长一职，我就不再追究他的责任。”

听到这句话，席拉眼中的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什么，你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啊……”

“所以我没法再对他出手。”

“别着急嘛，只要肯动脑子，办法总比困难多。”席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了起来。

“有话直说。”

“几天之后，帝都不是要举办都民武艺大赛吗？”席拉说，“据我所知，狩人小队因为第一次任务的失利，而被艾斯德斯下令必须取得位列靠前的名次。”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活，帝都之内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哼，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多想想该怎么处理路叶那个家伙。”席拉继续说，“有关这个比赛你有什么了解吗？”

“不就是为了选拔帝具使而开展的么？”

“对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并不限制参赛人员，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哪怕是将军……”

布德立刻心领神会。

席拉这是要他在都民武艺大赛上对路叶动手。

反正以狩人小队的实力，靠前的名次是绝对能上的。

换言之，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

事实上，席拉之前的一番话已经打动了布德。

斩掉路叶的两条手臂来换取消除潜在的巨大隐患，这怎么看都是一幢划算买卖。

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危，布德当然愿意这样做，

只不过由于之前承诺过艾斯德斯，所以他不好再下手，否则在革命军发起起义之前，帝都恐怕就要因为他于艾斯德斯之前的打斗而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但有了大赛这个理由，那他就可以作为参赛人员光明正大地跟路叶较量。

至于在较量之中被砍断两条手臂这件事……当然也就没人能说什么了。

毕竟布德又不是冲着路叶的性命去的，砍掉手臂之后他就立刻停手。

“好吧，我会试试的，看看那小子是否真的拿了药剂……”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