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入戏太深?
深夜,玉米地
两个男人挥舞着铁锨,呼哧呼哧的大喘气,不一会儿,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深约一米半的土坑就渐渐成形。
这时,双手被绑、双眼被蒙住的孙浩醒了过来,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巨痛。
“嘶…”
“呵呵,娃子,醒了呀?”其中一个男人就停下了手中的铁锨。
“这是哪里?”忍住疼,孙浩试着挣扎了一下。
“玉米地,这周围一万多亩全都是玉米地。”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很简单,杨家岭小学也只不过是才52个娃子,你就向那里捐款15万。
而我们兄弟二人穷的叮当响,这都40多岁了,却连婆姨都讨不到,所以就请你过来做做好事,25万,我们只要25万就放你走。”
“大哥,全都捐了,就15万,我手里是真没钱了。”
“没有啦…,嘿嘿,没有了正好,这不,我们兄弟二人连坑都给你刨好了。
保证你躺在里面是舒舒服服的。”
这话说的阴森,孙浩不寒而栗。于是心里就迅速盘算,应该怎么样自救。
“娃子,别想了。
今天就这么两条路,要么你拿钱,要么你躺进去睡觉。
而你考虑的时间也就只有一袋烟的功夫……”
不过,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孙浩就直接痛哭流涕,“大,知道为什么我要捐钱给杨家岭吗,因为我也是咱们陕北的娃呀?
小米饭喂大的孩子,哪有人不恋着自己的家?”
……
虽然想着往事,但却一点都不影响孙浩在镜头前的发挥。
袁丁翻译:“他们说你也是农民?”
孙浩急忙附和:“嘿嘿…,对,庄稼人!庄稼人!
不过我这个庄稼人和你们有点不同,因为我还是个军曹,掌管部队里300人的粮食。”
众人看着炕下的孙浩。
而孙浩也同样望向大家,神情极其谄媚:
“各位乡亲,皇军有政策,凡是帮助过皇军之必有奖赏。而这也是我敢答应给你们粮食的原因。”
袁丁以为要翻译,不过孙浩制止,继续说:“慢着!
三,这半年,我在本村受到了优待,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快翻译!”
……
远远的望着孙浩在镜头前表演,曾鹂直接张大了嘴巴,这家伙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虽然听不懂他嘴里的日语,但孙浩的表情却是能被自己瞧的一清二楚。
紧张、恐惧、怕得要死;谄媚、狡猾、打蛇随棍上;察言观色,尽情忽悠,老子说什么也要活着离开的这股狠厉…
反正就是一句话,【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演技,牛13大发了!】
果不其然,导演姜闻刚刚喊“过”,现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浩子,牛!”
“浩子同学,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浩子,演的真好,特别是忽悠村里的老百姓这一段。”
“师弟,你没给咱们中戏丢人。”
“滚,姜午,你丫是电影学院出来的好不好?”
……
可就在大家的夸奖声中,孙浩静静的穿上棉袄,站在拍摄现场朝众人鞠了一躬,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上河峪村
建在山坡上,造型各异的石头房子错落有致,从半山腰一直延伸到水库边。
据说光是建造这些房子以及水库边的鬼子炮楼,就花掉了剧组98万的预算。
从拍戏现场出来,孙浩沿着山中小道,便溜溜哒哒的朝水库那边走。
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事情还是发生在前世,可那次被劫依旧像是一个梦魇,只是想想,就浑身颤抖。
孙浩在前面走。
而曾鹂就在后面跟,距离不多不少,五六步的样子,若是入戏极深的男友真有异常举动,她自信自己马上就能飞扑过去。
“鹂鹂…”
“嗯?”第一次被父亲以外的男人这样称呼,正全身心戒备的曾鹂,竟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说吧!
想到哪里去?
我好带你四处转转。”
“呃…”望着笑容满面的孙浩,曾鹂有点不会了。
不是说他入戏极深吗?
那他怎么又会如此轻松?
仿佛知道曾鹂在讲什么,孙浩就耸着肩轻松道:“我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外人看起来我入戏极深,其实呢,这点故事情节对于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呃…”
“很难以相信对不对?”
“嗯嗯嗯…”曾鹂点头如捣蒜。
“姜闻师兄人不错,戏也很好,只是他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同,总喜欢把一件事反过来思考。
若是别人都认为这个镜头不错,从街头一直拍到了街尾。可如果换成姜闻师兄,那他就一定会街头到街尾拍一遍,街尾到街头再拍一遍,而且每个胡同口也都会再来上一条…
为了不被他继续骚扰,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装成入戏深,直接逃离,省得他不停的让我再来一条。”
“没骗我?”曾鹂美目闪烁。
与在寒风中游玩相比,曾鹂更关心男友的健康。
“骗你干嘛?
不信你出个题考考我…”
“嗯…,那好吧!”曾鹂眼睛转了转,笑得狡猾。
“孙浩…”
“嗯?”
“请你说出我身上的三个缺点…”
“弱弱的问一句,这种考察我精神状态的题目,咱们能不能换一个?”
“不行!”曾鹂摇摇头。
“嗯,那好吧!”孙浩故作沉思。
“鹂鹂,你身上的缺点有三个,一是腿太长,二是腿太长,三还是腿太长…”
不过孙浩的话还没说完,曾鹂就红了脸,“呸,不要脸,整天朝人家的腿上看。”
……
玩了一下午,两人的晚饭是在宾馆吃的,猪肉大葱馅水饺,味道还不错,孙浩吃了整整两盘。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孙浩想吃蒜,可美目含俏的曾鹂说什么都不让。
嗯,估计是怕有味!
于是乎,领略到这一精神内涵的孙浩兴奋了,把曾鹂带进房间,他就一路唱着歌去了澡堂。
“なまぬるい风に吹かれながら
东京の空眺めてたら
远くで暮らしているあなたの事を
ふっと思い出す元気です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