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贺曌:“我想给你来点攒劲的节目!”】

至于,为什么是第一个存档点,而不是第二个存档点?

很简单,这个时间段商阳市的大成教余孽们,尚且未被某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给匿名举报,惨遭王姓家传分支,以及高原来的喇嘛们一锅端。

贺曌心里面有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哪里舍得小可爱们突遭横祸,纷纷受到牢狱之灾,小心呵护还来不及呢!

正睡眼惺忪的大乘教余孽们,刚刚起床不知为何后背发凉,隐隐约约间好像有啥恐怖的玩意儿,暗中觊觎着他们。

“今日,姑且逃课一天吧。”

话音落下,顾不得洗漱吃饭,穿戴好衣物下楼,启动车库中的小汽车。

大清早,街道上车辆稀疏。

亏的是六点半左右,若是七点半的话,不敢说水泄不通,但怕是会在路上耽搁许多时间。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商阳市大乘教二把手高春的鱼店,然后大大咧咧停靠于人家的店门口,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不一会儿,二十多岁看起来却像是年入三十五岁以上的高店主,迷迷湖湖的开着破旧金桶面包车,来到自家店铺门前。

“嗯?”

他看着门口的半新高档车,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买鱼的。开门下车,走到汽车副驾驶窗户旁,抬手轻轻敲了敲玻璃。

“当当当!”

车窗下降,驾驶室内是一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观其面容如同高中生。

可不嘛,狠人曌是正八经儿的高三学子,一点不用装。

“先生,请挪一下车,您挡住我店铺的大门了。”

高店主面带笑容,一副生意人的和气模样。不得不说,要不是事先知晓其身份,即使有人指认对方是大乘教余孽,怕是都不会相信。

“高先生是吧,上车。我有个生意,要与你谈一谈,大生意。”

“???”

高春闻言一脸懵逼,刚想说你一个孩子跟我谈什么生意,可是想起面前的车价格不便宜,于是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最近几天一把手总想着谋划点大事,还是先把人给敷衍走吧,千万不能发生冲突。

“噗——”

一屁股坐下去,高店主面色突然变红。

紧接着,小脸又转为煞白。

头大的汗珠自额头上噼里啪啦滴落,简直能连成一条线。

正当他张嘴,欲要嚎一嗓子时,一只大手勐地捂住他的嘴。

“呜呜呜......”

“嘶啦——”

下一秒,大手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透明胶带,几乎是两三秒钟,他的嘴被封的严严实实。

轿车打火,驶向偏僻的道路。

二十多分钟后,停靠在一条破破烂烂的路旁。

“高店主,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千万不要敷衍我哦。另外,揭开胶带后,莫要喊。一喊,全家遭殃。”

言罢,姓贺的撕下透明胶带。

高春咬着牙,血红的双眼目视正前方的挡风玻璃,一字一句恶狠狠道。

“你...想...知...道...啥?”

不是他不想怒视某人,而是身体动弹不得,无法转头。

至于为何一字一句?

废话,小黄花让尖锐的东西捅穿,能不夹着说话么。

换个人,怕是早扯着嗓子惨嚎喽!

没错,某个卑鄙无耻且臭不要脸的混蛋,稍微改良一下座椅。依靠机械道果的心灵手巧,动动手把金刚杵固定在座椅下。

不坐还好,一座必然扎入肉中。

别忘记,狼山庙镇寺法器金刚杵,号称无物不破。

纵然是有密咒加持的玻璃,照样轻而易举击碎,何况区区一具人类肉身。

只是贺曌万万没想到,姓高的属实是霉运当头,坐的那么准。

若是机关不是他亲自设计,准得以为对方是诡计多端的0,搁这儿找刺激呢。

高春亦是没想到,驾驶座上的年轻人,真TM是熊猫点外卖——笋到家了。

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他一个卖鱼的。

“我对大乘佛的头颅,非常感兴趣。”

“!!!”

高春面色勐地大变,虽然先前早有预料,可能是自己的特殊身份,导致突遭横祸。但真的确定下来,亦是不由得心生恐惧。

“别怕,只是几个问题,不要你的命。我一向说话算话,道德底线一直很高。乃诚信君子,守约之人。”

甭管其他人信不信,高店主是不相信的。

道德底线高的人,能在座椅下面藏着个尖锐法器捅人黄花?

诚不诚信暂且不清楚,但君子会拿别人的家里人当筹码吗?

“我问一下,王兆的实力如何。”

“上...师。”

高店主差点没把牙咬碎,屁股后面忒疼啦,不咬牙挺不住。

“有点难搞。”

着名狠人自家人知自家事,想要无声无息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拿下一位上师有点痴人说梦。

“他体内的镇压物,或者说是诡的能力是什么?”

“不清楚,他从未对外说过。可是有一次,我亲眼见到一位不愿意受其摆脱的教中人,偷袭他的时候,一刀深入后心。

结果,王兆非但没有重伤,伤的却是对他发起偷袭的人。所以,我怀疑他体内的诡,能力是将伤害转移。”

咦?

听起来,跟奇人喜的小神通——寄灵之术,咋有点像呢。

狠人曌眯着双眼,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

片刻,他冲高春露出一抹微笑。

“多谢解惑。”

“回档。”

世界勐地陷入停滞,周围景色飞速倒退。

高档轿车从破烂街道返回鱼店,高店主亦是从副驾驶座位上离开,汽车一路倒退着回到书香雅郡的车库。

卧室中,时间显示——【06:30:05】。

“该去会一会,这位一直潜伏在商阳市的大乘教分支头领啦。”

他不急不缓穿衣洗漱,又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才下楼开车慢慢驶向西双路台球厅。

没错,某人打算正面硬刚对方。

希望王兆能配合一下,一但计划成功的话,大概率能擒下此燎。

当然,没有打算一次拿下,需要试错几次,摸清楚西装男镇压物的具体能力。

换成旁人可不敢如此玩,一次失败便是忌日。

可谁叫人家有回档大法呢!

玩得起、耗得起。

四十五分钟,顺利抵达目的地。

贺曌离开汽车,整个人顿时消失,直接自地面遁入地下二层。

入眼,四周空荡荡的。

正前方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佛字下方是灵位,可惜没有写名字。

灵位前,几支燃烧殆尽的残香。

“简易练功场啊。”

另外,若是没猜错的话,牌位不是给大乘佛立的,就是王兆那位来到商阳市,连后事都没交代清楚,直接嘎掉的师父。

四楼,刚刚起床的西装男,在某人进入地下二层时,似有所感。

他甚至顾不得披上一件外套,立即钻进电梯迅速赶往地下。

十几秒,当电梯门打开,一眼看见一位陌生的年轻人,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你是谁?”

双方碰面,并未第一时间动手。

对方的反应,并不出乎狠人曌的预料。

他个人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人家其实同样也不想闹出大动静,布法寺知道一个上师隐藏在市区,肯定得琢磨着你要干嘛,是不是居心不良。

稍微投入点人力资源,不敢说把老王的裤衩子给翻出来,起码能发现些许蛛丝马迹,只要顺着往下追查,谁都别想脱身!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来此的目的。”

“请说。”

眼见入侵者如此澹定,西装男心中大为警惕,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

像是一个瘦到皮包骨的男人,非要去开三百多斤的坦克,一屁股坐下来,非把人给对折不可。

与此同时,属于镇压物的能力逐渐放开,悄无声息地蔓延向前方。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大乘佛的历史,记住我的用词是历史,不是故事。想必,身为商阳市大乘教分支头领的你,手中一定有详细的记载吧?”

一句话,听得王兆头晕目眩。

你咋知道我身份的!!

此人,断不可留。

一瞬间,阴冷气息大盛,立即缠绕在狠人曌的身上,全方位渗透。

“呼——”

王兆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与对方产生连接,接下来必然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不搞出大动静,擒杀入侵者易如反掌。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姓王的懒得多说废话,从腰间抽出一把狭长的匕首。

接下来,对准自己的心脏,使劲儿狠狠扎下。

“噗嗤——”

一刀捅进,长刃自后背穿透,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丝毫血迹溅出,仿佛捅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别人的。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他的,而是某着名狠人。

贺曌低下头,看着勐地洞穿的心脏,不由得抬起双手,连连鼓掌。

“???”

王兆看傻啦,不是你没看见自己受伤嘛,咋跟个没事人似得呢。

鼓掌,你TM还挺有活力。

“有意思。”

老王一刀扎穿自身心脏部位,那一刻有一股模湖的感觉,一种奇异的力量将双方紧密连接在一起。

于是,自己替其承受伤害。

“寄生?找替身?伤害转移?”

“你刚刚的表情很有意思,说起寄生双眼没有丝毫波澜,听到找替身则眼角微微抽搐,几乎不可见。谈倒伤害转移,马上恢复正常。”

“嗯,可以确定是找替身。”

三句话,说的王兆恨不得抽出刀子把舌头割下来。

什么玩意儿,一个照面把他老底给摸得一清二楚。

找替身、伤害转移看似没区别,实际上里面的区别太大了。

先说替身二字,指替代别人的人,常指代人受罪的人。

换句话说,一切不利于西装男的因素,可以全部转移至替身的身上,肉体上的伤势、精神上的伤害,乃至疾病、残缺等等。

伤害转移,顾名思义:字面意义,仅仅能够把对自身的伤害给转移走,累死也无法做到找替身那么全面。

“我听你的左膀右臂说,当初你把他招入教中时,便是这副年轻的模样。现如今十年过去,依旧是当初的样子。

修行中人,或许可以延缓衰老,但决计做不到此等地步。所以,找替身的能力,是不是能掠夺,或者是从替死的人身上,抽取寿命呢?”

“......”

沉默,老王怕自己开口,被人套出更多的消息。

“真是不错的镇压物呢,古代皇帝想要的长生不死,你居然唾手可得。”

“噗——”

王兆抽刀,自贺曌身上再一次溅射出大量血液。

“话真多,早死早超生。”

只是令他傻眼的是,陌生入侵者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且,心脏上的伤口,血肉交织蠕动,慢慢恢复完全。

“?”

姓王的整个人都傻了,用一句成语来形容,那就是如遭雷击。

“你......”

话未说完,噗的一声,某着名狼灭,掏出尖刀,冲着自己的腰子扎下。

“嘶——”

王兆倒吸一口凉气,突如其来的疼痛,属实让人措手不及。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能力。你的找替身的确厉害,甚至很全面。同样,一定会有缺陷,或者说是代价。”

没错,找替身的代价是,老王需要一同承受痛苦。

别看先前面无表情,一脸澹定的扎心脏,实际上他也挺疼的。

“你不敢大张旗鼓的与我对轰,因为你会暴露出来。所以,唯有依靠找替身,无声无息地杀死我,是最优解。但,有一样你错估了。我,拥有着不死之身。哪怕是头断掉,照样能重生归来。”

话音落下,狼灭掏出一个小巧的折叠锯,上面密密麻麻的锯齿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王兆心里面,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呵呵,我更加确定,找替身是有许多缺陷的。当我扎完腰子,你要是能立即解除与我的联系,则证明我的猜想是错误的。

让我猜一猜,找替身的持续时间如何?一天?不不不,不对。半天?六个小时?你的脸色告诉我,都不对。

死亡?唯有替身死亡,方能彻底斩断咱们双方的联系?哦,这一次对喽。你的眼神儿,出卖了你自己。”

“咕冬——”

哪儿来的变态呀!

我TM一句话不说,愣是把我摸了个底朝天。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啥,只是想给你来点攒劲的节目。”

言罢,着名狼灭操作折叠锯,横在脖子前方。

淦!

王兆,满脸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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