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双骄
正月一过。
年就算过完了。
无论是不是玩家，无论是打工人还是学生，生活大多都回到了正轨。
林木工作室也一样。
其实真算业界各个大厂回到‘正轨’的速度，林木工作室绝对是倒数一名。
因为经过《轮回之日》和微讯红包玩法的折腾后，这些大厂的工作人员，或多或少都加班了。
这方面，他们可以说是走到了林木工作室的前面……
不过。
虽然林木工作室放假最早，复工最慢，但说到工作人员进入状态，林木工作室绝对是第一名。
主要是休息的时间够长。
而且核心工作人员刚来林木工作室，林瑶就抛出了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十分浪漫的企划……
这直接就让大部分工作人员连假期综合症都顾不上了，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毕竟林木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普遍都比较年轻，带着朝气，除了游戏外，或多或少都有些别的爱好。
比如《暗刻》这部日本的头部漫画，目前已经连载七年……马上就要八年了。
这漫画开始连载的时候，林木工作室甚至都还没影呢……
所以有工作人员看过漫画，喜爱这作品，喜欢里面的角色，都是极其正常的。
而林瑶抛出的那份企划，那份清单，几乎将大半个世纪的流行元素都一网打尽了。
每个工作人员，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喜爱的作品。
这种情况下。
还有什么事能比将自己喜爱的作品或者IP做成作品更值得开心的呢？
没有了。
这不跟打鸡血一样才怪！
所以林木工作室虽然复工晚，但上班第二天，工作人员就进入状态了……
包括林瑶。
而等相关的版权谈下来后。
以康逸为代表的手游部，所有工作人员，更是欢呼雀跃。
……物理上的欢呼。
手游部门是林木工作室最年轻的部门。
这个部门的工作人员相比起另外两个产品部门，也是最年轻的。
很多工作人员甚至都看了四五年的动画或者漫画了。
他们比林瑶还想做成这次的联动活动。
而版权谈下来，也就意味着，联动活动基本算是板上钉钉了……
他们能在自己制作的游戏里面，加入自己喜欢作品的人物了！
拜托。
这真的太酷了！
而等林瑶将自己写的企划书，各种美术素材的原桉以及设计的角色原桉交到康逸手中，并分发下去后。
手游部，再次爆发了巨大的欢呼！
因为这比漫画还酷！！！
而另一边。
林瑶离开手游部，刚出门，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欢呼，有些好笑。
她忍不住感叹一句。
年轻真好啊……
接着。
她拿着最后一个文件夹，没急着回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而是去到了独立出来的影像部门，找到了齐建华。
“刚刚楼上在大喊大叫什么？一直冬冬冬的，感觉天花板都要塌了。”
十四楼。
齐建华看到林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指了指还在发出冬冬冬声响的楼上，笑着问了一句。
“几部漫画的版权谈下来了，他们正开心。”林瑶解释了一句，“估计等会就消停了。”
“果然。”
齐建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林瑶好笑道：“少装深沉，你才几岁？29吧？还年轻真好……”
“卧槽，我29又怎么样？我至少比你们这帮小年轻有资格说这话好吧！”
齐建华一瞪眼：“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能找到岁月的痕迹？是不是布满了沧桑？你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跟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一样！
你从高中校门走出来，人家保安搞不好会以为你逃课都说不定！凭啥我不能说年轻真好？”
林瑶一头黑线：“确实看出来了，那要不要我让你提前退休？”
齐建华瞬间变脸：“刚刚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的……”
“行了，别耍宝了。”
林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起了正事：“这次《轮回之日》的联动活动，需要你们部门参与，你要为这次的活动制作一个宣传片。”
“啊？宣传片？新春活动都没有做吧？”
齐建华正了正神色，然后惊讶问道：“春节我们就做了一个促销影像而已，这次不仅买版权，还要这么大张旗鼓？”
“就是因为买版权了，才要大张旗鼓……这都是钱啊，总不能雷声小雨点大。”
林瑶解释道：“另外，席倩语和业务部门的工作人员那么辛苦，到时候产品部门交个稀烂的成绩单，这多打击他们的热情啊。
而且，就算抛开以上的因素，喜欢漫画的工作人员和玩家也大有人在，为了他们，我们林木工作室的第一个联动计划，怎么也要做足功夫。”
“我明白了。”
齐建华闻言，思考片刻，接着露出了认真的神色：“我会认真对待的，那这次联动的漫画……”
“参考的分镜，各个角色的人设，还有原画我都准备好了。”
林瑶打断了他，然后将手中拿着的文件夹递给了他。
齐建华反应过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接过林瑶递过来的文件夹，翻开看了起来。
人设和原画他就不看了。
因为根本就不用担心。
他认真地看了遍分镜……接着，又看了一遍。
整整看了三遍分镜后。
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林瑶，问道：“让人物直接登场……这样的展开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因为这类联动确实没办法做到逻辑自洽，你总不能让漫画家改剧情吧？”
林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解释道：“所以能自圆其说就行了，重点根本就不是剧情，而是……让玩家‘哇哦’出来！”
“‘哇哦’出来，还真形象啊……”
齐建华愣了愣，接着有些忍俊不禁，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另外，时间比较紧张，尽量不要拖到嘉年华。”
林瑶想了想，犹豫片刻，又补充道：“传统游戏和手游差别还是太大了……玩家群体的界限可能模湖了，但大部分玩家对嘉年华的期待，肯定不会是手游，所以手游相关的企划，还是在这之前公布吧。”
“放心吧。”
齐建华当然知道林瑶在担忧什么，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晃了晃，信心满满道:“至少影像部门，会在嘉年华之前搞定的。”
“辛苦了。”
林瑶点了点头。
接下来。
她在十四楼又呆了一会，跟齐建华讲解了一下部分复杂的分镜头。
大半个小时后。
林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
林瑶刚坐下来，眼角余光就瞥到了一旁的镜子。
看着镜子。
她忽然想到了齐建华的话，犹豫片刻，还是将旁边牧婉清留下的镜子拿起，放到身前，然后解开马尾，让柔顺长发披肩，并抬起雪白下颌，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
但无论怎么看。
她都没能找出说服自己的证据……
林瑶放弃了，她将镜子拿开，然后修长白皙的十指交叉，放在线条柔和的雪白下巴处，托腮沉思。
好一会后。
她骤然回过神来，放下手，破防道：
“我靠！那么多年，我不会一点都没变成熟吧！？”
……
同一时间。
就在林瑶破防时。
天狐新的手游项目也走上正轨了。
李广生被牟丰说服后，力排众议，最终成功推进了牟丰那堪称疯狂的提议。
天狐将投入五亿，去制作手游，制作和《轮回之日》对标的手游。
听到这夸张的数字。
天狐内部所有人，都觉得牟丰是疯了。
但牟丰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依旧自顾自地推进项目。
而或许是受到他的影响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
天狐内部抽调精英组成的项目组，终于跟上了他的节奏。
开始走上正轨了。
牟丰对游戏的形态有清晰的想法，加上预算充足，整个项目的推进速度，极快。
同时，牟丰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没有林瑶那样的能力。
所以他的解决方案很简单。
就是花钱。
他是画不出来《轮回之日》那样的美少女，但研究了那么久的《轮回之日》，还充了那么多钱，他很清楚什么样的美少女吸引玩家。
林瑶教的。
他画不出来，那就通过文字描述。
然后再联系国内和日本那边的顶级作画工作室，花钱让他们画，接着再在众多顶尖作画工作室的作品中，选出最符合自己要求的目标。
就跟养蛊一样。
当然。
这也让项目组，花钱如流水。
虽然对此李广生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没几天。
他就找上了牟丰。
“你真的确定不会增加预算了？”他担忧地确认了一句。
“确定，放心吧。”
牟丰一边检查送来的原画，一边回道：“当初我记得我跟你担保过了。”
“但是……”李广生还是有些犹豫，想要说些什么。
这tm手游项目才刚开始啊……
你悠着点啊……
“而且。”
相处了那么久。
牟丰很清楚自己这个发小的性格，不等李广生后面的话说出口，就抬起头来：“你别以为我养蛊只是为了选择合适的合作对象，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我们游戏的宣发已经开始了。”
“啊？”李广生愣了愣。
“营销学中，老二的定位模式，你知道是什么吗？”
牟丰反问道。
接着，他不等李广生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是——只要有一处可以抗衡排在第一位的老大，那就能给所有人，制造出一种和老大站在同样位置的错觉！
这点在各个领域都适用，比如日消品，比如科技产品，比如名人，当然……也包括游戏。”
“而抽卡类游戏，你觉得哪一点长处最容易可以和《轮回之日》抗衡？”
李广生：“……”
“对，就是美少女！就是原画！其他诸如玩法，只要游戏没发售，那就是空中楼阁，玩家根本不会去和《轮回之日》对比。”
牟丰自问自答道：“我找到那么多工作室，不是嫌钱多，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微讯红包和《轮回之日》的爆火让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等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宣发。”
“这样宣发成本太高了，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我要在游戏制作时，就想清楚游戏到底该怎么宣发！这样在最后阶段，能事半功倍。”
“是的，现在我在做的事，同时也为了宣发！过段时间，我就会让市场部门去放出消息，泄露一些情报，甚至是原画，让所有玩家都看到我们花费的代价、准备的原画和角色，然后狠狠惊艳他们。
我要让玩家发出‘天狐的新手游跟《轮回之日》比也不相上下’的感叹！只要能达成这样的效果，那我们就成功了，我们的游戏还没发售，就会成为一款能抗衡业界老大的产品！我们将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二！
无论接下来还有多少同行想要模彷《轮回之日》，我们都将是第二！因为玩家们都觉得我们的手游是能抗衡《轮回之日》的存在。”
“这还会给我们带来庞大的关注，而到了游戏要推出的时候，我们再大势宣发，将直接事半功倍！”
“另外，我说了，我要做的是完全对标《轮回之日》的手游，玩家到时候上手玩游戏，绝对能获得跟玩《轮回之日》一样的预期和快感。”
“这点我百分之一百确认。”
“而我们的手游只要能和《轮回之日》的预期一样。”
牟丰说到这，顿了顿，接着道：“那我们的手游，就不是老二了，而是……‘双骄’了。”
“……”
李广生张了张嘴，觉得豁然开朗的同时，也有些震惊。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发小有些陌生。
卧槽！？
“这都是林瑶教的。”
牟丰注意到了李广生的神色，立刻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他露出苦涩的表情，道：“是的，这就是林木工作室的营销策略，只是他们不需要当老二而已。”
李广生：“……”
“别露出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
牟丰摇了瑶头，无奈道：“面对这么一个六边形无短板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加入了，我也是被逼的……
所以广生，相信我吧，项目预算不会超的，我会摸透他们，然后做出一款完全对标《轮回之日》的手游出来！等着吧！”
“……好。”
李广生舒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再次被说服了。
牟丰面对紧逼的林木工作室，又成长了。
抛开林瑶不谈。
此刻的他。
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国内最超前和最优秀的游戏制作人了。
因为接下来。
事情的发展，跟他想的，基本一模一样……
……
时间来到三月。
《轮回之日》的新春活动下线。
微讯红包虽然成为了常驻玩法，但风潮也渐渐散去了。
毕竟春节过去后，用户都要为生活奔波了，真的很难再有春节那样的心境。
而这段时间。
林木工作室也没有再公布什么游戏或者新产品。
反倒是大大小小的第三分支付机构，经过春节期间的加班，都纷纷说要上线跟风的红包玩法了。
不过这东西，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加上微讯红包玩法又常驻了。
已经发了一个春节红包的用户，真的很难对其他第三方支付机构的红包玩法提起兴趣。
所以其他第三方支付机构推出红包玩法，并没有激起多少水花。
至于玩家们。
就更加不可能感兴趣了。
林木工作室的‘游戏圈’，各个分区的玩家，都在讨论自己玩的游戏，这段时间红包玩法的帖子基本都消失了。
至于玩家讨论什么……因为‘游戏圈’是林木工作室旗下的产品。
所以百分之九十五的玩家发的帖子，都跟林木工作室的游戏有关。
至于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
主要是。
有时候会有意外发生……
比如这天。
《轮回之日》分区，就悄然出现了这么一条基本跟林木工作室没关系的帖子——
【豪横！天狐将豪掷五亿研发抽卡游戏！并和数家业内最顶尖的作画工作室合作！完全对标《轮回之日》！】
一开始。
这么一条标题就透露出‘震惊感’的帖子，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回复倒是有。
但大多玩家语气都不是很好，毕竟这是《轮回之日》的游戏圈子，你发这个搞毛啊。
恶心人？
“虽然这帖子是跟《轮回之日》有关，但楼主你这标题是不是太离谱了？你不会是水军吧？”
“这个标题我要笑死了，还豪横……林木工作室做什么天狐不跟风？这也值得发帖？”
“完全对标《轮回之日》，你真敢说啊！”
“还五亿，还对标《轮回之日》……天狐失心疯了？想内裤都亏掉是吧？”
“圈主！快删帖啊，你在干嘛？”
“……”
帖子下面。
大多回复的玩家都很不爽。
而大概是看到了玩家的不满，这条帖子很快就被删了。
玩家看到帖子消失，便将这事忘了，该干嘛干嘛。
但是。
这事并没完……
很快就有玩家发现，《轮回之日》圈子里的那条帖子，还不是发帖人原创的。
最开始，这还是一家游戏媒体爆出来的。
大部分玩家看到这个新闻，跟《轮回之日》的玩家一样，都不是很相信。
但游戏相关的媒体人，似乎对这个信息的来源，十分信任。
接下来几天。
又有几家游戏媒体报道了这个消息。
并且披露出来的信息，一天比一天详细。
一开始只是‘豪横，豪掷五亿！’这样的震惊体，没有半点干货。
但随着时间推移，就有媒体爆出来天狐到底联系过哪些外包工作室，哪些顶尖画师了……
不仅如此，文章中，作者还详细介绍了这些外包方的过往作品。
并且还猜测起了天狐目前在合作的外包工作室到底是哪一家……
玩家看到那夸张的稿件价格，看到那些精美的过往作品。
不得不承认。
可能真有这么一个回事……
不过从始至终，天狐都没出面。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视感十分强……
而‘游戏圈’里，《轮回之日》的专属圈子，关于天狐的相关帖子又出现了。
这次倒是没被删了。
玩家反倒认真地讨论了一番。
不过最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半信半疑。
而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三月下旬。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铺垫后。
终于。
决定性的证据被抛出来了。
【天狐新手游原稿泄露！完全不输《轮回之日》的小姐姐！还有大量草稿和地图设定！】
这么一句话，出现在了国内最大的游戏自媒体的官方社交账号上。
而这次，就不是震惊体那么简单了。
是真的有料！
这句话下面，图片九宫格，全部被塞满了。
上面放满了‘泄露’的原稿。
一半完成品，一半草稿。
角色图五张，风景图四张。
四张风景图，全是概念图，似乎是游戏故事发生的主舞台。
而跟《轮回之日》一样，天狐手游也将舞台设定成了现代都市，但相比起《轮回之日》，他们游戏的画风更加阴暗一点。
如果说《轮回之日》的舞台，是一座阳光明媚，看似正常，但其实哪都不对劲，住户全是疯批美少女的城市。
那天狐的手游，就是一看就觉得不正常的那种风格。
风格冷峻。
透着肃杀。
虽然这样的风格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每个人的鉴赏能力也都不一样。
但只要是有常识的人，都不会觉得这么复杂牛掰的概念图很容易画出来，
至于五张角色原稿，四张都是线稿，还没有上色。
但同样精美，而且哪怕看线稿，也能看出这几个角色形态各异。
有萝莉，有御姐。
有穿着正装的，仿佛出席宴会的杀手。也有穿着露脐装，充满野性的短发少女。
而唯一一张上完色，并画上了背景的完成品，主体则是一个背着双肩包，穿着水手服的JK。
她拥有一头柔顺黑发，正站在一座破败的公寓走廊的正中间。
金灿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
如果仅仅看上半身，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花季少女。
但如果整体来看，就不会这么想了。
因为她右手正提着一把打刀，锋刃前端带着触目惊心的刺眼红色。
而她白皙的大腿同样沾染着点点血迹，裙摆边缘还有刀刃割裂的痕迹。
这份原稿的完成度，真的极高，风格也极其鲜明。
十分吸睛。
你别说。
如此精美的立绘，真的不比《轮回之日》的角色立绘差了。
所以这几张图片，半个小时不到，就被转到了《轮回之日》专区……
【卧槽！天狐的手游图泄露了，还挺好看的！】
这么一条帖子一发出。
回复立刻暴增！
因为会玩《轮回之日》的玩家，大多都不会抗拒这类画作。
“卧槽！？真的假的？”
“这是天狐的游戏？真的好看！线稿都感觉挺好看的，就更别说第一张完成品了。”
“天狐什么时候也那么懂了？JK少女和太刀，这个眼神爱了，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激动]。”
“这款游戏叫什么啊？什么出啊？有点感兴趣了。”
“愿意砸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我有点相信天狐投入五亿做手游了。”
“好看诶！真的有《轮回之日》的感觉了。”
“……”
天狐手游还没出，玩家们就已经下意识将其跟《轮回之日》比了。
评价普遍还非常好。
天狐花了整整半个月时间铺垫。
此刻。
终于开花结果了……
而第二天。
一开始发‘豪横，天狐豪掷五亿’的那几家游戏媒体，又发出了新的报道——
【玩家们准备好了吗！？天狐豪掷五亿制作新手游！对标《轮回之日》的3A级别手游！林木工作室旗下的《轮回之日》将迎来最强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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