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虚空对飚勒布朗

十六号下午四点，圣莫尼卡高中篮球中心内，三千多名球迷兴奋地等待比赛开打。

学校提前放假一节课，只为让更多篮球迷为校队加油，公告说今天前来挑战的对手是加州篮球一级联赛冠军韦斯切斯特高中，对方拥有两名五星高中生球员，实力极其强悍。

啦啦队的姑娘们有说有笑地商量待会儿要怎么整蛊苏扬，一个紫发姑娘提议说上次塞情书还已经让苏扬脸红，这次如果赢球，可以试试塞内衣，就想看苏扬害羞又尴尬地模样。

谈笑之间，南加州大学助教菲尔?约翰逊撩起快要全部离他远去的头发，仔细瞅两眼手上的球票，夹着蓝色公文包走到左侧场边看台35行8列，赫然看到座位上有个包。

“坐吧，没有其他位置啦，这是大卫教练专门让校方给我们预留的区域，没想到最后一个位置是留给你…”UCLA助教鲍勃?卡图随手拿起放在座位上的红色单肩包，腾出位置。

“怎么，又来招募阿里扎？”

菲尔?约翰逊悻悻地坐下来，不由自主地揶揄，主要南加州大学下学期的招生情况很非常差，好不容易谈妥四星高中生莱恩?霍林斯，居然转头就被UCLA大学的人给抢走。

一边说，菲尔?约翰逊一边冲着隔壁加州伯克利、俄勒冈以及斯坦福几所大学的助教们眼神致意，那几所大学也跟南加州大学一样，都没能打进疯狂三月，最近加州各个高中到处跑招生，几人互相见面的时间，比见老婆的时间更多，到头来却没找到太多合适的球员。

“说出来你可能怀疑，阿里扎已经向我们做出承诺，他要跟莱恩?霍林斯一起组成双雄队伍…”鲍勃?卡图瞎编一通，心想最好能诈一把菲尔，进而让南加州大学放弃招募。

“但我今天是为了那个叫苏扬的中国小孩而来，是霍兰德教练特意嘱咐，让我仔细考察他是否如同罗伯?佩林卡在电话中吹嘘那般，拥有勒布朗?詹姆斯同等级别的比赛影响力。”

话音落下，菲尔?约翰逊响起离开学校之间，自家主教练亨利?毕比，也就是迈克?毕比父亲的嘱托：如果那个中国小孩儿真有传言中那么强，比赛中途就要打电话告诉我…

想到叮嘱，菲尔下意识再看加州伯克利、俄勒冈以及斯坦福几所大学助教的神情，得到同样明显的肯定：这次比赛，大家都不是为了阿里扎和鲍比?布朗，而是为了看苏扬。

“好吧！”

菲尔?约翰逊停顿片刻，“那我们当初是为什么看轻苏扬？去年二级联盟冠军决赛的时候，我在现场看过他一次，给我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全场疯狂地无球跑位，很少持球进攻，也轮不到他持球进攻，圣莫尼卡高中的几个球员直接把对手给打崩溃，那让我以为…”

话未讲完，几个助教纷纷点头，大家都看过苏扬的比赛，但都不认为他很厉害，多半是?米勒那种古典得分后卫，主要听说乔丹和科比有因为苏扬的投篮而打赌，投篮应该挺准。

鲍勃?卡图轻笑：“我倒是想起来，我收到过老希克斯邮寄给我的录像带和一封信，他在信里面形容苏扬是一个百年难遇的超级天才，目前除开偏瘦，还在长高，没有任何弱点，当时我就把信给丢进垃圾桶，也没打开那盘录像带，现在看来，我可能处理有失误…”

“所以？你认为今天我们会看到什么？”菲尔左右四顾，压低声音，“我认为科比和乔丹不会随便夸人，但可能当面形容有夸大，估计能有四星高中生水准，不会太差…”

“我倒认为这是佩林卡的一次炒作…”鲍勃收起笑容，也压低声音，“我听说这次选秀大会有个叫姚明的中国球员参选，是斯特恩特意开绿灯，他当初专门去送录像带，想要打开中国市场，让他们最大的电视台购买NBA版权，这个苏扬估计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听得那般言语，加州伯克利、俄勒冈以及斯坦福几所大学的助教也各自给出看法。

“也只有斯特恩能够让乔丹和科比出面夸奖一个中国高中生，否则绝无道理。”

“你们TMD能不能别阴谋论，比赛马上就开打，大卫教练说会安排苏扬多持球。”

“的确不要阴谋论，我去年考察的时候，苏扬还没有这样的身高和肌肉分离度。”

场内，圣莫尼卡高中弦乐团演奏结束，主持人大喊宣布主队进场，苏扬排在队伍最后，一路小跑穿过啦啦队妹子们组成人墙，停在球场中圈位置，举手冲着球馆四周挥舞。

“SU YANG SU YANG!”

现场球迷给予欢呼回应，主持人又故意焉了吧唧地宣布客队首发球员进场。

苏扬留心听一会儿，韦斯切斯特高中那边果然是鲍比?布朗、哈桑?亚当斯、加布?普鲁特、特雷沃?阿里扎、阿米尔?约翰逊五人组成首发阵容，三个后卫，一个锋线，一个中锋。

再仔细瞅两眼，发现阿里扎正双眼冒火地盯着自己，顿时心中纳闷儿为什么。

懒得多想，拍掌召集自己这边首发集合，后场双枪罗恩和汤米飞快围过来，前场双雄卡尔文和伊扎克也迅速靠拢，简单地布置一下开场主打的几个战术，提醒别感到慌张。

看台上，菲尔?约翰逊略显茫然地发问：“苏扬是打那个位置？之前我就没搞清楚。”

鲍勃?卡图轻笑：“刚才闲聊，大卫教练告诉我，苏扬自称‘零号位’，意思是什么位置都能，什么事情都能做，可以持球，也可以无球，防守也是高水准，那叫法还挺有意思。”

哔！场内跳球。

啪！伊扎克抢先触球，顺势发力往后拨动，篮球落在汤米手中，圣莫尼卡赢得跳球。

欢呼声同步爆发，苏扬抬手接过篮球，正准备呼叫战术，却看到阿里扎主动逼近，思虑片刻，心想：“难道阿里扎准备领防我？他确实有那样的移动能力，但第一球…”

阿里扎都挑明了，那有必要单挑开局。

苏扬当即高举左手并散开五指，同时大喊暗号‘五角星’，也就是一个五外起手，单挑第一选择，后续衔接交叉掩护跑位的战术，球队已经演练过很多次，相当地熟悉。

见他动作，罗恩和汤米，当即分别借助卡尔文和伊扎克的下掩护，直奔左右两侧底角，而卡尔文和伊扎克顺势上提到左右两侧45度三分线，弧顶区域则全部留出来单挑。

苏扬同步启动，脚步逐渐加快，眨眼就赶着阿里扎抵达罚球线，随意抬手作势交往左变向，趁着阿里扎往左横移脚步的瞬间，右手单手反向拉球，左右路闪电般完成突破。

阿里扎骤然扑空，但二米多身高不是白给，匆匆扭胯转身，想要来一记追身大帽。

那曾想，苏扬早已单手合球，流畅地高抛打板，篮球砰地反弹入网，节奏超快。

甚至没有起跳。

球馆内欢呼声四起。

看台上，菲尔?约翰逊和鲍勃?卡图略显震惊地扭头对视：苏扬刚才用的是单手inside-out变向，难点在于单手在腰部以上区域对于篮球的控制程度，而苏扬那熟练度像是用过一万次，跟使用那招比较出名的乔丹、科比、艾弗森等等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震惊之间，场内攻防转换。

阿里扎右翼位置拿球，一个举球绕顶晃动，衔接交叉跨步抢位，飞快突卡尔文防守，朝着篮筐猛冲，而苏扬同步从罚球线收缩，眼瞅阿里扎起跳单手放篮，随之飞身起跳。

啪！苏扬双手猛拍篮球，宛如莫兰特抓冒布拉德利、香农?布朗抓冒马里奥?维斯特、小乔丹抓冒隆多、波尔津吉斯抓冒丁威迪、格里芬抓冒德隆等等，直接把球钉在篮板上。

“OHHHHH！”

球馆内欢呼声炸裂，一群高中生球迷那在现场见过如此变态的抓冒，情绪失控！

“我的天哪！”菲尔?约翰逊人都傻了，扭头再看鲍勃?卡图，居然正在打电话。

场内，苏扬就近捡到下坠的篮球，转身往前飞奔，带队启动三线快攻，前场左翼对上换防的鲍比?布朗，瞬间左右摇摆，眼瞅鲍勃?布朗往右偏移更多，直接推球往左突破。

眨眼完成突破，行进间的摇曳步使用炉火纯情，杀到篮下高高跃起，哐当暴扣。

欢呼声再度炸裂，苏扬刚开打，气势就制霸全场，韦斯切斯特全队有点被震住。

两队攻防转换，阿里扎又拿球单挑卡尔文，强突杀到篮下，可惜合球失误。

攻防再度转换，苏扬接球飞快杀过中线，一路抵达左侧腰位，行进间转身顶住阿里扎，脚下片刻未停，再接一个往后半转身，感应到阿里扎选择封底线，顺势前转身中投。

篮球噌地空心入网，开局连得6分，场面上看完全是碾压，苏扬明显高三档。

欢呼声一波又一波，苏扬急速退防，心想：“勒布朗带领圣玛丽高中，对阵阿里扎带进的韦斯彻斯特高中，不仅78比52大胜，还提前五分钟下场，却拿到52分，直接让阿里扎从五星高中生降级到四星高中生，既然我已经对外宣称不比勒布朗差，那也要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