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波鲁萨利诺的温柔与嘴遁！
“喂喂，萨乌罗中将，饭虽然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波鲁萨利诺依然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语调也颇为轻佻，“萨卡斯基和库赞那两个家伙才是真的行走的人形天灾,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可是传播光明和正义的爱的战士啊……顶多，你可以说我是行走的光污染……”
“你……！”
萨乌罗下意识的想反驳波鲁萨利诺这个“坏人”，但他稍微在脑子里过了过，却发现波鲁萨利诺说的好像并没有毛病——虽然他在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波鲁萨利诺，但无论是今天对方给他的感觉，还是之前他在海军中听到的关于对方的传言, 都表明波鲁萨利诺和另外两名自然系能力者（尤其是杀伐果断的萨卡斯基）着很大的不同。
因此, 萨乌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半截话憋在嘴里，方才露出的惊恐和愤怒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而小罗宾那小小的脑袋里现在是有很多个大大的问号的——波鲁萨利诺和萨乌罗刚才的那番对话, 虽然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她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行走的人形天灾？给奥哈拉带来毁灭？三大自然系怪物？政府的绝密行动？萨乌罗中将？
秉着不懂就问的好原则，小罗宾弱弱的主动开口问道：
“波鲁萨利诺先生，萨乌罗，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听不太懂……”
来自小罗宾的这一个问题更是让萨乌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擅长言辞的人，让他解释东西组织语言简直比让他登天还难——而且，他也总不可能直接告诉罗宾，说她母亲奥尔维亚因为研究被尘封的历史而成为了世界政府的罪犯，现在和其余学者一起连累了整个奥哈拉，海军已经发动了屠魔令, 随时就要毁灭这里吧……小罗宾听不听得懂、能不能接受是一方面的难题，他该怎么解释又是另一方面的难题……
小罗宾注意到了萨乌罗脸上的为难神色，于是扭头看向了波鲁萨利诺, 后者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笑道：
“小罗宾, 你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吗？”
“诶？”
罗宾愣了愣, 虽然不知道波鲁萨利诺为什么要这样问，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有的。”
小罗宾当然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一个是她三年前还尿过一次床，另一个则是她幻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妖怪能力能被别人接受而且尊敬……
见罗宾点头，波鲁萨利诺笑着继续说了下去：“对于你来说，你的这些秘密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吧？哪怕是你的朋友萨乌罗和我……”
波鲁萨利诺在这会儿十分无耻的将自己说成了罗宾的朋友，甚至可以和萨乌罗相提并论。而此时的罗宾正在思考他所说的话，再因为其本身的性格，所以并没有指出波鲁萨利诺话中的这处不妥。
“……嗯，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秘密。”
“是吧？小罗宾你也不希望别人知晓你的私人秘密……那如果有人非得去弄明白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甚至还得意洋洋的在你面前炫耀，说他正在探究你隐藏的秘密，并且已经知晓了一部分……那么小罗宾，你会怎么样看待这个人呢？”
“……我，我会很讨厌他！”
“你会很讨厌他啊……那，小罗宾，我要告诉你，你的妈妈奥尔维亚就是这种不顾一切去探寻他人秘密的人。”
波鲁萨利诺这样说道。
“……妈妈……她是这种人？”
罗宾愣住了。
“是的, 并且她不顾一切去探究的秘密，是由世界政府所特意隐藏起来的, 关乎整个世界稳定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被揭露，那些野心家们将会使整个世界都陷入到混乱之中。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没有任何人例外，所有人都会被波及。因此，世界政府将她列为了罪犯，并且逮捕了她——她本来应该被送往监狱，但因为萨乌罗中将的原因，她逃走了。现如今逃回了这里，奥哈拉。”
“……”
罗宾沉默了，小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
波鲁萨利诺依然保持着微笑。
罗宾看着波鲁萨利诺，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子，又看向了萨乌罗：
“呐，萨乌罗……波鲁萨利诺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妈她……”
萨乌罗急忙开口解释：“罗宾！不是这样的！你妈妈她并没有做错事，她只是……”
“萨乌罗中将，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哦~”
波鲁萨利诺笑着打断了萨乌罗的话，他那并不大的声音在这时候却压过了萨乌罗的大嗓门，“作为海军中专门负责这些抓捕这些探寻秘密之人的中将，你应该稍微清楚这个秘密意味着什么吧？我刚才所说的话难道不是真话？我有夸大这个秘密被泄露后会导致的后果吗？”
波鲁萨利诺的这番话罗宾也听进去了，她抿着嘴，紧紧地盯着萨乌罗。
“……你说的是真话，但……”
“没有但是，萨乌罗中将！”
波鲁萨利诺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奥尔维亚和她身边的那帮学者，有探索精神，有追求真理的精神，这是一件好事！世界政府从来没有否认过这点，相反，政府还在资金和政策等方面予以了他们考古队大力支持！但他们是怎么做的呢？”
“公然挑衅世界政府的权威！毫无底线的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打着所谓的‘真相必须被所有人’知道的旗号，将自己的兴趣与追求凌驾于整个世界的稳定之上！！！”
“他们但凡把魔怔了一般探寻秘密的精力用来思考后果，就绝对会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愚蠢！有多少野心家会在这个秘密揭露后趁机挑起战争？！又有多少海贼会趁着混乱犯下罪行？！所谓的真相，难道要比两百多个国家的数十亿人民的切身利益更为重要吗？！”
“他们自诩为正义的追求真相的人，那既然他们这么正义，这么棒，为什么不去研究一下如何让阿拉巴斯坦的沙漠涌出泉水，如何让东海渔民的收获翻番呢？归根到底只是一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私且狭隘的人罢了……”
“萨乌罗中将，奥尔维亚向你讲述她的梦想和所作所为时，应该不止一遍的告诉你‘真相不该被隐瞒，所有人都有权利知道并且应该知道’这种话吧？你现在凭良心告诉我，真的是所有人都想知道吗？真的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吗？他们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举动时，有考虑过负责任吗？”
波鲁萨利诺如同连珠炮一般的发言噎的萨乌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敌视波鲁萨利诺的态度也不由得软化了不少——在被奥尔维亚说动之前，萨乌罗确实是一名尽职的海军中将，要不然也不会被世界政府委任抓捕非法探究历史的学者这一重任。
“……我……”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不要回答了吧，萨乌罗中将，”
波鲁萨利诺又恢复到了微笑的表情，“接下来我要去奥哈拉的镇上享受下午茶，我会把罗宾也带上，你就留在这里，如何？”
波鲁萨利诺的话又让萨乌罗重新反应了过来，他立刻态度激烈的大吼道：
“屠魔令已经发动了，波鲁萨利诺少将！你居然还要去喝下午茶，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座岛和这座岛上的人民一起被炮火毁灭吗？！”
虽然不是很懂屠魔令这个词的意思，但“这座岛和这座岛上的人民一起被炮火毁灭”这种话罗宾还是听得懂的，她立刻紧张的看向了波鲁萨利诺：
“波鲁萨利诺先生，萨乌罗说的是真的吗？奥哈拉和这里的居民会被炮火……”
“嗯，该怎么说好呢……奥哈拉确实要被毁灭掉，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但放心吧，小罗宾，岛上的无辜居民们，政府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炮击他们。事实上，政府已经准备派人去疏导平民们了，他们将坐上避难船离开这里……”
“那那些……”
“萨乌罗中将，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你吗？”
波鲁萨利诺直截了当的打断了萨乌罗想要问的问题，“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他们将和奥哈拉这座岛一起被消灭掉，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太不人道了！把他们抓起来就可以了啊，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激进的方式呢？！”
“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留有后手？一旦秘密被泄露，谁能负责？是她？大学者奥尔维亚？还是你，海军中将萨乌罗？他们的所作所为自一开始就已经得不到政府的一丁点信任了！这是自作自受！”
“如果温和的办法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谁希望使用激进的手段呢？这也就是现在和你谈话的是我，要是萨卡斯基或者别人在这里的话，你早就已经倒下了了！告诉我，萨乌罗中将，这样的方式不人道吗？”
“……”
萨乌罗又说不出话了。
波鲁萨利诺也不再去理会他，而是扭头看向了罗宾，微微俯下身子后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走吧，罗宾，我们去镇上。”
罗宾看了看萨乌罗，又看了看波鲁萨利诺，鬼使神差般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后者的大手上。
……
奥哈拉，全知之树，世界第一的图书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就是海贼世界人类文化历史的集中之地。哪怕是再怎么对知识不感兴趣的人，也不会有疑问，这的确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地方。
“奥尔维亚？你居然真的回来了？”
脑袋后面有着花瓣一样的装饰，胡子一片白的老头子有些惊讶的样子。
“克洛巴博士，”
年龄大概在三十左右，但是头发却已经像是老年人一样的苍白。美丽的女人很是有些狼狈的样子，身上有着一些伤痕，气喘吁吁，“真是好久不见了。”
“前段时间的报纸我们已经看了，”
克洛巴博士叹了口气，“考古船被海军逮捕的事情。”
“这样啊……”
奥尔维亚眼眸低垂，“但是我猜你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克洛巴博士的背后，一个看起来胖胖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开口询问道。
“船上数十名考古学者，”奥尔维亚肩膀不断的颤动，贝齿轻咬嘴唇，“还活着的，只剩下我一个！”
“什么？！”
克洛巴博士面露惊骇之色，不由得倒退两步。
“咚咚咚！”
克洛巴博士背后的众多学者之中，好几个人瞬间脱力，瘫倒在地。考古学者也是人，他们也是有家人的，而现如今的这些人里面，就有那艘船上的人的家人。
“世界政府，居然如此狠毒吗？！”
克洛巴博士咬牙切齿道，“追寻历史，就是追寻人类文明本身！这样的行为，居然换来如此粗暴的对待吗？”
“博士，快逃，快组织岛上的人逃生！”
奥尔维亚低声道，“海军就要来了！”
“什么？”
“我说海军，”
奥尔维亚环顾四周，周围都是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同伴们，“海军的军舰就要来了！为了杀鸡儆猴……这座岛，我们的奥哈拉即将要沦为政府的祭品了！快逃！快逃啊！屠魔令就要来了！”
“……”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如果要走的话，一定要把全知之树里面所有的资料全部拿走吧。”
安静之中，突然有人这么说道。
“对啊，这些都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一旦忘记了过去，就等于没有了根基！”
“先准备撤离吧！”
作为主心骨的克洛巴博士叹了口气，“不过你们说的对，唯独全知之树绝对不能放弃。”
“博士……”
奥尔维亚没有提出疑问，怔怔的看向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的克洛巴博士，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却堵在了嘴里。
……
“报告，人数已经确认完毕！”
“说吧。”
“是！奥哈拉一共拥有学者397名，目前都聚集在全知之树那里！似乎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过了，目前他们正在转移全知之树里面的书籍和资料！”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记那些破书吗，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些学者们值得尊敬还是愚蠢的令人发笑……好了，既然情报都调查完毕了，那么我们可以联络斯潘达因长官了。等长官来岛上确认完毕后，屠魔令就会立刻发动！”
“是！不过队长，我还有一件事要汇报……”
“还有一件事？什么事？”
“刚才我在来这里的途中，在街上发现了海军本部少将波鲁萨利诺，他正在那边的露天咖啡厅里，和一个黑黑的小女孩待在一起……”
“你说海军本部少将波鲁萨利诺？！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当然没有看错，属下还特意多观察了几眼，十分肯定！”
“嗯……既然这位大人在岛上的话，那我们暂时先不要联络斯潘达因长官了，我们先去面见这位大人。”
“队长，这样不好吧？那个波鲁萨利诺，不就是一名普通的海军少将吗？我们……”
“笨蛋！这就是为什么我是队长，而你还是队员的原因！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知道那位大人有多大的能量吗？！”
“……不、不知道……”
“听好了！那位大人不仅是未来的世界政府最高战力候选人，而且还和圣地中最尊贵的某一位世界贵族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别说是我们这几个普通cp了，就连咱们的长官斯潘达因，面见这位大人时也必须保持足够的谦卑！”
“……居然是、是这样吗？！”
“知道了还不快带路！带我去见那位大人！”
“是、是！”
……
奥哈拉小镇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镇子，因此镇上也只有一家露天咖啡厅。在临街的一张桌子旁，波鲁萨利诺正惬意的喝着咖啡，罗宾正拘束的坐在他的身边。
“……波鲁萨利诺先生，奥哈拉真的会被毁灭吗……我妈妈她会怎么样……”
自离开萨乌罗被带到镇子上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罗宾总算是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只不过声音颤抖，语气中满是害怕和担忧，而且和波鲁萨利诺之间的距离也比刚才在海岸边远了不少。
波鲁萨利诺见状眯起了眼睛，笑了笑：“小罗宾，你要是称呼我为波鲁萨利诺先生的话，那这两个问题我就不会回答你了。”
“……诶？抱歉！波鲁萨利诺……哥哥……”
“这样才对嘛~”
波鲁萨利诺放下杯子，笑着摸了摸罗宾的小脑袋，“奥哈拉是肯定要被毁灭的，这点毫无疑问，但这其中还有着一些变数……而你妈妈犯下了大罪，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这点也毫无疑问……”
如果是个机灵的成年人在这里，那他一定会敏锐的捕捉到波鲁萨利诺话中所暗含的意思，但罗宾并没有理解到，略微有些黑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波鲁萨利诺笑了笑，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看向了街道的另一边。
“你们还在等什么？过来吧。”
五名斗篷面具人迅速的从街道的另一边跃至波鲁萨利诺的面前，引得街上的人一阵惊呼。五人恭敬的向波鲁萨利诺低下了头，为首的那名面具人如此开口道：
“见过波鲁萨利诺大人！不愧是您！想必是依靠高深的见闻色霸气所以才很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吧！”
“哈？你们认真的吗？”
波鲁萨利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了这五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又是斗篷又是面具的，我难道还需要用见闻色霸气？”
“……”
为首的面具人一下子尬住了，他本想拍个响亮的马屁，但貌似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智商……
波鲁萨利诺也懒得和这几个藏头藏尾的cp特工们过多的打交道，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们是来岛上调查情报的吧？学者们的人数以及信息都确认了吗？”
“报告大人，都确认了，397名学者现在都聚集在全知之树，正在转移那里的书籍。”
“397人啊，真是个不小的数字……”
（难怪光天化日之下还斗篷面具，这业务能力确实不行啊，第398人就在我身边，就在你们面前……）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波鲁萨利诺肯定不能这样说，他向这几人吩咐道：
“你们联络了斯潘达因吗？如果没有联络的话就赶紧联络，然后和我一起去全知之树那里控制住局面。”
“是！”
……
“一切为了正义！一切为了正义！”
个性化定制的电话虫的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面显得尤其吵闹。
萨卡斯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傻瓜一样的铃声他每次都觉得十分恼火，虽然他是信奉正义至高无上，但这样直白的重复还是太过羞耻了一点。
而且这个铃声，无论他怎么设置都更换不了，哪怕换电话虫也是一样。在失败数十次后，他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实验彩铃新功能的时候手贱，选择了这样一个铃声…….
萨卡斯基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战友波鲁萨利诺在暗中动的手脚，目的只是为了看见他窘迫和尴尬的表情……
“咔哒。”
萨卡斯基接通了电话。
“萨卡斯基少将，是我，斯潘达因！”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谄媚的男人的声音，“我的手下们已经把情报调查完毕了，现在我正在赶赴岛上，您和您的海军部下们可以出动了！”
“嗯，收到了。”
没有丝毫想要客套的意思，萨卡斯基大手一按，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后，伸手把挂在衣架上的正义大氅抽了回来。
“刷！”
轻轻一抖，印有正义大字的大衣披在身后，正了正头上代表正义的海军军帽，萨卡斯基推开了大门。
“传我的命令下去，全员出动！”
南海海军支部基地的港口内，十艘巨大的军舰缓缓启动。
……
“奥哈拉？哈哈，就是这里啊！”
奥哈拉的港口，一艘悬挂着世界政府旗帜的巨大舰船静静的停靠在岸边。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世界政府直属秘密特务机关cp9的长官斯潘达因挖着鼻孔大摇大摆的走下了船，在他的背后，数以百计全副武装的黑西装正蜂拥而下。
先前去面见波鲁萨利诺的五名斗篷面具人之一早已经等候在了这里，看见斯潘达因下船，立刻迎接了上去。
“斯潘达因长官！队长和波鲁萨利诺少将已经在全知之树那里了！”
斯潘达因说出了和他嚣张的外表完全相反的话：“快！快带我去见波鲁萨利诺大人！”
斯潘达因并不算是什么有能力的人，他之所以能当上cp9的长官，完全是因为会搞关系——早些年他还在cp5的时候，碰巧接到了某位身份比较尊贵的世界贵族的护卫任务。在那次任务中，他几乎是使尽浑身解数来讨那名天龙人的欢心，甚至就差把自己送上那个天龙人的床上了。
虽然很无耻，但这样做的效果却很明显——护卫任务结束后，斯潘达因的职位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嗖嗖上升，最后在数年前成功当选为了cp9的长官。
在斯潘达因看来，这次的奥哈拉任务将会成为他人生中又一个重要拐点，不仅是因为这个任务难度低的同时又很受世界政府重视，而且还因为这座岛上有着波鲁萨利诺这种大人物的存在。
他相信，只要自己成功的完成这个任务，并且好好地和波鲁萨利诺搞搞关系，从cp9长官升任为cp0副部长候选人，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快点！不要让波鲁萨利诺大人久等！长官我的升官计划就全靠这位大人了！”
斯潘达因焦急的催促着在前面带路的手下。
（我要是速度快了你这个肾虚的家伙能跟得上吗！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妈的，前些天拷问组的杰西卡小妞说你这家伙在她身上就只能坚持半分钟，真他妈丢人！）
带路的这位cp9特工心中疯狂吐槽着，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无比谦卑和谄媚：
“长官，没多远了，您不要着急。还请您小心一点，说不定岛上混着有暴乱分子。”
“唔——”
斯潘达因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是一抖，“喂喂，你们可要保护好我啊！”
“请放心，长官阁下！我们会不惜性命来保护您的！”
……
“赶快！抓紧时间！”
全知之树，学者们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迅速的把藏在全知之树里面的资料典籍搬到外面来，想要全部带走——对于这些甘愿为了探寻历史的真实豁出性命的家伙们来说，所有东西都可以舍弃，唯独这些东西是绝对不可以遗落的。
“把所有的资料都搬走！”
“不行啊，太多了！光是想要把全知之树里面所有的资料全部搬出来没有个几天的时间都做不到，更别说带走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把这些最珍贵的宝物全部都留下来吗？”
“我也不知道啊！留在这里的话，政府，世界政府能够保存它们吗？”
“可恶！！”
“岛上的居民那边怎么样了？让人去通知了吗？”
“奥尔维亚已经去了，她还想去找罗宾，顺便通知一下应该没问题，毕竟我们这边实在走不开了！”
“不过他们应该没问题的吧？政府不会真的对平民下手的吧？”
“谁也猜不准之后会发生什么，有备无患吧！”
即便数百名学者们拼命的努力，但是以覆盖了整奥哈拉座岛的全知之树为载体的巨大图书馆，里面所储存的书籍还是太过庞大了，想要短时间搬空，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肯定搬不完，但都不想放弃——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能保存一点是一点，每一点都很珍贵。
……
“这可真是奇观啊！”
波鲁萨利诺抬起头，全知之树延伸开来的树冠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雨伞，硬生生的遮挡住了整个奥哈拉的天空。实在是惊人至极的魄力，也只有这个像海贼王世界这种奇幻的世界里才会诞生出这种绝景。
小罗宾也神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全知之树，树内的图书馆她是很熟悉的，对于她来说，那里不仅仅是她学习知识的地方，更是奥哈拉这座岛上她唯一能感觉到人与人之间温暖的地方。
而不久后，这个地方就要被毁灭了……
元凶是抛下她奔向大海的母亲……
“波鲁萨利诺大人，有人过来了！”
波鲁萨利诺的身后，那名为首的cp9特工如此说道。
波鲁萨利诺当然早就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来的人完全没有要躲避的意识，即使不用见闻色霸气，仅凭过人的听力和视力他也能注意到。
挎着火枪的女人咬着牙从全知之树的方向冲了过来。
“真巧啊！奥尔维亚小姐。”
波鲁萨利诺轻声道。
“！！！”
奥尔维亚瞪大了眼睛，瞳孔陡然收缩，她正要去通知岛上的居民们屠魔令的消息——经受过一船的同伴全部被灭口的事情之后，她已经不像岛上的同伴们那样的天真，真的以为政府会网开一面。
所以通风报信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而且她也想去见见自己的女儿……
但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行人——为首的那名高大男子手中牵着的正是她多年未见但一眼就能认出的女儿，高大男人身后跟着的斗篷面具人毫无疑问是传说中政府的特工！
（可恶！居然这么快！不仅赶到了岛上，而且还抓住了我的女儿作为要挟吗？！）
思考的过程不到一秒，奥尔维亚毫不犹豫的抬枪，朝着波鲁萨利诺开火！
“砰！”
“呃！”
眼前一花，脖子一紧，奥尔维亚的呼吸陡然停止，一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的捏住了她还带着伤痕的脖颈。
“妮可·奥尔维亚！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出手的并不是波鲁萨利诺，而是他身后的那名cp9特工队长。虽然这些家伙在他看来都是战斗力不满5的渣渣，但这些经过地狱训练，人均掌握一招海军六式的特工们对于奥尔维亚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着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宛如超人。
额头正中间还有着一个弹孔的波鲁萨利诺只觉得自己的手猛地一紧——被他牵着的罗宾正身体颤抖着盯住了远处的奥尔维亚。
“小罗宾，那就是你的妈妈哦，奥尔维亚。”
波鲁萨利诺俯下身子，对罗宾轻声说道，然后松开了自己牵着她的手。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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