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纲手
湿骨林。
在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告之外界后,之后云庭每天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来这里向活蝓学习仙术。
所谓的仙术,是指通过将外界的自然能量吸入体内,结合自身的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相平衡所融合出来的力量,然后以此种力量发动的远超普通查克拉所能达到的忍体幻术。
修炼仙术的关键,除开如何平衡体内三股能量外,便是如何吸收外界自然能量了。
三大圣地之一的妙木山仙术修炼一开始是通过在身上涂抹蛤蟆油,以此来感受与吸收自然能量。
湿骨林的方式则不同,活蝓分化在外的一个个小蛞蝓口器里分泌着的透明粘液里便蕴含着丰富的自然能量。
而云庭的仙术修炼,一开始便是在身上涂抹这些透明粘液,直接吸收其内自然能量。
论效率速度,比起妙木山要快上不少。
但这种修炼方式也有十分严重的缺点。
那就是蛞蝓的透明粘液本身还带着强烈腐蚀性。
一旦涂抹在皮肤上,修炼者在吸收自然能量的同时,还必须忍受身体腐蚀受创。
除非掌握医疗忍术或者自身自愈能力极强,否则很难坚持下去。
但前者的话会加剧查克拉消耗,而这时正是又是吸收自然能量之时,如此一进一出,更加考验修炼者平衡体内三股能量的能力。
后者的话,即使是以体质著称的千手或者旋涡一族,虽说拥有不错自愈能力,但在面对来自蛞蝓的粘液腐蚀时依旧是不够。
因此,论危险程度,湿骨林的仙术修炼比起妙木山要高上不少。
哪怕天才如纲手,在几番尝试之后便选择了放弃。
唯一的例外,便是千手柱间了。
而他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木遁本身就蕴含着丰富的生命力,再结合千手一族体质,这才有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自愈与回复能力达到了极其恐怖的境界,因而能对粘液腐蚀熟视无睹。
如今同样拥有木遁的云庭自然也继承了这一点。
所以在修炼湿骨林仙术方面,他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
可惜了,自己的火影声望点在这段时间里收获缓慢。
不仅是因为木叶村的很多人都认熟了,还有就是他尊敬的VIP大户迈特凯外出做任务,有好长时间没有回村了。
除非自己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短时间内声望点只能是龟速上涨。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为什么按部就班地耐心修炼仙术。
三个字,点不够。
不过好在若是将仙术完成度按百分比来算,他若是完成了百分之十,之后若想要在系统中兑换的话,只需再付百分之九十就行,这一点倒是挺人性化。
......
苍白光秃的林木连成一片直插云霄。
其内,在特意整出来的一片空地上,脱光了上衣,任由一个个小小的蓝白相间蛞蝓盘在其上吞吐着饱含自然能量粘液的云庭面色盘坐在地上。
时不时的,一缕缕带着腐蚀气息的白烟自他皮肤上冒出,然而还没过几个呼吸,绿色的生命之力便迅速从体内涌出,将伤口迅速修复。
如此反反复复,云庭虽然看似无恙,但上身的表皮都已经翻新好几此了,腐蚀痛楚感也并未屏蔽,惹得他时不时地紧皱眉头。
“我现在严重怀疑纲手之所以没坚持下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看到自己身子这般被摧残。”云庭喃喃道。
毕竟,那位可是七老八十都依旧还要装嫩的女人。
哪个爱美的女人又愿意看到自己的皮肤犹如恶鬼啃食般被摧残得不像样,尤其还是在自愈能力并不如他情况下。
即使对方是位伟大的医疗忍者,运用医疗忍术的话很快便能恢复,但这样只会加剧查克拉消耗,体内的三股能量平衡也更加不稳,从而加大仙术修炼失败可能。
“云庭大人,今天的修炼任务完成了。”
一段时间之后,活蝓温和的声音在云庭耳边响起。
仙术的修炼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个徐徐渐进的过程。
在活蝓这位好老师的教导之下,云庭每天完成相应的指标后便可停止。
毕竟,身体每天在承受自然能量时也会有上限。
原先趴在云庭上身的一只只小巧蛞蝓这时纷纷都爬了下来,向着附近的骨林上蠕动而去。
云庭起身正准备穿衣时,忽然,一道爽朗的女声自他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四代火影大人吗?怎么在这里光着身体呢?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云庭双手微微一顿,接着又毫不在意地一边继续穿衣,一边平静道:“第一,我不是光着身体,语言表达精炼一些,应该将‘身体’换为上身;第二,这里是湿骨林,之前并没有他人,现在也只是多出了一人罢了,纲手你也不是什么小女孩了,实在谈不上什么有伤风化;第三,木叶在编忍者纲手,离开村子这么久不回也就罢了,好歹也要对我这么一个火影尊重一些吧。”
说完,云庭转过身来,只见淡金色双马尾束在脑后,依旧是那身熟悉茶绿长褂,灰色无袖上衣打扮,此刻正双手环抱,衬托着胸怀格外伟岸的纲手正一脸调侃笑容地看着自己。
双目对视,纲手挑了挑浅黄色戏短眉毛道:“果然是当上了火影脾气就大了,我说云庭啊,还记不记得我的拳头有多硬啊!”
云庭一愣,原身年少时被纲手追着暴打的画面瞬间浮上心头,他不由得嘴角一抽,争锋相对道:“那你记不记得至今还被我压在桌前,一张张借你钱的欠条?”
此言一出,纲手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下来,只见她眼神下意识慌乱地左顾右视,心虚地打哈欠转移话题道:“嗯~那个~哈哈......对了!话说云庭你怎么也契约了湿骨林?什么时候的事啊?”
见纲手这死赖账的模样,习以为常的云庭只能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就此揭过。